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六认得乔忠国的脸,故而乔忠国带着左和静进府的时候,他都没敢拦着,只乖乖带着乔忠国夫妇来到娇娇的院子。
哦吼,没想到撞到了这一幕。
现在,楚六站在院外,看着自家王爷被乔将军追着打得像个孙子似的,嗯.......
老天爷啊,以后让他怎么直视王爷!
乔忠国气得头顶都要冒烟了!
今时今日,他终于理解了老丈人当年连追他三条街的感受了......
亲眼看着一头猪拱了自家的玉白菜,那能不糟心吗!
所以,乔忠国把娇娇带走了,带去了良城。
乔地义快三十岁的人了,这次也被乔忠国迁怒,被打得嗷嗷叫!
等到了娇娇面前,乔忠国哭得那叫一个两眼泪汪汪。
“娇娇啊,爹的心肝,咱别理小四,爹还能养你一百年。”
沈元凌向楚六交代完正事,眼巴巴追到良城来了,这送上门的猪,还不得被乔忠国仔细“磋磨”一番?
娇娇听得动静,没忍心去瞧了一眼,沈元凌前一刻还大声求饶,下一刻觑见娇娇的身影,又傻愣愣咧嘴笑开了。
那模样哪里像是受折磨,说是乐在其中还差不多。
“你小子,你还贼心不死!”
乔忠国看到这里,抬手就是一个爆栗。
“师父,手下留情啊!小四快被您捶死了!”
“捶死好,捶死了老子也心安了!”
“啊!”
“嘿!”
生龙活虎,热烈活跃,还有乔地义那个大嗓门在一旁拍手叫好。
娇娇:“......”
得,是她瞎担心了。
经过大半个月的拉扯,加上左和静的安抚,乔忠国渐渐“认命”了。
如果当真有“猪”要出手,这人是小四已经算是能接受的最后底线了。
乔忠国哭唧唧地拉着自家夫人的手,委委屈屈说道:“夫人,岳丈当年也这般不容易吗?为夫再也不气他了,这次回京,为夫就给岳丈赔不是去!”
左和静笑得肚子都痛了,他们家这老丈人为难女婿的规矩算是传下来了。
“夫君别担心,可能以后小四也要来给你赔不是呢。”
“再说了,小四可比当年的你乖顺多了,这不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了吗?”
“咱们要不就先回京吧,这大半年一直是弦儿在操持一切,也该让她出去松快松快了。”
乔忠国闻言点了头,家中能有一个老大媳妇,当真是天大的福气。
“那娇娇呢?”乔忠国眼巴巴问了句。
左和静笑了笑,温声说道:“娇娇......就让她在外北境和二郎一起过了这个年吧。”
乔忠国轻叹一口气,“夫人,你这丈母娘做得也太贴心了。”
左和静眉眼一弯,拉住了自家夫君的手,“若这是娇娇想要的,只要娇娇欢喜安乐,一切便足够了。”
“这不也是夫君心中所想吗?”
乔忠国听到这话,心头骤然一软,舒臂将左和静揽入怀中,轻轻点了点头。
“是啊,只要娇娇开心,为夫别无所求了......”
三日后,乔忠国与左和静出发回京,娇娇则留在了外北境。
在和乔地义又比过不下三十场的刀枪搏斗后,沈元凌终于站在了娇娇面前。
娇娇看着脸上隐有青紫的沈元凌,不由展颜,她已经感觉到爹爹和二哥对她浓浓的爱护之情了。
“小四,带我去看看咱们雍朝的新国界吧。”
这是娇娇心心念念的。
沈元凌闻言眉眼生光,当即点头,在对乔地义再三保证一定会保护好娇娇后,他便带着娇娇踏上了去往边城的路。
其实乔地义也就随便念叨两句,他最是了解小四的,小四绝对把娇娇看得比他自已的性命还要重要。
一路缓行,和心上人在一处,沿途的风儿是温柔的,草木是盈满生机的,连所见所遇的每个人好像都带了笑脸。
沈元凌不想表现得太过,但不知怎么的,嘴角的笑容根本压不下去。
在边城休息了两日后,沈元凌带着娇娇出发去看国界。
来到城主府门口,娇娇看着石桩旁只站着孤零零的一匹马儿,不由挑眉。
沈元凌见状急忙解释道:“娇娇,再往北道路崎岖难行,尤其中途还要翻越一片山岭,只会寻常骑马的话,怕是过不去的。”
“再者,师父师娘都知晓了你我之事,我想......我想......”
娇娇自然知道,沈元凌不会在这种事上同她玩笑,至于后头的未竟之语,娇娇有些害羞,不好意思听沈元凌说出口。
她当即抓住马鞍,利落地翻了上去。
“那我就和小四共乘一骑,这样可好?”
马儿很高,娇娇在马上偏头望过去,只有这般时候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