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是美奈,是来自极东的魔道士,目前和敬爱的姐姐沙耶待在这个叫做「魔法师之国」的地方,一边打工生活一边学习魔法。
——我想象着姐姐自我介绍的习惯,这样想着。
与姐姐不同,我没有在祖母教学的时候走小差,到了这边后很快适应了语言,自我介绍的时候不会出现那别扭的「人家」。
笨拙的、含糊的姐姐,也好可爱。
落脚的地方是一间有些寒酸的旅馆,这是出于经济的考虑,住宿的地方差一点并无所谓,对我来说,只要有姐姐在就是最高配置。
之后的生活十分平静,我很满意。
因为魔法确实很方便,打工也不算辛苦,算下来,一周的工作日里,每天只要工作四个小时就好,其他时间坐在旅馆的前台等候,大部分时候是没有活的,非常清闲。
那时我已经有了能够通过考试的感觉,令人遗憾又高兴的是,姐姐还是找不到感觉。
让我感到哀伤的是姐姐失败后的难过,而欣喜的则是,又可以继续待在这个国家了——罪恶的喜悦感。
直到许久之后回忆起来,我还是很喜欢那个旅馆的,因为它的床很小,姐姐是像小狗一样黏人的性格,所以哪怕有两张床,我们每晚依旧挤在一起,睡觉时候的充实感觉总让我充满精力。
当然有时候克制也是很辛苦的,我会生出一些不该有的想法,却都被理性压制下去。
那段时间是我珍贵的宝物。
○
这里是远离东洋的欧陆,学习和工作外的一切都不会来打扰我们,对我来说那是非常完美的一段时间,不再像在家的时候,被祖母约束着不能做出失礼的举动。
我经常以称重为由抱起来姐姐,感受她轻盈的体重和娇小的身体。
以头发乱了的理由,抚摸她的头发。
出于节约,在姐姐泡澡的时候走进去一起,为她清洗头发,她还是像小孩子那样,不敢闭着眼睛淋水,非要枕在我的腿上仰头才能安心地清理,否则便宁愿使用魔法。
晚上睡觉的时候,了解姐姐习惯的我总能找到最佳位置抱住她,感受她单薄身体里的跳动。
而直到现在,姐姐都未曾发现过问题。
这样愉快的生活,到底也还是有被打扰的时候,是一金一银两个讨厌的家伙。
金色的是我和姐姐未来的师父,或者说已经是师父这个定位的人,协会的魔女,总是抽烟这点非常扣分,可实力已经得到了祖母的认可,性格也没什么说的,旅店的老板曾经是协会的员工,我们能到这里,算是间接受了她的关照。
银色,或者说白色的那个家伙,从辈分上来算是我和姐姐的师哥,姐姐是个缺根筋的家伙,有段时间直接喊着哥哥,这让我感觉非常尴尬。
哥哥什么的……那样家伙,我才不会喊呢!
坦白说,我很不喜欢他,因为姐姐喜欢他,不是喜欢大哥哥的那种喜欢。
「嗑嘣!」
回忆起来那样的事情,我的牙齿就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这种时候我便会痛恨自己的不坦率,要是早一些,要是我能够明白地表达自己的心意——不,那样不行,会吓到人的。
所以,我要超越那个人,将姐姐的心,姐姐的爱,夺回来,全都是我的,一点都不能给别人,不允许,绝对不允许。
○
失败了。
失败了失败了失败了……失败了!
不甘心,不甘心!
家务、魔法、阅历,输得一塌糊涂,甚至他可能都没觉得这是在竞争吧?
差距大到让人绝望,我一度升起了「将笨蛋的姐姐交给这样的人也不错」的想法,姐姐一定会得到很好的照顾,不会伤心不会难过的,幸福地度过之后的人生。
毕竟姐姐又笨又胆小又黏人,魔法也学得不是很好,插花、茶道、厨艺……没有一项是在水平线以上的,是个除了热情以外一无所有的家伙。
可以想象,未来和姐姐一起生活的那个人要面对这样的日子:
回家以后,张开手,神情忐忑的妻子踮着脚为他摘下外衣,费劲地挂到一旁的衣架上,为她的笨手笨脚道歉,那人在安慰过妻子后走进家里,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后,喝到的是苦得要死的茶水,食物没有,还要面对一塌糊涂的厨房。
在面对着妻子可怜又无助的神情时,怎么也生不起气来,只能憋在心里努力只展露出温和的一面,再强撑着劳累反过来收拾家里,准备晚餐。
再到书上写的那些,所谓夫妻的夜生活……身材贫瘠的妻子,即使再怎么努力去配合,也不会让人感到很高兴吧?说不定还会产生糟糕的罪恶感而没有兴致。
冰冷的夫妻生活后,若是再怀上孩子,那就完蛋了,生活会变得更加糟糕,一个人要负担另外两个人的人生,最后压力日复一日积累,迟早要有崩溃的一天。
正常的人,怎么能够忍受自己未来伴侣是那样的孩子呢?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