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兴门派,这事咱们五兄弟都商量好了,只等抓了韩夜,我便找机会套问他玄元真气、疾影步等功夫的秘笈,带回去给兄弟们研究糅合,没准能综合各派所长,创出一门高深武学,那我五雷盟就扬眉吐气了。”
五位门派高手各有心思,李银松见气氛沉闷,便道貌岸然对众人道:“莲峰兄、杨堂主、道山老弟、青河贤侄,这索命阎王罪大恶极,而韩夜身为他的徒弟连千年女鬼都能斗个平分秋色,可见他更强,也难怪大名鼎鼎的王铁拳要望风而逃,我们这些剩下来的正义人士更该团结一心,为武林除害!”
“咳咳。”陈青河用手帕捂嘴咳了两声,道:“听李老前辈一席话,犹如醍醐灌顶,家父气魄虽大,却不及老前辈十之其一啊。”
“是啊,李老爷子说得好啊!”吴道山装模作样地对身后武林人士振臂高呼道:“让我们正派团结一心,为武林除害!”
“团结一心,为武林除害!”巨鲲帮的弟子率先应声道。
莲峰与杨/斌虽有点厌恶这种做法,但不喊口号总显得不齐心,也跟着喊起来。
“团结一心,为武林除害!”其他帮派的弟子随即也跟着喊了起来,声势倒也不小,蜀山山脚数十里之外也能听到他们的呼声。
“哈哈哈哈!”这时,五大高手都听到前方林子里传来了一阵嘲笑声。
那笑声看似渺远,却清清楚楚传到每个人耳朵里,足见此人内功深不可测,大队人马被这么一笑,顿时噤若寒蝉,陈青河脸色一沉,朝声音传来的方向问道:“何人在笑?”
“不过是一个久未涉足江湖之人,何足挂齿?”那人叹道:“也才十数载春秋,武林竟已沦落至此,可叹啊。”
莲峰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老一辈,他听对方语气,心知此人必是武林耆宿,一面思索一面对林子里道:“阁下既是武林前辈,当知我们除魔会齐聚旨在维护武林正道,有何可笑?”
“莲峰,我倒不料这事你也来搀和,你是九华剑派的高人,何必与人同流合污呢?”林中人的一席话顿时说得莲峰大大不悦,然而他接下来的话却把在场所有人都说得羞愧难当,他道:“索命阎王确是死了,阳间再无此人,你们不必再找。至于韩夜,他虽是魔头之徒,可他做过什么大奸大恶之事吗?他降鼍妖、平恶鬼,为武林做了不知多少好事,诸位视而不见,集结上千号人物来追讨,还故作义愤说什么‘团结一心,为武林除害’,若真的这么想除害,就先把自己除掉,那武林便清净了!哈哈哈哈!”
五大派高手听此人说索命阎王已死,心里或多或少觉得可信,但他们都不打算当面承认。
“索命阎王当年杀了多少好人?他连神武寺慧明禅师都杀了!”陈青河拿起手帕咳了咳,愤然道:“像这种十恶不赦的杀人魔头,韩夜也肯拜他为师,说明韩夜居心叵测,他到处散播索命阎王已死的假消息,还不是想让魔头逍遥法外?”
“哈哈哈!”林中人笑道:“你便是陈耀海的儿子吧?当年我归隐蜀山时,你还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想不到你一无所长,偏学了你爹的阴险狡诈!索命阎王确是死了,你故作正义、挑拨是非,孰真孰假我岂会分辨不清?”
林中人一番话令陈青河的脸色变得极是难看,他生怕形象有损,转惊为怒,当着武林人士的面道:“我敬你是武林前辈才好意规劝,岂料你非但怙恶不悛,竟还毁谤我父子二人!我乃晚辈,让前辈教训原也应当,可家父年事已高,岂能容你玷污!”
陈青河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莲峰大师知道不必再忍,他本来只是尽自己所能结交蜀山人士,以及在群雄面前展示九华剑派的强大,若任由林中人把话都抖出来,面子丢尽,这事便不好办了,所以他把手一扬,对陈青河道:“陈少侠不必多言,眼前这人袒护小阎王,是敌非友。”
言毕,莲峰大师朝林中抱拳道:“这位道兄,莲峰此次下山,决计不是想与谁同流合污,只是那索命阎王身怀蜀山武功到处胡作非为,坏了蜀山名声,蜀山与我九华山份属同道,此事我便须管上一管!还请道兄出来相见罢!”说完单手作诀,背上两柄桃木剑祭出,飞至左右手中。
“哦?要和我动手吗?也对,当着武林群雄的面打败我,起码能挽回点颜面!哈哈哈!”林中人笑着笑着,突然一顿,道:“好!我便来见识莲峰兄的三十六路云门剑法!”林中人说这话的时候,渐渐步出林子,等他说完“云门剑法”四字时,已傲然立于武林群豪身前,一袭白袍、发须斑白,却不是守正又是何人?
当下武林人士有十数人认出此人,不禁唏嘘,李银松见了此人更是激动得浑身颤抖,而莲峰大师在武林中走动很少,加之正在气头上,只对守正道:“既然你想试试我的云门剑法,那就来吧。”说罢化作一道浅影攻向守正。
守正岿然不动,只待莲峰攻来便伸出右手,上挡、下拆、左闪、右避,每一招收放自如、毫不做作,莲峰立时即知此人武功绝不在自己之下,随即施展出云门剑法,明明是两柄毫无重量的桃木剑,硬是舞得虎虎生威,二人五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