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局曾经让给唐菁菁一根烟。丫头不舍得抽,用小手绢小心翼翼的包了起来,说要给妈妈看看。
我希望唐菁菁还带在身上,一定要带在身上!
警犬立刻低下头,在仓库之中搜寻了起来。
走到了一个犄角旮旯里,警犬忽然狂吠了起来。我和王局立刻冲上去。
那是一片被水泥袋子给覆盖住的角落,我们立刻将水泥袋子给清理掉,一根断裂的烟,随意的丢弃在地上。
地面上是水泥,王局让人去找扫帚,不过没找到。王局干脆脱掉警服,用手抽打着水泥,松散的水泥四处飞扬。这里很快就云遮雾掩了,根本看不清人影。
金属撞击的声音,从地下传来。
我用手捂住口鼻,蹲下身子寻找起来。很快,一个下水道的盖子吸引了我的注意,我立刻将下水道盖子给撬开,下面传来唐菁菁虚弱的声音:“小阳,是你来了吗?”
我一阵心酸,立刻跳下去,用手机自带的闪光灯,将地下室照亮。
下面空间并不大,三个人被捆在了椅子上,全都陷入昏迷状态,空气中充斥着浓浓的乙醚味道,唐菁菁半睡半醒的状态,哭了起来:“王局给我的烟被我弄丢了……”
我立刻擦干眼角的泪痕,将她们给松绑,送了出去。
到达医院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和王局都已经变成了泥人,脸上身上鼻孔里嘴巴里全都是水泥灰。医护人员要我们赶紧去检查一下,不过王局坚持不去,一定要等林老等人的检查结果。
结果很快出来,只是乙醚吸食过多,晕眩了而已,没什么大事。
听到这个结果,王局的身子一抽搐,竟晕倒在了地上。
我也感觉头疼的厉害,尤其是鼻孔,更是钻心的疼。
医生给我们注射了药物,我沉沉的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我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脸上一阵生疼,好像被针扎一般的痛苦。
不过我还是紧咬着牙半坐了起来,唐菁菁和莫老正坐在床头,一脸笑意的看着我。
“李星辰那小子呢?”我连忙问道。
“撒尿呢。”李星辰的声音从洗手间里面传来。
我苦涩笑笑,却感觉脸上撕扯一般的疼痛,连忙用手去摸,却摸到了纱布。
“你毁容啦知不知道。”唐菁菁走上来,笑着说道:“水泥把你的脸给严重烧伤,都没人形了,以后看你怎么娶媳妇。”
李星辰一边提裤子,一边从洗手间走出来:“姐,姐夫可是为了救咱们才毁容的,你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打光棍啊?你不嫁给他我可就嫁给他了。”
我傻眼了:“林老,我真的……毁容了?”
林老沉闷的点点头。
我顿时傻眼,林老这么一本正经的人,是绝不可能骗我的。我那会儿真的想哭,以前打死我都没想到当法医还有毁容的风险,估计我还是当今第一人吧。
我无比郁闷的看着床铺,脑子里空空的,不知该做什么。
李星辰拿起一面镜子:“真的勇士,要勇于面对操蛋的人生。看一眼吧,医生说可以把纱布拆下来了。”
我点点头,我要看看到底毁到什么程度。要是几百万的手术能整容的话,政府会给我报销的。
不过当纱布给拆下来的时候,我才发现……哪里毁容了,一点事儿都没有,皮肤看上去比以前还要光鲜一些。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林老:“林老,你怎么也变的这么老不正经了?”
林老说道:“你这还不算整容?想我年轻那会儿,比你要帅的多了。”
我无语,唐菁菁和李星辰却捂着肚子笑。
不过还别说,经过林老这一番调侃,我们几个的心情明显好了很多。
我连忙问黎宏怎样了,林老说没事,还在工作呢。死的那名特警队长,和黎宏有过一段交情。我们叫他回来,他也不回来,还在水泥厂搜索证据。
我说倒是可怜了黎宏,这家伙重情重义,是个好人。
林老点点头。
物证科的李科长过来,敲了敲门说赶紧去主任医师办公室开会。
我笑着说李科长您怎么来了?他无奈的抓了抓头皮:“哎,王局郁闷着呢,我这个老员工,只能过来劝劝了。我记得他好长时间没这么郁闷过了,今天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
“可能是因为牺牲了一个同志。”我说道。
“不会。”李科长道:“以前一个和王局关系很好的副局,被人给害死了,都没见他这么难过。”
我并没什么大碍,脸上之所以缠纱布,是因为医生刚清理掉面部的水泥,害怕残留物和空气接触会发生化学反应灼烧皮肤,所以才给包起来的。
其他倒是没什么事。
王局征用了外科的主任医生办公室作为临时会议室,我们来到的时候,发现王局正郁闷的抽烟,在他面前有两个空烟盒,看来他没少抽烟。
等我们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