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张遂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司马承祯。
因为就是他最早向世人系统地介绍了洞天福地。
而在他所著《天地宫府图》里,却说西玄山是“恐非人迹所及,莫知其所在”。
张遂又打量了风绿绮片刻。
也就是十五六岁的样子,这尼玛看起来是越来越年轻了啊。
可是修为却没有越来越强,这能是1300多岁的老怪物吗?
如果是,她又拿什么支持如此牛逼的驻颜之术?
咦!那把剑……
张遂的目光很快被悬在她腰间的一把宝剑吸引了。
那是一把充满欧洲中世纪风格的长剑,拥有突出的长剑格,剑柄末端还有一个眼球状的配重球。
她怎么会有这样的剑?张遂满腹狐疑。
“贫道焦静真,是中岳嵩山司马洞天弟子。”
6个女孩里,唯一做道姑打扮的那个起身打稽首道。
接着,她扭头看向司马承祯,眼里充满了崇敬:“我的师父,就是司马承祯。”
焦静真,这倒是个青史留名的道姑。
根据记载,也的确是司马承祯的弟子。
张遂又打量了焦静真片刻。
也就是十五六岁的样子,修为却是金丹期。
这样活上1300多年虽然不是没可能。
但能保住这样的少女容貌,却是令人难以置信的。
“我叫郁芳洲,是北岳恒山总玄洞天弟子。”
那穿海蓝色仙衣的女孩儿起身万福道。
接着,她扭头看向张果,俏皮一笑:“我的师父,就是张果。”
郁芳洲,没见哪本道书上记载过这个人……
不过这也没什么,女道士能在历史上留名就很不容易了。
就是焦静真也不过是在《续仙传》、《云笈七签》、《历世真仙体道通鉴》等道书上有寥寥几句记载而已。
张遂又打量了郁芳洲片刻。
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修为还是金丹期。
这让她拿什么保住这少女容貌1300多年呢?
“你的师祖叫玄鹤子?”红海星突然问郁芳洲道。
“嗯。”郁芳洲重重点头。
“令师祖曾在鲛人国避难多年,他如今怎样了?”蓝采瑚忽然问道。
“咦,姑娘认识我师父?你是鲛人吗?”张果突然目光灼灼地问道。
“嗯,我叫蓝采瑚,是个鲛人巫医,曾为玄鹤子治过伤。”
“呀!难道你就是送给师祖法宝的鲛人女神巫?”
郁芳洲惊喜地道,“师祖他老人家还经常念叨你呢。”
蓝采瑚一愣,摇头笑道:“我可没送过他什么法宝。”
“你说的法宝,是你身上穿的珠泪鲛绡吗?”红海星又开口问道。
“你怎么知道?”郁芳洲奇道。
“因为珠泪鲛绡就是我送给他的啊,”红海星嘴角微翘,“我还送过他一把剑呢。”
“原来姑娘也是鲛人!”张果急忙拱手道,“敢问芳名。”
“我叫红海星。”
张果连忙拱手深揖道:“多谢姑娘救我师父!”
“小事一桩,不足挂齿,”红海星摆摆手,扫视其他青丘的人物,“该你们自我介绍了。”
于是殿中其他青丘人物都逐一做了自我介绍。
“我叫张遂。”张遂起身微躬道。
接着,他扭头看向纯狐真:“我的师父,是纯狐真……”
“现在可以告诉我们,这6件神器的来历了吧。”
张遂刚介绍完自己,纯狐真就迫不及待看向司马承祯。
“还是说来话长啊,”
风绿绮突然祭出一本书来,用法力平稳地送到纯狐真面前的虚空,
“这是我的冒险日志,里面有我们得到神器的详细经过,你抽空去看吧。”
纯狐真取了书卷,看了一眼,笑道:“《三洞玄奇》,你这日志居然还有名字啊。”
“我权当是写的,但并没有杜撰,都是我们的真实经历。”风绿绮笑答。
“好,我一定会拜读的,”纯狐真把日志收入袖中。
“张果道长,”张遂突然说道,“我能冒昧问一下你的年龄吗?”
随着司马承祯等人逐一做完自我介绍,张遂越来越不敢相信,他们都是1300多岁的老怪物了。
一个可怕的想法从他心底油然而生,令他心悸。
张果含笑点头:“贫道今年四十有二。”
“什么?才42岁!”张遂脑中轰的一声,看来那个想法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张果奇怪地笑道。
“哦,我、我还以为,你们都有1千多岁了呢。”张遂脸色苍白地挤出一个笑脸。
“这怎么可能?”张玉腰哑然失笑,“我今年才18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