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明明只有精英才包得起小白脸,难道不是?!”芦花鸡开始争取自己的人权。
“精英用帮小白脸洗衣做饭还包揽床上服务?”他挑眉。
“……这年头精英的概念更宽泛了嘛。”他干笑。
“我明白了。洗衣做饭是服务,床上运动是报酬。这么算来,赵书言你这辈子就别想翻身了,今晚回去洗干净上床吧。”崔宁乐笑得温柔。
窗外响起一阵惊雷,赵书言涨红了脸,低着头吃牛排,死活不动白玉蜗牛。
外面很快变黑,然后噼里啪啦地开始打下大雨点儿。
崔宁乐单手撑着下巴,看向窗外。这种夏季的雷阵雨,来得猛烈去得也快,就像他俩之间的碰撞。轰地就炸开后,又迅速地融入了平静地生活里。
“所以我说,你别老是把什么事情都做了,那还要我干嘛……你要当精英可以,我才不要当小白脸。”赵书言不甘愿地说着,声音比外面的雨声还小。
崔宁乐扭头看他。那张漂亮的脸上挂着熟悉的别扭,于是忍不住笑出声,把白玉蜗牛又拉了回来,低声温柔地问:“吃饱了吗?要不要再叫别的东西?”
“……我突然想到,今晚你别跟我KISS了!你刚吃了蜗牛!”赵书言忽然瞪大了眼,极其煞风景地说道。
第二十七章 番外三:兔子记事
现在这个时代,特别流行纤细秀美型美少年。
某天打完球,自诩为当代稀缺阳光美少年的刘冬摸着自己可以排列出26个字母的腿毛,又摸摸身旁那条光溜溜的同样属于雄性的小腿,垂泪叹道:“生不逢时啊……”
“谁赶上好时代了?!”傅晓春恼羞成怒地踢了下他的小腿。
“是你的腿毛生不逢时呢,还是你生不逢时?”崔宁乐在一旁“认真地”问。
“刘冬在感叹自己还有自己的腿毛。他的腿毛跟他的主人一样,要是提前二十年出生,就是英雄逢乱世了。”赵书言一边咬着雪糕,一边笑嘻嘻地说。
“那让他把自己的腿毛削下来算了,放在冰箱里,等腿毛流行起来的时候再贴回去。”崔宁乐也“具有同学爱”地建议。
芦花鸡“咕咕”地笑着,似乎在庆幸这一滴就致命的毒液并没喷射到自己身上来。“……也就这几年流行你们这种类型的,我这种阳刚风味的,都流行了上百上千年了!总有一天,流行风向回来的时候,你们都不是我的对手!”被毒倒后又艰辛地爬起来,刘冬龇牙咧嘴地反驳。
赵书言眼睛放光,开始跟崔宁乐讨论:“你说我的脸蛋放到一百年前,放到一百年后,就没人喜欢了?”
“你在乎?”崔宁乐挑眉。
傅晓春客观地说:“确实,师父的脸蛋就算放到一万年前那也算标准的美男子。”
“……”赵书言皮笑肉不笑,“徒儿,一万年前是什么时代啊……”
傅晓春红了脸,又踢了脚抱着肚子狂笑的刘冬:“笑什么笑,甭管什么年代,长得好看就是长得好看,吃不吃香那就看大家的品味如何了。”
“哼。就你这个小个子加上娃娃脸加上小细腿,也就只能激起母爱泛滥。”刘冬刚冷笑完,就被傅晓春压倒了狂揍。
四人中个子最小的兔子向来最忌讳别人说“母爱”俩字。
说他小个子,说他娘娘腔,说他装可爱,都没问题,只要别用“母爱”来概括别人对他的好感那就行。这让他觉得自己的所有努力都抵不过外表讨来的喜欢。
更何况他喜欢的那个男人如果对自己的感情也被归类为母爱,这让他情何以堪?
陈凌出现的时候,下午的阳光已经带了些柔和的橙色,把人的黑发都给晒出了一层薄薄的金黄。他看到傅晓春的时候,勾起了嘴角,那笑容就像他头发上的色彩,透明而又轻柔。
傅晓春还是无法抑制地红了脸。
他记得第一次看到陈凌的时候,那家伙锐利的眼神,防备的神色,加上显得那么狂妄的红色挑染发,都让从未叛逆过的自己下意识的感到害怕。
赵书言曾说过,这个男人可以教会自己如何适应成为一个同性恋。
他曾经很想反驳,他不想成为一个同性恋,为什么非要让那个世界的人教会自己成为一个真正的同性恋?他不想离经叛道,他也不想成为一个边缘人物。他根本就没有足够的力气去跟主流社会对着干。尽管他也想变成一个真正的男子汉,然后像赵书言那样在众人的包围下依旧能笑得狂妄,为什么明知道如此的赵书言还要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那时候,陈凌很快就发觉傅晓春的抗拒。“连自己都不敢面对的人能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别开玩笑了。”陈凌冷笑,那双锐利的眸子因为看过了太多,所以完全透彻了傅晓春这个单纯的心愿。
被揭穿的傅晓春自然会恼羞成怒,朝他撒气。“不过是一个被男人抛弃的家伙,有什么资格指责自己?同性恋有什么可以骄傲的?身为男人却要做女人的角色,难道面对了自己这么难看的一面,才能成为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