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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价钱，扫码支付，随后道谢下车。

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回家去，从冰箱里拿两瓶饮料，坐在沙发上抱着棉球看电视，然后睡一大觉，最后把今天的糟心事忘得一干二净。

然而事与愿违，当景小楼来到楼下，这才发现，凯洛斯不知道怎么竟然比他先一步来到这里等着他。在看到景小楼身影的那刻，红发男人咧嘴笑起来，然后对他挥了挥手。

景小楼原本已经平息的怒火再次被点燃。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表现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在他做了那些让人无法理解的事、说了那么过分的话之后。

“你还想做什么？”景小楼走过去冷声质问。

“来向你道歉。”凯洛斯耸耸肩，“我知道刚才在餐厅里我让你生气了，你得知道，我不是——”

“不。”景小楼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无论你说什么，我的回答都只有一个：我不接受。”

很明显，凯洛斯并没有搞懂景小楼真正生气的原因，如果他懂，那么他就应该知道他得向景小楼的父母道歉而不是景小楼本人。

如果他的话是：我很抱歉，冒犯了你的父母，我没有对他们不尊重的意思，请原谅我。那么景小楼或许会考虑给他好脸色。

但是现在——

“让开。”景小楼说，“我要进去了。”

“别这样，小楼，我都道歉了。”凯洛斯继续挡着他的路，“如果你还生气，我可以追加你的津贴。”

“你根本不明白！这不是钱的问题！”景小楼抬高声音，愤怒地看着他，“是的我缺钱，但我不会因为它们出卖我父母的尊严！不是所有的事都能用钱摆平的。”

“好吧，我的错。”凯洛斯道歉还是一点心意都没有。

景小楼不想再继续对话，他从口袋里掏出钥匙，越过凯洛斯打开了单元门。但凯洛斯力气更大，他一手撑住大门，一手抓住景小楼的手腕，稍微一拽，景小楼向后一趔趄，整个人被他抱住。

“放开我！混蛋！”

“我会放开你，但你得先听我说话，好好听。”

“不！走开——”

“别乱动，小楼，你会伤到自己。”

大门关上了，两人从厚重的单元门的一侧纠缠到了另一侧。景小楼已经气喘吁吁了，凯洛斯却什么反应也没有，仿佛对他来说制服景小楼就像喝水一样简单。

“我要报警了！”景小楼抛出筹码，“快滚，不然我给大使馆写信，让他们把你遣返回——”景小楼突然意识到自己不清楚凯洛斯是哪国人，但是管他的呢，“——遣返回随便哪个国家。”

凯洛斯好像被逗笑了。

“拜托，小楼，我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吗，你干嘛这么讨厌我。”他说道，“要是按照你的标准，艾利安做过的坏事，可比我多得多。”

“你别把艾利安扯进来，这跟他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了。”凯洛斯夸张地抖了抖眉毛，“你了解他吗，不，你只看到他的表象，你看不到他冷血的一面。”

“滚。”景小楼爆了粗口。

“为什么，我和艾利安一起出任……工作了很多年，我比你了解他。”凯洛斯一字一句地说着，边说边向景小楼靠近。

他往前一步，景小楼后退一步，等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景小楼退无可退，凯洛斯弯腰，把景小楼抵在墙上。

“你这个——”

“算起来的话，他对你也做过不少恶劣的事，在你睡着之后。而我，我什么也没做，只是说了几句不合时宜的话而已。”凯洛斯凑近景小楼，压低声音说，“如果他这样你都愿意相信他，喜欢他，那么我为什么不行？”

鼻尖对着鼻尖，景小楼能感受到凯洛斯炽热的扑面而来，他身上也有独特的香气，和艾利安清新的薄荷柠檬不同，凯洛斯的味道更像是妖冶的罂粟花。

距离太近了。

信息太杂了。

来不及消化凯洛斯的那些话，景小楼感觉眼前出现重影，红发男人的手仿佛不是按在他胸口而是扼住他的喉咙，他感觉头晕目眩，呼吸困难。

迷迷糊糊中，他好像看到有什么绿色的蛇一样的东西从凯洛斯身后扭曲着升起。

就在这时——

“小楼？是你吗小楼？”

楼梯拐角处中年女人的声音打破了怪异的气氛，凯洛斯收起了他的气势，绿色的东西消失不见，香气也渐渐淡去，景小楼没那么晕了。

“是、是我。”他拍开凯洛斯的胳膊，“我没事，邓婶。”

确认是景小楼的声音后，邓婶穿着拖鞋‘哒哒’走了下来，“天呐，孩子，你怎么总把自己搞得一团糟。”

“我——”景小楼刚想迎上去，没想到脚下一软，就在他要栽倒在地的时候，凯洛斯伸手把他捞了起来。

“哎呀，瞧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凯洛斯和赶来的邓婶站到了一边，非常自然的指责起了景小楼，“这位婶子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