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三人既商定好去蜀山,便迎着晨光出了店门,离开了扬州。
这几天都是天气晴朗、风和日丽,韩夜一路思念着亲人,司徒云梦回想着薛燕的话,薛燕却对韩夜担心不已,三人心事重重地来到一个安宁偏远的小镇上。
此镇无人知其名字,一问当地人,当地人都说这就叫林边小镇。大街上人来人往,温和的太阳升到三竿,晴朗里伴有一丝凉爽,云梦闭上眼来用心感受春日阳光,总算心情没有那么郁闷,又听身旁薛燕唉声叹气道:“唉,总算找到了一处落脚的地方了,我们好好休息吧。”
“我没见过比大小姐还金贵的人,走几里路就喊累,人家云梦连声都没吭呢。”韩夜冷声讽了薛燕一句。
“你!”薛燕差点没给韩夜气死,她握紧粉拳朝韩夜道:“姑奶奶才不会连个大小姐也比不过呢!这就走给你看!”说着,薛燕气冲冲抢到夜梦二人身前,径直来到一个酒家里。
“哼!”薛燕挑了个靠窗的桌位侧坐下,一手搭在桌上,一手指着不远处的小二道:“那个谁!给本姑娘过来!”
韩夜浅笑一声,司徒云梦则面带尴尬,皱眉心道:“这可恶的燕儿!好像真的和我有仇似的,我该怎么和她好好相处呢?毕竟她确实是真心对阿夜好,我也不能说狠话让她走,可她留在我们身边,我又没办法和我的阿夜独处,真是愁人啊。”
那边厢,小二已经乐颠颠跑了过来,看一眼韩夜等人,问:“几位?”
薛燕气鼓鼓地道:“你眼睛瞎了?这还问?”
韩夜只向小二礼貌地道:“我和两位朋友远行,路经此地想弄些酒食,有什么好的酒菜只管上来。”说罢,韩夜便拿起桌上的杯子,倒了三碗清茶,递了一碗给云梦,自己喝着一碗,另一碗便放在那里。
“是是,我去和厨房说一声。”小二察言观色,不敢多事,转身便走。
云梦见小二离开,便强颜欢笑地对薛燕道:“燕儿,你别生我的气好么?”
“不许那么叫我!”薛燕抢来一碗清茶,也不看云梦,只边喝边道:“还有,不想笑就别笑,没人逼你对我笑,难看死了!”
司徒云梦被薛燕这话说得泪如雨下,韩夜一边劝慰一边对薛燕道:“燕儿,你怎么这么说她呢?”
“姑奶奶不光要说她,还要说你呢!”薛燕愤懑地说:“你两边都不想得罪,最后还不是两边都得罪了?韩未央,你不能这样!”
韩夜叹了口气道:“那我还能怎么样?把她赶走,还是把你赶走啊?”
见司徒云梦一个劲地哭、薛燕一个劲地生气,韩夜道:“罢了罢了,看来我真是只能一个人,你们谁都不用管我了。”说着韩夜喝了口醉仙饮,起身欲走。
“你别走!”薛燕和司徒云梦一人一只手拉住了韩夜。
韩夜这一举动,引起了一部分客人探头望向这边,而其中有个客人,头戴一顶紫色斗笠,披着件红紫相间的豹纹袍,把头低着,斗笠下一双电光深邃的眼睛一直盯着韩夜背上的怪剑看。
韩夜这边,三人沉寂了片刻,还是薛燕打破了僵局,她叹了口气,对司徒云梦道:“欸,云梦,你自小和呆瓜还有他妹妹韩玉一起,这次本姑娘就陪你们去找到韩玉,那时候呆瓜就不需要我了,我再走,可以了吧?”
听薛燕这么一说,司徒云梦心里虽有七分高兴,却总有三分愧疚,蹙眉道:“那……不好吧……你到时不又是孤身一人了?”
“唉!这事没什么好纠结的啊!”薛燕故作豁达地甩手道:“本姑娘独来独往惯了,只是见呆瓜身世凄惨才打抱不平,你们不必替我担心,多虑啦!”
韩夜听二女说话,听着听着,却隐隐感到有一种莫名危险在向这边靠近。
“当心!”韩夜脸色一变、大喊一声,云梦、薛燕沿着声音看去,只见韩夜已拔出剑横拦于桌前,大剑上赫然压着一只巨大拳头,拳头足有正常人三倍大小,上面布满了奇形怪状的咒文,而拳头的主人正是那神秘的斗笠人!
“魔剑!拿来!”神秘人巨拳压在韩夜剑上,怒道。
韩夜无暇多想,只觉那巨臂怪力实非常人能承受,便是身经百战的他,双手的骨骼都疼得喀喀作响,便锁眉问道:“什么魔剑?认错人了吧!”
“老子会认错人,可不会认错剑!”神秘人怒道:“别装蒜小子!老子因为你可没少挨主人打啊!拿来!”说着,神秘人拳头的力道又重了几分,韩夜实在没法承受那怪力,于是冲众人大喊:“躲开!”
薛燕本还在说话,眼见这情况,很机敏地抓着云梦手臂往后一拉,双双离了座位。
与此同时,只听“轰隆”一声,斗笠人的巨拳压着宝剑砸碎了桌子,继而砸到地面上,把地面砸了个深达半丈的大坑,弄得整个酒家尘土飞扬和木屑四溅!
斗笠人这一出手,酒家里的所有人都看呆了,原本喧闹的声音戛然而止。
遇到这情况,薛燕早把先前不快抛之脑后,她拉了一下云梦素袖,有些胆怯地问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