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源在隐隐绰绰的灯光下,瞧着面前的跪着的男人的脸,肿的跟个猪头一样。
“我说,你不用把人揍成这样吧?”
曲梁冷着一张脸,不想接齐源的话。
“我手下的人,从他嘴里撬出来一点儿消息,你老婆和他公司合作了。”
曲梁寒光一闪,原来如此。
这女人为了将自己公司的艺人送去选秀,接近面前这个猥琐的男人。
不折手段,可以啊嘉庆,是我小看你了。
“你准备把他怎么办?”齐源提着周期的衣领,一脸好奇的问。
周期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在曲梁的目光下,双腿筛糠一般发抖。
“你别给人吓死了。”齐源觉得曲梁是真的生气了,吓的人都快大小便失禁了,他都能感受到自己手一直在颤抖。
齐源为了缓和气氛,半开玩笑的说。
“他都招了,留着他做甚,让他快滚吧!”
曲梁也不想见到这个恶心的人,让齐源赶紧放人。
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男人听到这话,喜上眉梢。
齐源扁扁嘴,瞧着这人开心的嘴脸,齐源有些恶心,便松开提起的领子。
招呼了现在外面的两人过来:“把这人弄出去。”
两人接受到老大的眼神,立马点头。
“是”
两个人将地上捆起的人拖东西一般拖了出去。
周期是被扔出去的,外面黑漆漆的,大马路上过路的车都没有,况且他浑身上下脏兮兮的,又是鼻青脸肿,大半夜的,谁敢载他?
地面上湿漉漉,他只能自己往回走,等天亮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
这地方到处都是树。他越走越害怕。
尤其是他还听到鸟叫,在这种晚上,更添加了阴生恐怖的感觉。
他走了一段距离后,感觉背后凉飕飕的。
忍不住往后看,结果什么也看不见,嘴里开始嘟囔:“见了鬼了,这天怎么这么黑,什么也看不见,不会下雨吧?”
在外面走走久了身上开始发凉了,鼻子发痒,打了个喷嚏,在静谧的夜里,惊起一阵鸟振树林。
周期被吓得往后倒腾了几步,背靠着树,惊魂未定。
等自己适应了各种鸟叫声,才摸摸索索的往亮光的地方走。
路越来越走,走一步带起一点儿泥来,最后脚上越来越重。
踩在地上的树叶上,哗啦哗啦的响。
感觉离光亮越来越大了,判断自己应该离光亮越来越近了。
谁知脚下一空,周期来不及稳住自己的身体,径直滚落下去。
泥水往嘴里灌,冰冷潮湿的树叶站在脸上,他清晰的看见眼前不远处的几颗星星。
伸手去抓,却始终抓不到。
猛的晃了晃脑袋,四周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刚才是自己的幻觉。
突然,天空电光一闪,长夜如同白昼,他终于看清楚周围的环境了。
他还看见了周围绿油油的发亮的十几双眼睛,他现在被群狼环视。
周期心中大叫不好。
迅速起身,吓得狼群往后撤了几步。
天很快就黑了,滚滚雷声接踵而至。
周期胆战心惊,他手上没有任何武器,就怕狼群中的一只狼朝他扑上来,其他的狼也会纷纷效仿。
那他今天必定死在这儿了。
他逼着自己冷静思考,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被吓破胆。
身体不断往后靠,他必须找到一个后背的遮挡物。
否则,他的背后的风险比他正面大的多。
看着狼不断往前试探的样子,周期故意大喝一声。
狼中的首领似乎受到了惊吓,瑟缩了一下。
接着狼嚎了一声,一时间群狼嚎叫,此起彼伏。
周期被这一声比一声长的狼叫声,吓的两股战战,拔腿就跑。
他已经思考不了了,这些狼仿佛地狱的恶魔,只要他稍微不注意一眼,就会被蚕食殆尽。
去TMD的冷静,我必须活着,我家里还有女儿,还有老婆,我不能就这么死了!
他现在觉得人生最终要的是活着,其他什么的都是奢望。
如果他能活下去,他马上辞职回家陪老婆和孩子。
要不是周正宇让他去和曲梁的老婆搞花边新闻,他怎么可能被曲梁抓住?
怎么可能被扔在这深山老林里,怎么可能被狼追?
他恨自己利益熏心!
周正宇和曲梁两人斗法,为什么要让他们这些人遭罪?
后面的狼还在紧追不舍,他只是闷头往前跑,根本分不清方向。
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了,只觉得这儿的光又暗些了。
他的心跳的越来越来快,汗水越流越多,却越来越绝望。
因为他面前没有路了,只有一道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