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碰撞,木剑被击飞。
他不想多说什么,只留下安里自顾自的在怀疑人生。
不管人如何在变,有的本性就像是狗改不了吃屎一样,是极难杜绝的。
不过这样的人也会拿起武器,尽管犹豫也会被仇恨浸染...
...
呵
真是无聊。
棍子哥无法认同如此懦弱的人去勉强自己,此举和送死无异。
就连送死也送的不明不白,毫无价值。
这种举动只会让无辜的血液涂抹大地而已。
...
但他能隐约察觉到对方的心。
棍子哥将小皮盾和寸刃放回远处,拍拍对方的肩膀。
安里无精打采的看着自己手里的木剑,死人一般失魂落魄的面容上流淌出清澈的泪痕。
:“...”
她什么也没说,就只是看着剑刃出神。
那懦弱的泪珠好似尖刀一般,在心中切出血淋淋的伤口。
可能是自责,也可能是仇恨。
:“...”
:“我已经一无所有了。”她冷不丁的说。
棍子哥既没反驳也没赞同,只是又拍了两下。
:“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在动物界当中,无心吃饭是一种很严重的表现情况。”
:“这说明其已命不久矣。”
:“....所以。”
:“先吃饭吧。”
他说。
安里摇头。
颤抖的瞳孔盯着木剑,忽然将剑架在自己脖子上。
...
她又放下,用手掂量着木剑的重量 。
:“我的命贵吗?”
:“这样空无一物的生命?”
:“这样在漫长岁月里沉浸一梦,最后流失殆尽的一切。”
:“还有延续的价值吗?”
她茫然看向棍子哥。
*棍哥の足
(我特么真给你脸了)
他一脚踹在安里的脸上,毫不客气的把她踹翻在地。
随后又拎了起来。
:“我没有泡女人的爱好,你现在,回去吃点东西,然后我就不管你了。”
:“...怎么说你也把我从垃圾桶捡了回来有个小屋能住,我不是那种不知回报的人。”
:“你可以把我当成你的...吃饭小助手。”
棍子哥挑眉,拎着对方远去。
安里不自然的摸着脸,脸上火辣辣的疼。
估计自己的脸上应该有个难看的大鞋印吧?
...otto可真是不讲礼貌啊...
她又委屈又杂七杂八的乱想,手指捏着自己脸上的皮肉。
鼻孔里甚至流出鼻血来,流淌而下。
:“...好痛。”她抱怨。
棍子哥脚步顿住一瞬。
:“不听话我就再给你一脚。”
:“这是八百二十斤的玉足,就算是精钢都能一脚踹开线——我认真的。”
他一边说一边不自然的踮脚,扛着对方继续前进。
*小窝
小童抱着一碗邪恶的粥,安静的坐在沙发上。
:“回来呐啊,棍子哥。”
:“现在是下午两点,你出去的太晚了我都有点担心了呢。”
小童吐槽,随后拿回了碗。
:“你等一下我把食物热一下,它们都凉了呢。”
它一边说一边离去,屋子里现在只剩下孤男寡女两人。
棍子哥瘫痪在沙发上,眯着死鱼眼不成样子。
(啊——)
(呃啊啊啊——)
他心底发出一阵僵尸低语,安静的看着天花板。
(她之前说过后族两个字,想来应该是“最后面的炮灰”这种含义才对。)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炮灰要在最后出发,可能是为了提高生还概率?)
(...如果按照城主的脾气来看的话确实有可能,不过后族俩字实在是不中听。)
(可能还有些其他意思吧,毕竟看之前的样子,那些“先遣猎手”是通过祈祷之后再开始动身。)
(这或许是建设神像的某种特殊步骤。)
他脑海之中胡乱思索,继续盯着天花板发呆。
他视野滑落,能看见安里那有些冰封的面容。
那是仇恨的表情。
冰冷,麻木,好似被凝固的水晶一般。
痛苦万分却不曾融化的怒火在啃食着她的心,让她的表情如同坚冰一般越发寒冷。
...
衣兜里的怀表在发热。
下午的阳光从窗外垂落,照射着空气中漂浮的灰尘。
外面吹过一阵寂静的风声。
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