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亭,是景亭回来了吗?”白姨娘一听说自家儿子回来了,立刻开始四下寻找。“为何没看到景亭的身影?”
“人是回来了,但会不会放,便不知晓。”九千岁话里有话,阴沉的眼眸似乎随时随地都要杀人一般。“你们对我夫人这般的不敬,那这账是不是自然要算在你儿子的头上?”
“九千岁饶命啊,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跟我儿子无关啊。”白姨娘当真很疼自家儿子,不然的话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是我今日有眼不识泰山,是我有话不会好好说,一切都是我的错。望月儿不要计较,放我放我一马,千万不要同景亭撒气啊。”
九千岁没有理会跪在那边的夫人,而是意味深长的看向了怀中的人儿。“你想如何处置?”
白清月自然明白这是自家夫君在给自己撑腰。若是这会儿不识抬举,倒是有些不太好了。
于是,她转过身来,缓缓地面对着跪在地上的爹爹跟白姨娘,冷冷开口。“放你一马?可你背后嚼舌根自的时候可想过要放过别人?”
白姨娘本是不服气的,但是一想到自己的态度关乎到儿子能不能回来,也只能硬生生的咽下这口气。“从前是我不懂事,日后断然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我保证!”
白清月美眸流转,淡淡的落在她的身上。看着她那闪烁不定的眼眸,自然也知晓她断然是不会改的。
只不过她毕竟是侯府的姨娘,若是过多刁难这位姨娘,怕是到时候爹爹也会跟着受牵连。
可若是不处置,今日怕是有些不给九千岁面子了,那更是万万不能。
思来想去。
她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既能处置了白姨娘,又不能让侯府丢失了面子。更不会让九千岁这边不满意。
“既然白姨娘知道错了,便将白姨娘的院子腾出来给张姨娘母子住吧。”白清月以命令的口吻开口道:“张姨娘可是为我爹爹生下了儿子的人,怎么可能一直都住在那种偏院里?于情于理也是有些不合规矩的。若是白姨娘愿意将院子让出来给他们母子,那这事儿,便算了。到时候那些不好的谣言也都不攻自破。”
“什么?”白姨娘不可置信的看着白清月,万万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我的院子拿出来给张姨娘住?这完全不合规矩啊。”
“有什么不合规矩的?”白清月倒是不懂了。“你是白姨娘,她是张姨娘,说到底除了我娘意外,你们不过都是妾室,难不成妾室之间还分出个高低贵贱吗?与妻主比起来,难道你们不都是卑贱的吗?”
“可是我如今是掌管府邸的人啊。”白姨娘双手紧紧的握着拳头,满眼都是不甘。“难不成府邸里以后的账目全部都给张姨娘来掌管吗?”
白清月听闻此话,转过身来默默地看了看身后的九千岁。“夫君可有听到?侯府的账目都是白姨娘在管,与我爹爹无关。”
九千岁深邃的眼眸稍纵即逝诧异涌过。没想到她竟然知道自己这一次来究竟为何。居然猜到了。
“请夫君秉公执法。”白清月忽然之间跪在地上,行了个大礼。“虽说她的确是我们侯府的姨娘,可这件事情只是她一个人的错,万万不能连累到我们侯府。”
白姨娘跟侯爷他们全部都被白清月的这番举动给弄懵了,属实是不知道她这是在干什么。
“来人。”九千岁一声令下,禁卫军们便直接将白姨娘给包围了。“将这个女人带回慎刑司,等事情查清楚之后再放出来。”
“是。”禁卫军们得到指令,立刻一左一右的胳膊拖拽,生生的将白姨娘给拖拽了出去。
哪怕白姨娘一直都在害怕的大喊大叫,也无济于事,依然还是被带走了。
九千岁在人被带走后,握住白清月的胳膊将她扶了起来。“何时夫人也学会了这种行礼?还是同为夫行?”
“在外面总是要学会一些规矩的。”白清月这句话说的极其的小声。“不然的话岂不是太不给夫君面子了?”
“本千岁的面子需要你来给?”九千岁伸出手抚弄她额间碎发。“日后这样的事情莫要做,在本千岁面前,你永远不需要做这样的事情。”
白清月就这样静静的看着面前的九千岁,看着如今自己的心上之人,随后露出了舒心的笑意。
果然。
自己没有选错人。
若是上一世也能明白九千岁究竟是多么好一人,也许下场便不会那么惨了。
但……
回归这会儿。
整个侯府的人可都还跪着呢,这事儿,不解决到时也不行。
于是,她转过身来同爹爹开口道:“爹爹,大哥的事情牵扯深广,私设赌坊的钱,只要我们侯府吐出来便不会再进行追究。可若是白姨娘到了里面也依然不愿意说实话的话,到时候可就别怪千岁爷不给侯府面子。”
侯爷这才明白九千岁这阵仗究竟是怎么回事。
敢情是因为那些钱的事情啊。
“可是侯府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