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苏锦没有金手指,重活一世,她一介妇孺再精明能干依旧对朝堂纷争一筹莫展。
“夜色已深,辰郎还是不要太过忧虑。”
说这话时,苏锦正在为陆逸辰整理玄色道袍的衣领,苏锦袖口的绸缎和雪白的柔荑在其颈间划过,丝滑柔软。
燃在屋内昏黄角灯的光亮,为眼前的人儿染上一层莹黄的光,又忆起今天午间她站在清如许前,宛如一颗剥壳荔枝的模样,陆逸辰喉结微动。
就寝时,苏锦老老实实将身子缩在自己的被窝里,已经一个人独居惯了,就怕身边突然多了个人,伸个胳膊腿什么的,扰了他的清梦。
可角灯刚灭,一只温热的大手便沿着她的亵衣伸了上来,苏锦下意识推了一把,又意识到不该推,就松了手。
那边陆逸辰被突如其来的推力退回原路,忙开始回想是今天哪里做的不对,惹夫人生气了。可是思来想去也没想到,便觉可能是夫人觉得之前的太温柔腻味了,得换个方式。
换了一种粗暴的方式,夫人似乎也没有抗拒,于是便开始肆意妄为起来。
第二天早上日头已高,苏锦才慢慢张开眼睛,苏锦悔得肠子都青了,她就推了一把,结果昨夜叫了水,她都没能起来,直接睡了,今日更是难得下床。
“什么时辰了?”
苏锦揉着眼睛问翠枝。
“巳时了。”
翠枝别过脸去忍住笑。
“这么晚了啊,四少爷呢?”
“早上晨练完就去当差了。对了夫人,四少爷走之前给了我一瓶金疮药,说是宗山派的师傅特制的,专治各种淤伤,说等您起来之后那给您用。”
苏锦的脸“唰”一下就红了,她故意翻个身,背对着翠枝。
“我不饿,早上就不用膳了,你先退下吧。”
“是,夫人。”
翠枝放下金疮药,捂着笑脸就离开了,出门还不忘把门关上。
这个陆逸辰!苏锦心里恨得牙痒痒。
不过提起宗山派,倒是提醒了苏锦。
已过世的老伯爷与□□打天下,久经沙场、闯荡江湖,自然结识了不少江湖上的英雄好汉,其中宗山派的掌门无崖子就是其中之一。
老伯爷的孙儿、永宁伯爵府世子陆逸瑾年幼时体弱多病,几次病重差点无力回天,老伯爷便将其送到宗山派学艺三年,归来后体格强健,剑术精湛。二少爷四岁那年还没来得及拜师学艺便早夭了,暂且不提。但之后的三少爷陆逸安、四少爷陆逸辰都曾前去拜师学艺,陆逸辰精湛的剑术也就此而来。
无崖子名满天下,但是他还有个亲生弟弟无忧子这件事却鲜为人知。无忧子精通药理,尤其擅长制毒解毒,宗山派的好多灵丹妙药都是出自他之手。
直到前世陆逸辰南下奉旨巡访,在深山老林里被毒蛇咬伤,幸得无忧子出手相救,这才侥幸逃过一劫,苏锦虽因此听闻其名号,却也从未见过真人。
很明显这次圣上中毒,是四皇子是跟江殊串通好了,中一个月的毒,不足以致命,却也将龙体精气消耗殆尽。
可若是换作无忧子进宫提前制出解药,为圣上解毒,圣上正值壮年,兴许能够多活些年头,稳定朝堂格局,让四皇子早日暴露其狼子野心。
回想前世四皇子登基,大兴酷吏,整顿官员,公报私仇,几朝元老皆告老还乡,一时朝堂之上奸佞妄言;兴建宫宇,重徭厉税,又恰逢连年干旱,百姓苦不堪言。若不是四皇子刚登基,帝位不稳时,永宁伯爵府嫡次子陆逸安与人酒楼闹事,致人伤亡被告上应天府,那恐怕就不是削爵流放那么简单。
之后几年里诸多旧朝功勋不肯拥立新政,被冠以通敌叛国的罪名,满门抄斩,血流成河。
苏锦心里盘算了许久,手写下一封书信,让翠枝尽快交到自己的兄长苏铭手上。
由于无忧子常年云游四方,故江湖上极少人知其下落,信中希望兄长能利用苏家在江湖上的势力全力搜寻无忧子的下落,其他的事由还须等伯爷和世子几日后回府再从长计议。
夜里,陆逸辰又不老实,大手伸向苏锦的亵衣边缘,苏锦一把抓住他的手,“今夜可不得像昨夜那般胡闹了!”
“我以为娘子欢喜呢。”
还不等苏锦还嘴,陆逸辰仗着男子体魄,欺身压了上来,又是一夜无眠。
由于苏锦装病,闭门谢客,也停了晨昏定省,除了夜里闹腾些,这几日过得倒也是闲适,白日里就在房里画画花样、吃吃点心。
连着吃了几日杏香楼的点心,总感觉差点什么,想来这杏香楼也是二十年前的铺子了,花样自然也没有苏锦重生前的多,她便琢磨着自己做几样。
前世苏锦尤爱吃杏香楼的点心,每日分到房里的份例有限,总又不能日日派丫鬟出府采买,便花重金买了几个喜欢吃的方子,外形虽做不到杏香楼的那般别致典雅,总是口味对了,解解馋也罢。
正好闲来无事,便吩咐小厨房准备好所需材料,换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