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知道老宅又盯上自己了,程宁这几日每天都去镇上一趟。
为了保证沙琪玛更新鲜,程宁和兰花都是半夜起来做,一大早把东西送到铺子里,回来后再休息。
“程宁,沙琪玛在县城那边比咱们这卖的还好,你看看能不能多做点?”
“要是你能一天给八十斤以上,一斤再多给你五文钱。”
杨三娘拉着程宁的手,小声的和她商量着价钱。
程宁微微拧眉,以她和兰花的力气,半夜起来才能做三十多斤,再多身体却是吃不消了。
“杨掌柜容我想想,现在家里人手不够,这两日是不成的。”
程宁不想再雇其他人,这门生意日后交给兰花才是她最初的打算。
除非是下午再做些,但这样就没有时间做其他的事了,怕忙不过来。
杨三娘也不是强迫人的性子,闻言便道:“倒也不急,毕竟是新吃食,也是吃个稀罕,真多了也不见得就能卖的这么好。”
“你先坐那歇会,我把这几日的账先给你结了,也省的你手头紧。”
程宁哎了一声,道:“嗯,正好也该买材料了。”
手头确实紧,程宁也就不客气。
硬糖加上沙琪玛,一共有近六两银子的入账,比农户一年的进账还多。
“杨掌柜,要是我想卖这个方子,能值多少银子?”
在等待结账的时候,程宁想了一些事,故而有此一问。
杨三娘愣了一下,点心方子是长久赚钱的东西,一般家中有这样的方子,除非是遇到天大的难事,否则都只会一辈辈的传下去。
“程宁,你知道卖方子代表啥吗?你家里大人知道吗?”杨三娘慎重问道。
杨三娘自然是更希望能买下方子,但提醒程宁却是她讲道义,不想糊弄半大孩子。
“我还没想好,所以想先问问价钱,这事我自己能做主。”程宁回道。
杨三娘沉默了一会,才道:“这事我得先问问东家,明儿给你准信,但百十两银子应该是有的。”
程宁点头,又道:“我卖这方子给贵东家,但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你们在镇上这家店的沙琪玛,一年内还由我继续供着。我也保证不会再把方子卖给旁人,更不会把沙琪玛卖给旁人。”
这样的卖方子,杨三娘倒是头一回听说,当即便道:“程宁你要是不急着走,就再等我一会,少东家正在后头查账呢。”
“那就有劳杨掌柜了。”程宁倒是不知这茬,自是应下。
给程宁拿了些点心,又上了壶茶,杨三娘便去了后院。
很快,杨三娘去而复返,脸上还带着明显的笑意。
“成了,少东家说可以答应你的要求,方子给你一百五十两银子,但你得签保密的文书。”
杨掌柜将银票和文书都放在桌上,等着程宁做决断。
这个价钱比程宁预想的要高,毕竟她还有附加条件,一年下来也能赚不少的。
“好,有劳杨掌柜念一遍这文书,这价钱我同意。”
程宁没有犹豫,方子她会的不少,卖出去一个便能给家里盖房子,还能买上几亩地自然不需要犹豫。
签了文书,程宁让杨掌柜帮她五十两银票换成三十两的银票和几个五两的银锭子,假意放入包袱里实则扔进了空间。
而今日收了结账银子,程宁又买了不少材料,至于面粉在村里买便是。
在家门口看到程二花在晃悠,程宁也没当回事,招呼也不打的便回了家。
“呸!有你哭的时候!”
程二花骂了一句,瞥见远远跟着程宁一道进村的少年,急忙往村尾的庄稼地走去。
很快,那少年也直奔村尾,和程二花在苞米地里汇合。
“二花,这才几天没见,你又好看了,还换了胭脂?”
少年往程二花身边凑,闻着香味忍不住想要动手动脚。
程二花急忙躲开,不耐烦的道:“表哥你都跟了那丧门星多少日子了,到底啥时候动手动手?该不是看上死丫头了吧?”
被称为表哥的少年叫王铁柱,笑嘻嘻的往程二花身边凑,邀功的道:“今天晚上就动手,你放心吧,表哥啥时候骗过你。”
王铁柱不知道程宁卖个方子就一百五十两,但这些天看程宁往铺子里送货,也知道她赚了不少。
好在为了省事,也怕被程宁发现,王铁柱都是在点心铺子附近等着,今儿是为了和程二花说话才进村的。
少年说着,又去抓程二花的胖手,这次倒是抓个正着。
程二花挣扎一下,但想到什么到底没使劲儿抽开,恶狠狠的道:“别忘了你答应我的,要找个恶心的鳏夫祸害程二丫,我要她这辈子都不好过!?”
“我都安排了,表妹别忘了你答应嫁给我就行。”
少年也是满眼算计,程二花最大的优点可不是她长得富态,而是哥哥和姐姐都有前程,这样的媳妇娶了还能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