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急得大声喊道:“老二,老二,赶紧去请村长,再晚就要出人命了。”
沈文元一看韩氏那架势,也吓了一跳,撒腿就往村长家跑。
韩氏怒火冲天,看容九房门紧闭,一脚踹了上去:“容九,你个千人压万人骑的贱货,男人的命根子,你也下得去手,老娘平日待你不薄,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害老娘断子绝孙。”
房门被踹得震天响,混着韩氏骂骂咧咧的尖叫声,吵得容九心烦气躁,一张脸沉得可怕。
“小娼妇,你给老娘滚出来。”屋外,韩氏又扯着嗓子怒骂。
容九暴躁地起身,猛地将房门打开,一脚将韩氏踹飞了出去:“一大早,号丧呢,老子给你脸了?”
韩氏摔在地上,疼得嗷嗷直叫:“小娼妇打人了,要打死人了,哎哟,疼死老娘了。”
一些住得近的村民,这会儿也起来,准备下地干活,听到动静,都出门看热闹来了。
“这一大早地,韩氏怎么又来沈家闹上了?不会是吴大牛死了吧,韩氏昨夜可嚎了大半夜。”
“韩氏刚才说断子绝孙什么的,吴大牛应该是死了,可这和九娘有什么关系,难道九娘打死人了?”
一听有人咒骂吴大牛,韩氏脱下脚上的鞋子,迎面就扔了过去。
她骂骂咧咧地从地上爬起来:“你家儿子才死了,你全家都死了,恶毒的贱东西,老娘撕烂你这臭嘴。”
韩氏嚣张泼辣,是这十里八乡出了名的恶妇,又仗着家里有几个钱,看不起村里人,说话刁钻刻薄,平日里,村里没人敢惹她。
那小妇人被她扔了个正着,涨红着脸,不吭声了,旁人见有热闹可瞧,也不急着去下地干活。
王氏躲在一旁看热闹,阴恻恻地看着韩氏手里的刀,最好砍死这小贱人。
“韩氏,”容九满身煞气地站在她面前,脸上虽带着笑,却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你是命中缺德吗,一大清早的,又想做什么幺蛾子?”
韩氏心底一颤,没由来地一阵害怕,可今日要是被这小娼妇吓唬住了,日后还怎么在桃花村立足?
韩氏心一沉,提着刀,指着容九怒骂道:“你打断大牛的腿,还废了他的命根子,不要脸的贱蹄子,你还有理了?”
吃瓜群众一听这话,都倒吸一口凉气,看向容九的目光,就变得别具深意,有些人的眼里,还带了一种让人浮想联翩的淫邪。
容九冷笑出声:“你说是我打的,就是我打的?空口无凭,你有证据吗?”
要是搁以前,韩氏没有亲眼所见,不太相信,一个柔弱的小姑娘,能把一个壮汉的大腿打断,但是,现在的容九,当真不是什么柔弱可欺之人,这小贱人心狠手辣,凶悍得很!
“大牛把你做的丑事,全都告诉我了,你个没脸没皮的贱蹄子,勾搭不成,你就丧心病狂地打断他的腿,还废了他的命根子,你个杀千刀的小畜生,自己做了畜生不如的事情,你还不认?”
韩氏熬了一夜,眼底血丝密布,加上这哀怒的神情,神色就格外的狰狞。
容九脸上的神色很镇定,看不出在想什么:“我没做过的事情,你却要我认下,那可是要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