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自己的故事,吹灭蜡烛,餐厅内变得越来越安静。在下一个人开口之前,都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刚才还喧闹的室外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忽然跟着一起安静了下来。有那么一瞬间,餐厅里的众人还以为,世界上只剩下了自己这一群人。
不过很快,远处传来的汽车鸣笛声,打断了这种想法。
室内空气先是一滞,随后,便有几个人悄悄松了口气,气氛也往“欢快”那头靠了靠。
“那接下来,就轮到我吧。”灰原雄看看左右,决定自己先上。他实在是想象不到七海或者夜蛾老师讲鬼故事的样子,总觉得那样的画面有些……那话怎么说来着?崩人设?
不过话又说回来,前咒术师的恐怖题材储备还是挺丰富的,如果真的要讲的话,可能会是那种非常真实的恐怖呢……灰原雄心里乱七八糟地想了许多,却也不影响他开口,缓缓道出一个有关冲绳海上的奇怪信仰的故事。
“……最后,离开那座渔村的一行人也不知道,那些村民是否还是原来的他们。只是,每每望向海面的时候,他们总会想起那个阴雨中的村子,和每年一度的祭祀仪式。然后,某种阴冷、潮湿的感觉就会从脚底涌上心口、鼻尖,让他们呼吸困难。”
最后一个字落下,灰原雄吹灭了蜡烛。
或许是他讲的内容过于真实,在场的女孩子们已经互相抱着缩在了一起,讲完后,一时半会儿竟然也没有人说话。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刮起了大风,呼啸着,像是藏了什么野兽在风里。
餐厅的窗户没有关牢,风狡猾地从缝隙里钻进来,很快就将几扇没关好的窗户都吹得打开。但没人起身去关窗。
七海建人见灰原雄讲完之后,因为效果太好陷入冷场,无奈地推推眼镜,只能自己来接茬了:
“那下一个就由我来讲吧。既然灰原讲了海上的故事,那我就讲一个山里的――”
才起了个头,他却看见自己手中的烛火颤了颤,接着,一道高亢的尖叫声划破长空。伴随着猛然变得剧烈的风声,还剩下的烛火全熄灭了。
接着,是噼里啪啦的雨声,和餐厅经理着急忙慌地出来,问众人“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听到有人在尖叫”的声音。
大部分人的情绪还算稳定,安抚同伴的安抚同伴,掏手机准备打开手电筒再去开灯的,还有和经理解释的……先前发出尖叫的毛利兰情绪还是有些激动,她手指着餐厅大门的方向,整理了好几次语言,才将自己想说的东西说出口:
“那、那里,有人!”
几个身体素质强悍的人动了动耳朵,确认自己刚才听到的细小动静不是幻听。松田阵平率先打开了手电筒,往门口的方向一照,一边说:
“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五条和太宰那――”
被冷白的手电灯照亮的地方,空无一物。正当众人觉得是毛利兰疑神疑鬼,看错了的时候,降谷零冷静地说:
“门被从外面打开了,地板上有水渍……刚刚确实有人。总之,现在先把灯都打开吧。经理……经理?”
经理没有回话,灰原雄立刻将电筒光照在原先经理的声音传来的方向,发现那里也没有了人。再去看地板,上面也有一滩水渍。
这下,铃木园子也慌了,她和毛利兰手牵着手,试图给彼此一点勇气。但开口的声音,还是颤微微的:
“那、那个,这不是,刚刚灰原警官提到过的,那个渔村祭祀后,消失的人的现场吗……谁、谁去闻一下,是不是海水呢?”
天内理子作为成熟的大人,一直在安抚两个姑娘。听到园子这么说,也只是稍微愣了一下。
“不,越是这样诡异,越能肯定,绝对是悟和太宰做的。”
夜蛾正道笃定地说,他本来还想征求一下和那两人关系比较好的夏油杰,以及织田作之助的意见,但很可惜,几个人也不见了踪影。
这时候,工藤新一略显突兀地问:
“对了,那几个孩子呢?灰、宫野……?”
被他叫到名字的人也不见了。
“这、这种恶作剧――”
“娜娜明?诶?人呢?”
“我――!”
……
“啪”的一声,餐厅的灯打开了,原地却一个人也不剩了。
打开灯的人收回手,捋了一把被雨淋湿的白毛。他疑惑地看看场内,问身旁的男人:“喂,太宰,人呢?”
太宰治耸肩:“不知道,可能回去了?”
“不、不对!”五条悟环视一圈周围,目光着重在掉落在地的蜡烛和那些水痕上看了一眼,得出结论,“有人绑架了他们,所以现在是――”
“推理时间!”他露出了名侦探兔美酱一样犀利的眼神。
太宰治:“所以这世界果然是侦探作为基石对吗?我们戏份都结束了还要搞一次正经推理?”
五条悟摸摸下巴:“也是,那要不……我们走?”
太宰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