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风看了眼时间凌晨一点半,现在这个时间点怎么会有人来敲门?
当他猜测会是谁时,敲门声再次响起,不急不缓,仿佛一个前来拜访的宾客,等待着屋主前来开门。
若是白天再正常不过,可这个时间点,言风父母不在当地,亲朋更不会在这个时间造访,会是谁呢?
哒哒哒——哒哒哒——急促的敲门声再次响起。
寂静的深夜里,听的清晰无比。
言风立即下床,来到客厅,他不确定来人是谁,没有急着开灯,脚步轻缓走到客厅防盗门前。
可当他顺着猫眼向外看去,门前一片昏暗,并没有站人。
谁会半夜无聊跑来恶作剧敲门。
言风在猫眼上停留了几秒钟确认无人后才敢动弹。
正当他准备回到卧室时。
哒哒哒——敲门声再次响起。
言风浑身一颤,一股凉意从头窜到脚,浑身炸起了鸡皮疙瘩。
有完没完了。
尽管此刻背脊发凉他也顾不上害怕了,再次去猫眼确认,到底是谁在恶作剧,我要打爆他的狗头,言风心里咒骂着。
如果真是脏东西至少还有那位坐镇,阮灵霜算是给了他十足的勇气和底气,转头看向卧室时,发现阮灵霜早已不见踪迹。
让他心里咯噔一沉,突然没有了任何依仗的他,不由得再次畏缩了起来。
屏住呼吸,言风透过猫眼捕捉到了一个让人感到窒息的细节。
昏暗的楼道上有一条与黑暗交融的影子,只见其影不见其形,他内心的恐惧和不安达到了巅峰。
只见那团黑色影子慢慢向他靠近,当靠近门前时又忽然消失。
言风脸都吓白了。
他始终无法确定门前的东西到底是人是鬼。
“我都进来了你还在看呢?”
客厅里忽然传出一道戏谑的男声。
“艹啊.......”言风直接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跳了起来。
腿有些发软的言风扶着门立马转过身。
他尽力控制自己双手,打开一旁客厅的灯。
一个二十多岁,身高大概一米八的男子站在他家的客厅里。
这让言风感到史无前例的无语和惊恐,这家伙怎么进来的啊。
对方一身黑色冲锋衣,带着连衣帽,脸色阴沉,血管突起的手臂上握着一把带血的刀,很明显刚作案不久。
言风恍然明白,这个人应该就是白天新闻报道的那个夜间入室杀人魔了。
那他到底是如何进来的,这让言风怎么也想不明白,难怪当初警察调查发现他的入室方式很蹊跷。
黑色冲锋衣男子满脸戏谑眼底映照着言风的恐惧和不安,满意的舔了舔刀上的鲜血。
连衣帽下他露出一个极为满意而又残忍的笑容:“很好,我就喜欢你们这些小动物在我面前一脸惊惧不可思议的模样,对我来说那是最美妙的良药。”
“然后跪在地上磕头求我不要杀你,接着我一刀插在喉咙里,沿着下方划破,看着激流喷涌的泉水,在空中曼妙起舞,优雅极了。”
黑色冲锋衣男子仿佛在描述如何雕刻一件艺术品,自我陶醉其中。
言风听到这里感觉胃里一阵翻滚,他已经开始脑补自己在他手上死得有多惨了。
“他手上似乎有件灵具。”这时,言风脑边突然传来阮灵霜的声音。
原来您还没有走,真是我的阮大人,我的亲妈啊!言风在心中呐喊着!
闻此阮灵霜脸上一黑,想让我救你就闭嘴。
她接着道:“此人应该是借助他身上的那件灵具才轻而易举的进入到你家里。”
“你套一套他的话,问问他灵具怎么来的。”阮灵霜命令道。
闻此言风只觉得两眼发黑,真是来救我的么。
但此时此刻除了依靠她也别无他法,从对方粗壮爬满青筋的手臂来看,显然是有些武力值的,如果选择拼命我这种小虾米在他面前基本没什么胜算。
思虑间冲锋衣男子已经咧着嘴转动刀把靠近言风,他迫不及待想上演剧本的男一号了。
言风笔直站了起来,他以为自己是预言家,老子偏偏就不按照你的剧本来,只有这样才有可能争取更多时间。
言风迫使自己镇定心神,从容道:“慢着!”
冲锋衣男子忽然停下脚步,有些好奇的看着眼前的玩具。
言风极力抑制住声音的颤抖:“你以往作案都是选择女性下手,怎么今天却选择我下手?”
冲锋衣男子顿了下来,抓了抓脑袋似乎真被对方的问题给难住了,片刻后他桀桀桀笑了:“选择你,需要理由吗?”
真是个无厘头的疯子,言风心里怒骂着:“不需要,但你进入房间总需要依靠那件道具吧?”
只见对方停下脚步,锁紧浓眉:“你似乎知道什么?”
言风见自己的震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