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楼清月听丫鬟通报说侧王妃想要去参加赏花宴时,她直接便允了。
就连来通报的丫鬟都未曾想到王妃竟然会答应的这班痛快,竟无刁难?
“回去回禀你主子。”楼清月躺在太妃椅上,惬意的看着她。“既有意去赏花宴,便与王爷一同便是”
“王妃的意思是…”小丫鬟不确定的看着楼清月。“王妃不去参加赏花宴?”
“自是不去的。”楼清月才不会想参加什么无聊的赏花宴。明着是赏花,实则确是笼络人心,又或暗枪难防。
小丫鬟听完王妃的话以后,便匆匆忙忙的走掉了。
楼清月在小丫鬟走后,吩咐身边的贴身丫鬟道:“欢儿。你去禀报王爷,便说小世子是时候该回杏园了。”
“是。王妃。”欢儿应了一声连忙着手去办。
楼清月端起茶杯细细的品尝了一番,味道还不错。
只是不知这皇宫里是否有如此好喝的茶水,倒是让人好奇。
—
书房里。
安平王听完丫鬟的传告,冷峻的脸庞多了几分探究。
“王妃,当真不去?”
“回安平王。”欢儿连忙跪在地上如实汇报。“王妃的确不去,王妃近日身体欠安,故而不愿出院子吹冷风。只愿于小世子在杏园修身养性,不想扰了王爷与侧王妃的雅致。”
她将楼清月告诉她的话,一字不差的全部都背了下来。
“赵华。”安平王冷声唤了赵华过来。“将小世子交给她,让她带回杏园。”
“是。”赵华立刻便带着小丫鬟去接小世子。
没一会儿。又折返回了屋子。“王爷,小世子已经跟着回了杏园。”
“那药。调查的怎么样了。”安平王眸色幽深的看着他。
“那药,的确是宫里嬷嬷带来的毒药。”赵华单膝跪地,另一只手握着腰间的佩剑。“那毒虽不是当场毙命的毒药,可两三个时辰,喝下毒药之人必死。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能从元楼手里换来解药。”赵华犹豫过后,还是说了出来。“这毒药本就出自元楼,之后才传入宫里的。因此,想要解药必去元楼。”
“元楼。”安平王在听见这两个字的时候,眉心沾染戾气。“一个暗杀组织。近三年才在大玥国活动。无人知晓他们从哪里来,目的又是为何。”
“但目前元楼已经跟朝中有着密切关系。”赵华面色凝重。“甚至…一些朝中大臣已遭毒手。”
安平王又何尝不知这些事。元楼短短三载,便成了令人闻声丧胆的存在。
甚至朝中大臣每每听见元楼,都脸色撒白。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但这元楼也很奇怪。”赵华十分不理解。“这三年,惨遭元楼之手的大臣无一例外皆为贪官污吏,又或草芥人命之主。”
“你曾说过。王妃三年来从未出过府邸。”
“是的。王爷。”赵华调查到的的确是这样。“即便当天晚上王妃喝下那瓶毒药以后,也未曾离开王府半步。”
“既王妃不曾离开王府。那便是相国府与元楼有渊源。”安平王在提及相国府之时,有一股隐隐的恨意。“亦或她身边之人便是元楼的人。”
“可王妃身边并没有什么亲近之人。”赵华不明白。“即便是现在身边的欢儿。也是当初王爷排过去的人。”
安平王想不通。
赵华也想不通。
“尤其近日王妃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赵华接着说道:“与从前的那个王妃完全不同。”
安平王也注意到了楼清月的变化。
尤其是那晚。她竟然能不慌不忙的将毒药喝下,又用那么平静又坦然的目光看着自己。那绝非是从前的楼清月能做出来的事儿。
可…
她若不是楼清月,又会是谁?
难不成这世间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人魂穿?
“王爷。”小柔姑娘身边的丫鬟匆匆的跑来汇报。“侧王妃身子不舒服,想请王爷去瞧瞧。”
“又不舒服。”赵华心直口快的说道:“从前为何未见侧王妃如此这般娇弱。怎进了王府以后三天两头就生病?”
“这…这…”
丫鬟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楚楚可人的看着赵华,轻咬唇畔。
“告诉侧王妃。晚点本王便会过去。”安平王大手一挥,让丫鬟退了出去。
—
晚点的时候。赵华端着一盘点心特意送到了杏园。
楼清月这会儿正跟小元宝两个人在树上掏鸟窝。没想到这一幕竟然被撞见了。
“王妃请端庄。”赵华立刻出声提醒。“怎可做如此鲁莽之事。”
楼清月从树上轻盈的蹦了下来。完全没有要管元宝怎么下树。“你怎么来了。”
“王爷钦赐的点心。”赵华将点心端给楼清月,压低了声音嘱咐。“这是王爷特意赐给王妃的,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