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与此世签订契约 （2 / 4）

无需多言。

两人的身影瞬间消失在了原地，只听苍穹之上传来了阵阵兵器的撞击，见那天星的碎块与残缺的岩枪不断地从乌云上落下。

原来两人早已将战场搬到了天上，他们都不想波及到任何人。

若散兵重现了魔神战争的一角，那么钟离此时此刻重现的就是魔神战争的主场。

云层间神兵碰撞的声音十分响亮，每一次都宛若惊雷炸响，每一次都宛若金色的蛟龙划过天际，似是在躲避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当厮杀持续到白热化阶段时，每一次的碰撞都带着令人内心惊骇的声声龙吼响彻云霄。

当碰撞的火花闪过时，其耀眼的光芒时而会映出两个威严的身影，时而会映出两条威严十足的巨龙在撕咬。

钟离鲜有会以半龙半鳞的仙体去对敌，除非遇见钟离最欣赏也最尊重的对手。

世界上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虽然眼前的这个“自己”并不是跟自己一样的强，但他拥有的实力足够让钟离尽全力去战斗力。

而对方也是如此。

在归离原斩杀敌人的白筱抬起头，看着那云层间的龙影也不免惊叹了几分，她知道自己的师父不属于人类，但没想到自己的师父居然能以龙身临阵。

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到师父这样的姿态。

从乌云中坠落的磐岩碎石掉落在了这片大海之上，想必过不了多久，就会有另一座孤云阁矗立于此了吧。

忽然！

其中一道身影手中的贯虹之槊被击断，折断的枪身被他反手紧握，孤注一掷般地冲上前去，枪尖瞬间贯穿了面前敌人侧腹。

然而在那之前，贯虹之槊的已然没入了他的心脏部位。

战斗结束了。

基本上只用了一炷香的时间。

强者的战斗几乎不存在你来我往，一次小小的失误，一次较量上微弱至极的脆弱，就能够决定战局了。

被贯穿了心脏的身影被贯虹之槊压制了下去，钉在了那大海之中，然而还没完，被刺穿了身体的巨龙冲出海面，朝着那不可触及的天空飞去。

然而迎接他的是如雨般的岩枪，他身上的鳞片被撕碎，身体被划破，但他依旧朝着天空飞去，直至被岩枪压制在了海底。

彻底消失不见，过了许久，那浑身上下布满了伤口的钟离出现在了那在海面上被砸出了一块陆地。

他静静地看着天空，一颗巨大的天星已然落下。

他不为所动，直至天星将他吞噬。

等到一切都平息之后，他从那天星的残骸之中缓缓地走出，身上看不到一点的伤口。

“这场战斗没有意义......”

再看天空上的钟离，被贯穿的侧腹渐渐地开始被岩石覆盖，他注视着下方的钟离，听到他没有说完的话，他接上了他的话语。

“正因如此，它才值得抛弃一切地去战斗。”

有意义的战斗只会让自己顾虑，而无意义的战斗却能够放开手脚去做，因为什么都不需要在意，专心战斗就好。

天空上的钟离彻底被化为了石雕，最终成为了在天上消散的粉尘。

钟离赢了，意料之中的。

钟离赢了，但胜利的却不是他，他将这份短暂的胜利拱手相让了，因为钟离不需要没有意义的胜利。

但对于这些虚空怪物而言，它们最终渴求的，就是那一份被刻印在虚无灵魂内的胜利。

钟离从海中回到了璃月，这边的战斗也结束了，拟态的巴巴托斯和影也在激战中落败。

看着自己的军队被剿灭的一干二净，虚幻只是坐在那边，身为统御这群虚空怪物的虚幻，他没有任何的战斗力，他的实力甚至不如一般的虚空怪物。

因为他拟态的只不过是一个有着独特思想的普通人类而已。

“结束了，比想象中的要慢一点。”

虚幻却觉得自己放松了一下，现在，虚空怪物只剩下他一个了，此前那些无穷无尽的虚空怪物都因为自身的多余而被抹除掉了。

虚幻本以为这场战斗很快就会结束，但没想到却还是用了这么长的时间。

就在这时，钟离来到了他的面前，注视着面前的虚幻。

“你赢了，摩拉克斯......不，钟离，作为最后的胜利者，你有什么感想么？”

“只是觉得这一切都不可思议，我走到了这一步，难以想象的，它是毋庸置疑的事实却又如此的......虚幻。”

这既是在叫他的名字，也是在形容这一切的一切。

“不后悔吗？对于其他人而言，拯救是你带来的，但是对你来说，这一切其实也没有变化，你没有改变自己的处境。”

“而且永远都无法改变了。”

对此，钟离回应道：“永远这个词，永远不存在。”

“你认为你能做到的都是奇迹吗？这可令人想笑却又笑不出来啊，钟离。”

虚幻此时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