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好像恢复了正常,但心里的惶恐不安并没有因此消失,偏执病态的状况变得更严重了,几乎无法接受苏棠离开他的视线哪怕一秒。
两人必须时时刻刻黏在一起,怎么都不能分开。
赶路回京,在途中的小镇客栈住下时,苏棠就越来越发现萧成炎状况的严重性,但又没办法扭转,只能顺毛摸安抚。
叫小二提来热水沐浴时,萧成炎都不放过。
他想盯着苏棠洗,怕一个没注意,苏棠又被人绑走。
之前,萧成炎觉得自己部署得足够严密,只要苏棠不离开自己的势力范围,有手下护着就没事,但想不到晋王这都能钻空子,让他极其懊恼愤恨,接下来当然不允许自己再犯这样的错误。
所以,他真正地实行了不离开视线。
苏棠被这样盯着哪里还洗得下去,就跟他商量,说至少隔着屏风,那也能隐约看到人影,能确定自己还在。
萧成炎沉默不语,没有立刻答应。
苏棠眯眼露出了狐疑的表情。
狗皇帝其实就是单纯想看他洗澡而已吧……流氓!
最终,萧成炎还是被推到了屏风后面,但苏棠时不时就跟他说话,虽然洗澡的时候,跟人说话,一样会别扭不自在,但总好过被盯着。
两人轮流洗完之后,就准备睡了。
苏棠好些天没休息好,一躺在床上,就倦意浓浓袭来,几乎能秒睡,但身后的萧成炎却好像没什么睡意,而且还格外的黏人,手脚都缠住他,将他捆得牢牢的,像是怕他一不小心就跑了似的。
苏棠能感觉得出来,暴娇龙大概又在别扭了,这次事情的发生让他很没有安全感,怕自己再一次消失。
其实,苏棠也一样,被黑衣人掳走的一路,总是惶恐不安,怕自己如果真的死了,没办法再见萧成炎一面,谁知道下个世界还有没有他在呢?即便有,他也没有了这一世的记忆。如果自己离开了,只剩下萧成炎一个人,孤独地身处深宫,一旦发病严重,被晋王借机杀死……
苏棠一想到会发生这样一幕,就难以接受。
他翻了个身,面对萧成炎,双手搂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他怀里,紧紧抱住。
萧成炎顿了一下,轻摸着他的背,像安抚受惊的小动物一样,慢慢顺毛。这样温情的事,暴君是极少做的,但是对着苏棠,他又是那么的自然,好像做这样的动作已经无数次了。
萧成炎搂着他,在黑夜里,沉声威胁:“不准离开我,不然就杀掉你。”
本来这是挺可怕的话,但苏棠知道他肯定说了做不到,就只觉得暴娇龙娇娇的真可爱。
苏棠为了给他面子,没笑出来,只是抿着嘴角点头。
得到这样的回应之后,萧成炎周身无形的黑雾就淡了些许,脸色也好看了不少,握住苏棠的手指,捏着把玩。
一开始,苏棠还有心情纵着他,后来看他玩得越来越兴起,都没有消停的意思,自己又想睡了,就嫌弃地拍开他的手,说:“睡觉。”
萧成炎被拍开,也不生气,依旧心情不错的样子,握着苏棠的手拍拍自己的手背,然后也拍回苏棠一下,没什么力道,跟摸一下差不多,闹着玩似的。
苏棠本来被打扰了睡眠,有点烦他,但看他这样,又忍不住笑了一下,很快又抿住嘴,故作严肃,“快睡,再搞小动作我就赶你出去了。”
萧成炎果然没再乱动,就把苏棠当抱枕一样搂紧,和他相拥而眠。
第二天早上醒来,就又一路急赶回宫里。
晋王掳走苏棠,就是看中了他对暴君的重要性,借此来威胁,就算没能成功抓到人,暴君亲自去找他,离开京城,也可以得到一个很好的出手机会。
苏棠也从一行人紧张的氛围里猜到了点情况,都努力配合。
回到皇宫,苏棠就直接病倒了。
在路上的时候,苏棠就感觉有点不舒服,但以为只是普通感冒,就觉得没什么,放着也会自己好,为此停下来看大夫,还要熬药什么的,太费时间了,很容易就错过了关键时机。
起初,萧成炎也以为是路上吹风受寒,很快就会好,还特意端着药碗给爱妃喂药。苏棠嫌弃他喂喝得慢,长痛不如短痛,接过来就一口闷了。
萧成炎就给他喂蜜饯,说爱妃娇气。
但苏棠没有吃了药就好转,而是高烧不退,好几日都是如此,显然不是普通小病。
苏棠意识不清地躺在龙榻上,脸上是不正常的病态红晕,额头渗着薄汗,嘴巴微张,呼出滚烫的气息,无意识地皱着眉,一脸难受的模样。
太医每日都来看,开药方,但他依然发着烧,没有明显好转的迹象。
接连几日下来,萧成炎的脸色越来越阴沉难看,朝阳宫的氛围已经恐怖到了一定程度,宫人连喘气都不敢大声一点,殿内安静得诡异,很是压抑。
不管是担心贵妃殿下的身体,还是怕自己小命不保,众宫人都无比急切地希望殿下尽快好起来,每日虔诚地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