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陈川被保安重新摁在地上,后来发什么什么,她看不到,也听不见了。只觉得眼皮很重,慢慢合上了眼。
三天后。
医院。
宋宴清睁开眼睛,第一时间摸手机。手机没摸到,摸到了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她拉着那双大手看了看,随后又扔下,继续找手机。
男人的脸很沉,这个女人到底在做什么?
由于起得太猛,眼前一黑,就要栽倒在床上,被男人扶住了,不悦地问道:“你在找什么?”
宋宴清看着男人:“我在找手机。”
陆淮洲把手机递给她。
她马上点开消息去查看银行的短信,还好,两千万已经在她的卡上了,这下她可以放心了。
陆淮洲看着女人变脸这么快,微微皱眉。
他还没跟她算账呢,阴郁着一张脸问:“三天前,你和陈川怎么回事?”
提起陈川,宋宴清的表情严肃了起来,看着男人说:“我记起来了。”
陆淮洲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讶:“所有的事你都记起来了?”
“不是,我只记得在我怀孕八个月的时候,陈川和苏麦冬找上门,等我听到动静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外婆已经倒在了血泊里,而他们两个就站在一旁冷眼看着。所以,我现在敢确定外婆就是被陈川和苏麦冬害死的。”
“可是这些不足以作为证据,一定要让他们主动交代、主动认罪才行,”宋宴清有些失落地说。
闻言,陆淮洲眼底有暗光闪过,上次听陈川说他亲眼看着她的孩子打掉了,是不是意味着陈川和苏麦冬知道她外婆死后的事?
那个时候她确实怀孕了,但也无法确定那孩子就是他的。
“对了,你有没有发现我爸的遗嘱和他写给我的信啊,”宋宴清四处翻找着。
这个女人处于昏迷中的时候,还紧紧攥着信封,他就先把它放在一边了,没想到是她爸爸的遗嘱。
但是,她是怎么知道的?
陆淮洲把信封递给女人,“这是你从哪里得来的?”
“陈川给我的,要挟我给他两千万。”
这样一来,陆淮洲算是了解了她受伤的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宋宴清仔细阅读了一遍爸爸的遗嘱,确认爸爸把所有的一切都留给了她,没给苏麦冬那个贱人一分钱。
她又展开了爸爸的信。
“亲爱的女儿,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爸爸或许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我对不起你妈妈,也对不起你,由于我的风流成性,逼疯了你妈妈,也害的你有家不能回。苏麦冬和她的情夫给我吃了太多的药,我活不了几天了,在生命的最后时光里,我向我的女儿忏悔,在此,我把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你,愿我的女儿一生平安喜乐。”
宋宴清记不起来到底和父亲之间发生了什么,但看着父亲的文字,还是有些动容,泪水模糊了双眼。
她猜得没错,爸爸果然是被苏麦冬那个贱人和情夫害死的。
陆淮洲看着女人的眼眶红了,轻拍着她的背安慰着。
宋宴清出院后,陆淮洲陪着她去了趟警察局,告诉了警察她想起来的一切,还有父亲信里交代的苏麦冬迫害他的事实,以及苏麦冬伪造遗嘱的事。
警察:“非常感谢宋小姐提供的线索,对我们办案非常有帮助,有进展我们会联系你。”
父亲已经死了五年了,当初没抓住机会验明正身,如今只能是想办法让苏麦冬主动交代了。
“谢谢,麻烦了。”
线索需要一点一点寻找,如今事态逐渐明朗,宋宴清已经很满意了。
陆淮洲看着遗嘱,陷入了沉思。
宋宴清疑惑地看着他:“这遗嘱是我爸亲笔写的,有什么问题吗?”
陆淮洲摇摇头,“不是遗嘱的问题,是因为这五年来,苏麦冬已经把你爸的财产快糟蹋完了。你爸的公司我有印象,早就成了一个空壳,连年亏损,而且公司还存在偷税漏税的行为,这个时候并不是你接任公司的好时机。”
宋宴清对商场上的事一窍不通,“那怎么办?”
“只要公司法人还是苏麦冬,那让她再多条一两项罪名,也不是不可以。”
几日后。
宋氏集团传来了破产的消息,苏麦冬作为公司法人被起诉,多家公司联名要求她还钱。
宋宴清看到这个新闻,问陆淮洲:“是你做的吧?”
陆淮洲不知可否。
宋宴清皱眉,“我想了下,无论如何,都是我吃亏,把苏麦冬起诉了能怎么办,她欠钱了,不还是要拿我们宋家的资产去抵债,我们家的别墅和公司都会被法院拍卖的吧。”
“这是唯一能让你安全的法子,那点钱不算什么,如果你想要你爸的公司,我把它买来送给你。”
“算了,我又不懂经商之道,再说了,公司和家里已经被苏麦冬霍霍得不成样子,我嫌晦气,那些身外之物就让有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