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沾着程宁鲜血的兰花闻言,大步走上前去,啪啪两巴掌扇在程二花脸上,看的程宁和屋内众人大为解气。
“你个丑八怪凭啥打我?”
程二花捂着脸怒问,却不敢当着村长的面还手。
“姑娘家的半夜不睡觉,发现不对劲还敢跟到村尾来。要是你程二花真的关心二丫她们,我倒是要是说你一句好。”
“可你满嘴喷粪,分明就是想要害死二丫,你这么恶毒的心肠,我是不是该怀疑你和这些人是一伙的,就是想坏了二丫的名声?”
兰花不是个会吵架的性子,今儿也是气狠了才说这么一番话。
但兰花说完,屋里人看程二花的眼神都变了,毕竟前几日程二花要程宁替她去签死契的事可都记着呢。
“堂姐,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啥要害我?”
“勾搭野男人这种话,堂姐是从哪学来的?衙门也不许诬陷良家女子的,何况你是我亲堂姐啊!”
程宁不说怀疑程二花的话,可虚弱的质问声,却将程二花的狠毒给坐实了。
村长本还想教训兰花一句,见程二花一脸心虚的模样,哪里能不怀疑?
“要是让我查出来,有人勾结外人害自己村子里的人,下洼村可容不下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
村长虎着脸,一句话吓得程二花直缩脖子,嘟囔了一句太晚了要回家,急忙跑出二房。
程宁疼的厉害,也懒得在这个时候和程二花口舌之争,安抚三丫的力气都是硬撑着的。
刘郎中来的很快,给程宁姐妹俩处理了伤口后,倒是没有开内服的药,而是道:“丫头,你要是手里有银子,就去镇上的医馆瞅瞅,我也就能治个头疼脑热的,可别给耽误了。”
没有要药钱,刘郎中摇着头离开,让院子里的村民误以为程宁要不行了,无不为二房的遭遇感到唏嘘。
甚至有人询问村长是否要帮忙准备一下后事,没出嫁的闺女没了,也就是一张席子的事,可程李氏不在家总得有人主事,撒点纸钱啥的不是?
“爹,二丫有话想和您说。”
兰花抹着眼泪出来,身上沾了不少的血渍。
村长进屋之前,瞥了一眼还重伤的老赖子,根本没有给他治伤的意思,交代道:“把人绑了关祠堂去,要是他能挺过今天晚上,再好好审问。”
大家都怀疑老赖子和程二花有关系,可谋害堂姐妹的事一旦坐实了,下洼村的闺女还咋说亲事?
都明白村长是想要把人给拖死,可这会没人觉得村长狠,而是老赖子罪有应得。
至于程二花,只要不是自家娶进门,谁管她是啥心肠的人?
“村长叔,今儿的事想来您心中有数,这口气我不会咽下。”
程宁也是听到了村长的话,猜到了他的意图,却说不上怨怪与否,毕竟每个人的角度和责任不同。
“二丫,是叔对不住你。可叔是村长,不能不顾着整个村子。”
村长汗颜的低下头,承诺道:“叔保证,一定会护住三丫她们,你就放心……”的去吧。
“对不住我的人,自然会付出代价。我请叔进来,是想要您帮个忙。”
刚说几句话,程宁便咳嗽起来,牵动伤口疼的直冒冷汗。
兰花忙上前给程宁顺背,还瞪了村长一眼,眼眶红红的透着一股子前所未有的倔强,直叫村长更加心虚。
“这有五两银子,我想给家里盖两间土胚房,房子小点没关系,最好在天冷之前能住进去,也省的家里再招贼。”
“饭是没法供了,等房子盖好了,我再请乡亲们吃酒席,劳烦叔帮我操持一下吧。”
原本想要盖几间砖瓦房的,经历今晚的事,程宁觉得先延后,免得被人觊觎家中钱财,却无法自保。
“二丫你放心,这事叔保证办好,让你们一家子入秋前搬进新房子。”
村长立即应下,村里欠了程二丫一个公道,帮忙出点力气也是应该的,自有他去张罗。
兰花不放心程宁坚持要留下,贼都被抓到了,村长虽然担心倒也没强行带走。
而不知去向的王铁柱,程宁却没有提起。
纵然二房搬出来的早,程宁还是知道王铁柱是程二花表哥的,这笔账她会用不惹一身腥的方式报复回来的。
“二丫,这事和程二花指定有关,你咋就不说呢?”
兰花依旧气难平,偏偏不能去拆自己爹的台。
“没有证据的事,抓着她不放也没用,还不如啥也不说,却让所有人都知道是她做的。”
弱者,有时候也是优势,何不利用现有环境?
“我这伤得养几天了,沙琪玛的事就只能交给兰花你做了,我那份工钱也都给你。”
闻言,兰花没好气的道:“说啥呢,要不是你,这么好的活能轮到我?不就是多干点活,我早起点就是了,你赶紧歇着,养伤要紧。”
程宁点了点头,看了一眼睡得不安稳的三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