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年少,浪漫永存。
路眠收回视线,把照片重新混在一起,然后锁在最下面。
那天说开后,谢劲辞再没找过她,她加到青山老师的微信,更没他什么事。
这样挺好,路眠伸了个懒腰,正式将这件事盖棺论定。
任鉴深做个饭的时间,路眠差不多把行李收拾完。
她拿起一杯水咕噜喝完,见任鉴深面无表情把菜端上桌。
路眠坐过去:“你平常都是带我去西餐厅。”
言罢,任鉴深抬头:“我亲自下厨,你不满意?”
“满意满意。”路眠随口敷衍。
两人开始吃饭,任鉴深吃的少。
“东西都带齐了吗?”
路眠:“带齐了。”
“嗯。”任鉴深放下筷子,看着她吃,“我那间房子,给你留着,你回来后考虑考虑,搬到我那里去,到公司方便,你也可以多睡会儿觉。”
路眠低头嗯一声,真就敷衍。
任鉴深继续说:“到了别的地方也别忘了给我打电话。”
路眠抬头:“我怕会打扰到你。”
“你尽管打扰。”他的目光落在她锁骨一瞬,然后收回,“在外要注意人身安全,保护好自己。”
路眠想说自己又不是小孩,但她还是点头,再点头。
吃完饭,再休息一会儿,差不多就到中午,路眠该启程和他们汇合。
临走前,任鉴深再三嘱咐她:“记得给我打电话。”
路眠回头,笑意盎然:“会的。”
电梯坏了,正在维修。
她一个人拎着行李箱下楼,小小的背影挺大的能量,任鉴深上前几步夺过,一路提到楼下。
路眠伸手接过,笑着跟他说拜拜,准备走时,被他一把拉住。
任鉴深抱了她。
路眠突然之间察觉到他好像很难过。
从高二那年直到现在,路眠一直很感激他的鼓励,她小心翼翼回抱,说:“我每到一个地方都会给你打电话的。”
他慢慢放开,眉宇深锁,冷笑一声:“你看我接不接?”
路眠盯着他不说话。
任鉴深别过脸:“赶紧走。”
今天有暖阳,路眠反复观察任鉴深的情绪,试探性地问:“我真走了?”
任鉴深没搭理她。
路眠就往后走两步。
“回来!”任鉴深扯着嗓子喊。
路眠又走回来:“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回来以后,我跟你说件事。”任鉴深盯着她的眉眼,“你最好答应。”
“不答应会怎么样?”
任鉴深用最狠的语气说最怂的话:“我就等到你答应。”
暖阳下秋风吹过,路眠笑了。
——
到公司楼下汇合,一行人踏上赶往机场的路。
路眠组长姓秋,彼时正应了这秋天。
路眠叫了声秋组长,对方点头示意,走过来告诉她:“这回资本方也会全程参与。”
路眠惊讶:“监督?”
秋组看她一眼:“他是策划人之一。”
这下路眠更惊讶,自古以来资本方只管出钱,而他不仅出钱,还是整个旅游综艺的策划人之一,要说他没点本事,路眠是不信的。
“听说这位是个老爷,不好惹,对人冷的很。”秋组长继续跟她透露,“你要见着他,就绕道走,总之别跟他对上,这是祖宗,咱惹不起。”
路眠:“真有那么厉害?”
“我的头儿都对他毕恭毕敬的,你说呢?”秋组长也叹口气,“有才的脾气都大,有才还有钱,更惹不起,听说还很年轻呢!”
“来的几个单身女明星听说有他,个个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结果一面都没见着,人家根本不愿意露面!”
路眠心里暗暗震惊,她不由紧张了些许,握着刚发的矿泉水瓶问:“他姓什么?”
秋组长微一挑眉:“谢。”
路眠心头一跳,再一想,觉得自己想多了。
“知道我们第一站到哪吗?”
“知道。”路眠说,“撒哈拉。”
撒哈拉,世界上最大的沙质荒漠,这里的气候条件非常恶劣,路眠以前只在地理书上看到它。
她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来到这里。
而终有一天,她也走到过世间三两美好景点,并为之称赞。
撒哈拉是阿拉伯语的音译,其实撒哈拉的意思就是大荒漠。
路眠带了两个行李,用推车推过去,然后再一个个搬上飞机。
秋组长帮了她的忙,然后把她的票给她。
路眠拿着票走往自己的座位,她数了数,最后在一个地方停下。
她旁边已经坐了一个人。
那人穿着西装,头上盖一张毛毯,只隐隐露出来手腕,腕上手表彰显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