页,问:
“缌麻亲,指什么?”
“为五服最轻者,凡本宗为高祖父母,曾伯叔祖父母,族伯叔父母,族兄弟及未嫁族姊妹,外姓中为表兄弟,岳父母等,均服之。”
估计是没什么可问了,问的这最后一个问题,只是最基本的概念。
武柔站在那里,见她依旧穿了一身绿衣,只是颜色重些,偏墨色,头上的发髻跟她人一样单薄,只簪了两根玉簪,也是墨玉,衬得她的皮肤越发的白皙通透,似乎在夏日里也冰凉清爽。
武柔脑海中突然冒出了一个词:冰肌玉骨。
经过这些时间的相处,她越发的喜欢徐惠了,于是鬼使神差地开口说道:
“充容娘娘,我读过你的诗,真的很好。”
徐惠听闻,随手将手里的书册放下,寡淡的眉目看向了她,看不清喜怒:
“哪一首?”
“《拟小山篇》,仰幽岩而流盼,抚桂枝以凝想。将千龄兮此遇,荃何为兮独往。”
武柔清脆的声音如同黄鹂,押韵的诗被她背出来,像是唱歌一样好听。
徐惠似乎被她的声音韵律而打动,眸光微晃,随即说道:
“这是我还是孩子时写的,算不得好。”
武柔看着她冷漠的脸,一时间不知道她这是炫耀自夸,还是自贬打她的脸,她看着徐惠没吭声,心想:
充容娘娘,您这个脾气是怎么得了陛下的宠爱的?陛下竟会因为爱才,大度至此?
徐惠看着她,说道:
“你这个表情,好似在说,我脾气如此古怪,陛下怎么受得了。”
武柔顿时震惊成灰,身子都抖了一下,随即捂着自己的脸,惊恐地说:
“我……我……娘娘会读心术吗?!”
徐惠突然间就笑了出来,觑着她,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她似乎觉得笑让她浑身不自在,于是立马又将笑容敛了,恢复了她往日冷漠的模样,说:
“我不会读心术,只是旁人都是这么想的。”
武柔似乎从她的话语中品出了些许落寞来,但是她不敢确定,毕竟徐惠是那样的高傲,于是一时间这个话不知道怎么接。
可是徐惠却说话了,她十分的认真,说:
“其实我也一样,我始终想不明白,陛下为何这么喜欢你。”
武柔心中惴惴,最终决定跟她说实话:
“陛下不喜欢我,他只是为了帮我罢了。”
谁知徐惠却摇了摇头,说道:
“你不懂,至尊之喜,可挟风动。他若是明说了喜欢哪一款砚台,天下人便会趋之若鹜,竭尽全力的为他献上。到时候番邦四海,不论商旅士人,还是贩夫走卒,不管是否自愿,都会为此生生死死。
原本天下都知道陛下爱才爱德,甚至他纳入后宫的女人,都是在才德上闻名出众之人,包括我。
当年我入宫,便是因为那一首《拟小山篇》流传甚广的缘故。所以如今天下诗文兴盛,就连女子也以读书诗礼为荣,更别说前头的朝堂了。
可你,让陛下有了好色之名。”
徐惠说着,脸上渐渐有了失望的神色,声音也低了许多,说:
“陛下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意味着什么。他能这么做,一定很喜欢你。”
“陛下他真的不……”
武柔刚说了一半,徐惠便打断了她,说道:
“喜欢不仅仅只有男女之爱,或许你在其他地方打动了他,也未可知。”
武柔彻底愣住了。
这是她从未想到的事情。
突然间,她脑海中就浮现了那天,皇帝伸着胳膊,由宫人服侍着他穿天子冕服时,平淡地对她说:
“……我这好色的名头算是打出去了。”
当时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或者她觉得这是个大事,但是没有真切的意识到有多大的影响。
现在她不禁问,陛下是因为什么,才愿意帮她的呢?
喜欢她?她到底何处值得一个明君这样喜欢?
——
光点1:“我觉得,这个徐惠有些不太对,她不会真的跟咱们一样,看人有心声,还带字幕吧?”
光点2:“我也觉得邪门……肯定有bug!你说会不会ai自己有偏好,给徐惠开了挂了?”
光点1的光亮忽明忽暗,像是变虚弱了一般,在徐惠的眼前说:
“不知道……我突然觉得没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