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玉萌和楚灵秀相处得很好,约定三天后一起去七排村。
王珊一边帮她收拾行李,一边叮嘱,“你身体不好,不要为了赚钱去拼命,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一定要求助身边的人。”
邵玉萌太要强,以前出什么事都喜欢自己硬扛。
“你现在不一样了,身体不好,又不肯麻烦自己的家人,那就多麻烦一下我们这些朋友吧。”
“萌萌,我们都只是普通人,不可能什么都靠自己,有时候求助一下朋友,不丢脸的。”
大概是家庭因素,王珊挺早熟的,明明比邵玉萌年纪小,但她说话做事都很老成。邵玉萌以前是在职场上照顾她,但在生活上,总是王珊给予她更多帮助。
邵玉萌感激道,“我不觉得丢脸,我只是觉得,我已经麻烦你太多了。”
王珊这话就不/爱听了,“那我以前刚入职场,你帮过我那些事,我也要一样一样拿出来算吗?”
“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我们就不要再提了。”邵玉萌连忙道:“你放心吧,以后我肯定会有更多麻烦你的地方。”
“这还差不多!”
邵玉萌的行李很少,王珊这些天想到什么就给她添什么。
什么止疼药,防蚊水,还有各种备用的救急药,还给她买了一双登山鞋。
从很小的一个行李袋,硬是换成了32寸的行李箱。
以至于邵玉萌跟着楚灵秀回村那天,对比楚灵秀那简单的行李,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今天吕晋楠亲自送楚灵秀回去,见状主动帮忙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没有表现出半点被麻烦的神情。
邵玉萌连忙道谢。
吕晋楠虽然性格疏冷,但为人温和,“不用客气,你是秀秀的朋友,这次去我父母家暂住,也不用太过拘谨,当成自己家就好。”
邵玉萌被吕晋楠温润的气质折服,再加上楚灵秀温温柔柔的,她慢慢变得没那么紧张了。
等到了吕家,吕叔和吕婶的和蔼可亲,更是让她暗暗松一口气。
吕叔吕婶隐隐知道邵玉萌是被男人辜负的,身体也熬坏了,对她同情得不得了,但并没有明面上去过问这些事,只是暗暗关心她。
不但为她收拾出干爽朝阳的房子,还把房子布置得温馨宜人。
邵玉萌大受感动。
她想起自己刚搬去高英礼家里时,高家保姆暗暗对着她上下打量的眼神,后来给她收拾房子时,还故意只摆了一张床,连被子都没有。
“我家少爷喜欢简洁,你如果冷了就开暖气,不用担心电费贵。”
保姆在高母的授意下,始终把邵玉萌看成是攀高枝的捞女,一直暗搓搓地用各种小手段对付她。
邵玉萌跟高英礼提了一句被子的事,高英礼也只是漫不经心地说了保姆一声,随后直接让邵玉萌住进他的卧室去。
第二天邵玉萌就听到保姆给高英礼的母亲打电话。
“那邵小姐真是好手段,被我为难也不告状,但几句轻飘飘的话,就直接住进少爷的卧室去了。”
“夫人您放心,这种心机深沉的女人,我肯定替你防着,不会让她有嫁进高家的机会。”
“我会让她明白,想缠着我家少爷享福,也得看她有没有那个命去享……”
邵玉萌慢慢甩掉那些难堪的往事,坐在吕婶给她收拾出来的床上,被子干净柔软,还有阳光的味道。
这么强烈的对比,让她恍惚间生出错觉,以前跟着高英礼时,如同深陷地狱。
愣神间,手机铃声响起,是个陌生的号码。
邵玉萌接起。
听到一道男人的声音:“小萌,英礼喝醉了,嘴里嚷着要你来接他。”
邵玉萌听出来了,这人是高英礼的发小,江野。
她跟高英礼在一起时,江野很瞧不上她,觉得她跟他们的圈子格格不入。
没想到分手后第一个打给她的人,竟然会是江野。
她平静地问:“关我什么事?”
江野道:“你也知道英礼哥这人,发起火来谁都怕。现在也没人敢到他跟前触霉头,你快来接他回家吧。”
这话说得理所当然,仿佛邵玉萌照顾宿醉的高英礼是理所当然。
邵玉萌重复问:“他喝醉酒关我什么事?”
江野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
以前邵玉萌有多爱高英礼,整个圈子里的人都知道。
江野印象最深的是,有次玩真心话大冒险,高英礼被一个娇羞漂亮的女生选中,互相拥抱了整整三分钟。
邵玉萌气得当场就走人,但不到三天,高英礼就把她哄回来了。
高英礼那个圈子里的人都知道,邵玉萌根本离不开高英礼。
江野瞧不上这种倒贴的舔狗,但有时候又挺羡慕高英礼被这女人无条件地爱着。
现在高英礼喝醉了还叫着邵玉萌的名字,她不应该屁颠屁颠地过来接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