“即便不会死,他也是人。我可敬的狼王,他怎么说也是人,难道你就不能下手轻一点?”醉落恶狠狠的指责。
“他是人,你是妖,更何况,他并不爱你。”
“谁要他爱我?那家伙才不可能爱我,”醉落冷笑,“谁说非要爱情才能为一个人而死?”
“那为什么?”既然不是爱,仅仅是友情,就能做出这种壮举?
“因为只有他一个人会在我死后惦记我。”他依旧笑,只是笑得有些凄凉。
九咎也是知道的。
那些年,他族内的骚乱,把他这个天生的继承者硬生生的赶下了台,换上了自己的大哥,那双熟悉却异常冷酷的眸子盯着他,然后转身成了新任的族长。
众叛亲离,那些嘲笑的眼光,伴随着从小长大的玩伴的背叛,让他一次次的在狼狈与痛苦中成长。于是他逃了出来,成了一个失势的可怜虫。
只是天生的傲气,让他依旧维持着外表的光鲜亮丽。
“你知道朱清邪的意义么?那是你溺水前抓到的救命稻草。就算再不起眼,他也救了你。更何况,那根稻草还心甘情愿的任你在他的身上刻下自己的痕迹。这样,死了以后,也会有东西铭记你的存在。”
“……他只是好管闲事。”
“好管闲事也无所谓,总比世上没人重视你要强。”醉落扔下这句话,就闪过九咎,快步的离开了悬崖。
回到客栈的时候,正看到承影给朱清邪换衣服。醉落一愣,刚想出声,对方就抬眼瞪他,用眼神威胁“如果你敢说话就把你踢出去”。
醉落想了想,只是过去看了眼朱清邪,见他睡得沉稳,便放下了心,又退出了房间。
他要是看不出其中的问题,他就白活了这么多年。
这孩子的占有欲真不是一般的强,那个爱多管闲事的术士真能承受得了么?啧,以后要找朱清邪喝酒,恐怕也是件不易的事情了阿……
不知是该替朱清邪惋惜,还是替自己惋惜,醉落闭上眼,听着屋里的动静,好半天,才从门口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
刚推开门,醉落立马就想关上门,可对方却比他更早一步顶住了门。
于是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
“你要想睡这里,我就让给你。”醉落松开手,大方得很。
“你的房间在这里。”对方也不阻止他离开,可这句话就足以让醉落没法离开。
“……我需要好好休息。”强忍下跟他干架的冲动,醉落怒道。造成这一身的酸软的罪魁祸首就站在自己眼前,还不让自己休息,要不是怕惊醒隔壁的人,他早就打起来了。
“我没打算妨碍你休息。”对方勾起嘴角。这就是不常笑的人的可怕之处。一笑起来,里头的意味足以让你畏惧个半天。
醉落虽不至于惊惧,却满肚子的猜疑。
可没日没夜的折腾,到现在已经积累了连眼皮都不想支撑下去的疲倦,推开他的手,醉落认命的进了自己的房间。
刚把自己扔到床上,醉落就已经累得不想维持人形,变回了一只狐狸的模样,蜷成一团,顺便用爪子把被褥揉成最舒服的形状,自己则钻了进去。
变成这副模样,那家伙还能拿自己如何?
于是狐狸便安心的睡了过去。
九咎盯着床上的黑色狐狸,走了过去,坐在床边,轻轻顺着它的毛。
狐狸非常享受这种安抚,便忍不住用脑袋去蹭了蹭他的手。
可过了一会,那只温暖的手不见了,耳朵旁多了股温热的气息。于是便睁开眼,想看个究竟。这一睁眼,却让三魂六魄都差点吓飞了去。
一头比自己还要大上一圈的白狼,就伏在自己身旁,轻轻地舔舐着自己的毛发。这是头狼对母狼才会做的最亲昵地动作。
狐狸猛地站起来:幸好变成了狐狸,否则定然会让他看到自己全身发红的模样。
白狼还是趴着,只是盯着他,一双眼睛里有着说不出来的感情。
狐狸回头,看到自己黑色的尾巴正搭在对方白色的尾巴上,黑白对比是那么的明显。可自己又觉得温暖的不想挪开。
于是咬牙,又变回了人形。“你到底想怎么样?”只想问他这句话,于是醉落冒着被他嘲笑脸红的可能,直勾勾的瞪着他。
对方也变回了人形。不宽的床铺因坐下了两个青年而显得有些拥挤。“我想做什么,你还看不出来么?”九咎挑眉,靠过去,轻轻咬住了他的唇瓣。
那个本该留给母狼的位置,如今却只为这只高傲难缠的狐狸留着。
他不喜欢这家伙叫着朱清邪的样子。
“你死了,也许只有朱清邪会记着你,但是我也会陪着你一同死去,所以,你要选择哪一个?”一边轻吻着,狼王淡淡的给了他两个选择。
这算是海誓山盟么?
醉落怔怔地任他亲吻自己,又任由他脱去身上的衣衫。
温热的舌尖从喉结处一直滑向他的胸口,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