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刚认识一条未来没多久,仅知道一条未来的名字是‘未来’时,她便遇到过安室透。
当时,安室透还在拉面馆里,身上的制服是拉面馆的制服,现在,安室透在寿司店里,身上的制服是寿司店制服,唯一相同的只有胸牌上的名字。
她反应了一下,红着脸连连摆手,“没有没有。”
安室透一句话夸了两个人,一个是铃木园子在意的一条未来,一个是铃木园子本人。
她有些不好意思,又反应过来,“咦,‘也’?”
“您认识其他叫‘未来’的人吗?”
这个名字还是有几分少见的。
“是的,”安室透笑着点头,“也是男性。”
“而且发音都是‘咪莱以’,很巧吧?”
日语的名字往往可以有很多读音,只知道假名是有可能读错的,所以霓虹人的名片上常常会标注上自己名字的读音。
假名重复了,已经是令人惊讶的事,居然连发音都重复,铃木园子更加惊讶,“好巧。”
她想了想,道:“未来先生是侦探,你认识的那位朋友……”
话音未落,她便看到安室透流露出了明显的惊讶,有了微妙的预感,“不会……”
也是侦探吧?
“好巧,”安室透流露出的惊讶非常浓郁,充分地让铃木园子接受到了,“我的朋友也算是一位侦探。”
“初次见面,便敏锐得令我相当印象深刻。”
“您认识您的‘未来先生’很久了吧,应该知道了他的全名?”他又自然而然地询问,“我的朋友名字中有数字。”
铃木园子:“!”
“好、好巧,未来先生的名字里也有数字。”她左右看了看,小声,“你那位朋友,是不是很帅气?”
“像是一块玉一样,在阳光下简直闪闪发光的帅气?”
一看便脾气很好。
安室透笑着点头,“我的朋友确实很帅气。”
铃木园子再次:“!”
她看安室透的眼神发生了变化:你说的那位朋友,是不是未来先生?
那她这段时间的表现……
“不过,”安室透像是没发现铃木园子突然杀气四溢起来的眼神一样,露出足够多的苦恼表情,“我的朋友似乎并不像是玉,和玉没有一点点的关系。”
他垂下眼睛,让眼镜框挡住了自己眼里的神色,慢慢地补充,“除了本质有些冷。”
随着慢慢咬出口的话,久远到安室透甚至以为自己已经慢慢遗忘的记忆浮现,他回忆起了那场过分刁难的入学考核,在某一瞬间,幻听到了像是一把剑一样从记忆中冷冷插出的话:
‘降谷同学,伱不为人知的过去是什么?’
说话者的声线很年轻,带着青涩感,态度却并不像是在对待同为新生的同学,而像是捕猎者在盯紧猎物,警方在审讯罪犯,没有一点点在窥探他人隐私的分寸感,更不会读空气,明明语气是温和的,却给人一种锋利感。
后来……
降谷零突兀地皱起眉,偏了偏首,在陡然的空白感中自然而然地放弃回忆后来发生了什么,把注意力放到铃木园子的形容中去。
‘玉’。
他印象中的朋友,绝不是柔软手掌可以慢慢摩挲的玉,和玉的唯一共同点,只有一点:都是冷的。
“比起‘玉’,”安室透道,“还是‘剑’更适合他。”
“一柄已然出鞘,意气风发,无比锋利的剑。”
他收敛思绪,对铃木园子露出笑,“我朋友的姓氏是…”
铃木园子屏住呼吸,慎重地开口,“未来先生的姓氏是……”
“九条。”/“一条。”
答案错误。
回答重合了一部分,没重合一部分。
安室透用手推黑框眼镜,挡住自己的神情,重复出乎意料的回答,“……一条?”铃木园子:“咦?九条?”
她松了一口气。
虽然相同点很多:都叫‘未来’,名字发音相同,都是侦探,都相当帅气。
而且‘未来先生不是东京本地人’,而安室透是金发褐肤,哪怕口音很霓虹,也还是一副同样不太是霓虹人的样子。
但是。
安室透知道的太多了,清清楚楚地见过铃木园子叉腰仰天狂笑的极度不淑女画面。
他是什么,一条未来的朋友吗?
不!是一具尸体!一具不会向一条未来告密‘千万不要答应那个女孩的追求,她狂笑起来可一点都不淑女,很恐怖的哦,绝不是个女朋友的好选择’的尸体!
铃木园子不想杀生。
她按耐住控制不住蹿起来的杀意,信誓旦旦道:“我们认识的绝对不是同一个人。”
“绝对不是。”
蓬松的窘迫和杀气只勉强维持了几秒,就维持不下去了,她哭丧起脸,嘴巴在扬起,眼睛却在委屈巴巴的下垂,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