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小柔姑娘犹豫不决之际。太后驾到了。
所有夫人们集体参拜。就连姗姗而来的臣子们也跟着下跪。
“平身吧。”太后威严的视线看了一圈后,最终落在了楼清月的身上。“清月,来哀家身边。哀家好些日子没见到你了,甚是想念。”
楼清月在万众瞩目的目光下,款款的走到太后身边,行礼。“太后。”
“哎呀,整个人都清瘦了。”太后满眼心疼的看着楼清月,随后话锋一转。“是不是安平王府不好好待你,故而才让你如此消瘦?”
此话一出。
在场瞬间安静了许多,甚至隐隐的还有些暗潮涌动。
“安平王待臣妾很好。”楼清月轻轻的回应了太后的话,便看见太后眼中一抹不满划过。随后立刻低下头。“王爷平日公务繁忙,偶尔照顾不周也是自然,但臣妾素来不是挑剔之人,若说照顾不周,怕也是臣妾未能照顾好自己。”
“你这孩子就是心善。”太后颇有深意的拍了拍楼清月的手背。“赐座。今夜安平王妃坐在哀家身边,刚好可以与哀家聊聊家常,解解闷。”
一旁的嬷嬷立刻拿来软榻,接着宣布开席。
一群穿着粉红色长裙的舞姬伴随着鼓乐,开始翩翩起舞。
“王爷。”小柔姑娘在安平王的身后,略带委屈开口。“太后这般做,可是在点王爷。不喜王爷纳我入府。”
“无需多想。”安平王端起酒杯一饮而入。但视线却从未离开过楼清月身上。
太后为楼清月赐座,这本该是天大的荣宠。
但这又何尝不是在把她往靶子上架?
荣宠的背面往往是更多的明枪暗箭。
哪怕从前的安平王府不愿踏入这争斗中,今日怕是也不行了。
“可以啊五弟。”三王爷端着酒杯摇着扇子走了过来。“这五弟媳如此这般受太后宠爱,假以时日五弟肯定能加官晋爵,恩宠不断。”
“借三哥吉言。”安平王冷冷的回了这么一句,接着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宴席之上三哥不陪着三嫂,将嫂嫂晾在一旁,可是不妥?”
“你三嫂什么样你还不知道?”三王爷说起这个事儿就气不打一处来。“仗着是前大将军嫡女,在王府里便耀武扬威,善妒心狠。若非当初这桩婚事是皇上钦赐,早便一纸休书让她滚回她的前将军府了。”
安平王望着三王爷身后的那抹身影,并未开口提醒。
“前几日本王相中一舞姬。”三王爷越说越来劲儿。仿佛是要将一肚子苦水都倒出来一般。“本想直接纳入王府,结果这泼妇便横加阻拦。”
安平王眼见着那人已经在挑选称心的东西了。
“昨日更甚!”三王爷想我这事儿便觉痛心。“竟在莲花池看见了那名舞姬的尸首!”
安平王见对的将酒杯放下,手里换了板凳。
“毒妇!毒妇阿!”三王爷痛心疾首。“若非毒妇,怎能做出如此这般狠毒之事?”
“三嫂。”安平王起身,双手抱在胸前。“可是来找三哥的?”
“五弟。”三王妃宽带微笑,礼貌点点头。“你三哥醉了,刚多有叨扰,见谅。”
“无碍。”安平王眼睁睁的看着三王爷被三王妃大庭广众之下毫无颜面被带走。也仅是多喝了一杯果酒。
“王爷…”小柔姑娘在三王妃他们离去后才缓缓开口。“想不到这三王妃的善妒与王妃的无二,嫡女…或都为这般?”
“王妃可曾有刁难过你。”安平王端起酒杯,深邃的眼眸一阵寒意涌现。“又或加害与你,企图将你丢进荷花池喂锦鲤?”
“这…”小柔姑娘忽而脸色不太好,竟被问的哑口无言。
“莫要在外道王妃不是。”安平王再度冷声提醒。“王妃从未对外言语安平王府半句,望侧王妃也谨言慎行,莫要失了分寸。”
“…是。”小柔姑娘本以为王爷厌恶王妃,因此才会在三王妃的事儿之后言语几句。
但万万没想到。王爷今日竟维护起楼清月来。难不成王爷忘记曾经多憎恨她的赐婚以及下药了吗?
可如今这般袒护,又是为何?
赏花宴进行到一半。重头戏终于来了。
一位身着白袍的翩翩公子手持一柄玉笛,朗诵着诗歌缓缓走来。
自从这位公子踏入这赏花宴后,所有女子的目光便没办法再从她身上挪开,哪怕是宫女也胆怯的看上几眼。
“如何?”太后甚是满意的看着那名公子,问向身边的楼清月。“可否喜爱?”
楼清月未能明白太后此言何意,但还是附和。“公子世无双,世间少见。”
“既是喜爱。便赐给你。”太后眸色微抬,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道:“既安平王不懂你意,换个人解解闷也不错。”
楼清月整个人都震惊了。
太后这番话可不可以理解为光明正大给安平王戴上一顶绿帽子?
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