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遥轻声唤他:“隐尧。”
薛隐尧拿着剑,回头垂眸望着仰头看他的小姑娘。
她如葱削般干净整洁的指尖,攥住他的衣袍,柔软饱满的唇瓣轻抿,眼神毫无保留的落在他身上。
他从她的眼里,看到他的影子。
这让薛隐尧心头一软,他面对付遥,永远都是温柔宠溺的,恨不得将全天下的珍宝都跪捧在她面前。
他问:“十一,怎么了?”
“别伤他。”付遥也是很会演。
然而,满腔的爱意,犹如炽热的烈火,转眼就被一盆冷水兜头淋下。
薛隐尧握着剑柄的手顿时紧了紧,心口冷得像灌了寒风,“……”
而钧渊则是目光瞥向她,似乎有些诧异她会为自己求情。
绿帽子共情心立马泛滥,忍不住痛骂付遥:【女王大人,您可真不是人。】
不出意外,薛隐尧的偏执欲涨到八十一。
薛隐尧只觉得钧渊留在这碍眼,他收剑入鞘,速度极快,挽出一道剑花,但其中蕴含的杀意却是阴眼人都能感受到的。
钧渊也知道今天这情形,不适合与付遥谈婚约的事,他只得先离开,再寻机会与她细说。
他一走,薛隐尧的目光落到付遥身上,付遥被他盯得突然有些心虚。
正准备起身回屋,然,薛隐尧突然叫住她:“十一,钧渊并非真心爱你,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付遥含糊道:“嗯……”
她又走了几步,背后再次传来薛隐尧的声音:“十一,我刚刚有乖乖听你的话。”
所以我哪怕再恨钧渊,也没有真正伤他。
你能不能看看我。
绿帽子咬着帕子,感动得眼泪汪汪,【不行了不行了,这是什么绝世忠犬,我可以!】
最后三个字直接鸡叫破音。
付遥:……
她也没有回话,而是快步离开。
薛隐尧望着她步履匆匆的背影,眼睑微垂,整个人显得萧瑟落寞。
回到房间,付遥倒了杯茶水解渴。
绿帽子鸡叫后开始跟她扒拉旧账,它恨铁不成钢道:【女王大人,您贵为魔族至尊,可不能被钧渊的表面迷惑。】
【虽然咱们是要完成任务,但……】
话未说完就被付遥打断。
——我什么时候被钧渊迷惑了?
【您瞧瞧,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了叭?】绿帽子一副我已经看透的语气说话。
付遥又不傻,很快就反应过来它话里的意思。
——你不应该叫绿帽子,你应该改名叫傻帽。
【……】
人身攻击就过分了啊!
付遥语气轻蔑不屑。
——钧渊那点美男计,在我面前根本不够看,他今天来找我,无非就是想说服我别答应西楚皇,其心昭然若揭。
【那您都知道,为什么还要用那副痴迷的眼神看他?】绿帽子仍不死心。
女人,承认自己被勾引了有那么难吗?
——你是不是蠢?不引君入瓮迷惑他,岂不是白白浪费他的心血?
——更何况,薛隐尧还在旁边看着呢,我更要演才行。
付遥勾着红唇。
如此一箭双雕的好事,她怎么能错过?
绿帽子:【……】
女人心,海底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