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尚且年轻、懵懂不知的人听闻‘师尊’那两个字眼便唇角止不住扬笑,看到了命长苏在夜间循循善诱地与自己的弟子接吻,也看到了白日之时,琉璃宫屋门紧闭,命长苏离开之后,莫清岚衣物之下,被欺身到裸露之处尽是痕迹。
手中的笔杆忽然响起‘咔嚓’的细响,很久,姜行渊冷然开口,一字一顿,没有情绪的评价:“为老不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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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过去,不等多久,便是年节。
尧许在期间回了尧家一趟,将所有事情安排妥当,放心不下莫清岚,还是在年前赶了过来,准备和他一起过个年关。姜行渊在这段时间中已经接任所有九凌宗的事宜,承任掌门之位,比起以前的变得更加沉稳,一眼看去颇具威严,而沈向晚则是神识重伤,如今尚在修养,极少出门,一直闭关。
九凌宗山下,大雪皑皑,鞭炮声到处响动,尧许紧了紧衣服,侧头瞧去,“你叫了清岚下山?”
姜行渊道:“是。”
“也是,离长苏恢复回来不论怎样都有四个月,整天待在山上,都要闷出病了,这孩子。”尧许无奈的摇头,目光扫过,看到一道人影,脸上顿时露出笑容,“小清岚,来!”
在黑夜灯火之中,莫清岚一身浮光霜白的狐裘走来。他眉首轻轻抬起,本就清冷无双的容颜在接受神力之后,变得更为通透若仙。
尧许移不开视线看着,口中‘啧’了一声,不觉道:“长苏这混账东西,真是便宜他了。”
姜行渊不可否认,也转首看去,视线垂落。
“师兄。”
莫清岚停在他们面前。尧许走上前将莫清岚身前的狐裘系紧,笑着道:“今年的年节十分热闹,我听闻有不少凡间散修的狮队都千里迢迢赶来这里,组建了极大的擂台,走吧!”
说完,他率先往前走去。姜行渊看着莫清岚,莫清岚轻轻颔首算作回应,也抬脚跟去。
凡间街道通红的一片,红色的灯笼被悬挂在高处摇曳,走街串巷者笑声嫣然,光彩夺目,一片欣然热闹之景。尧许颇有兴趣,便随旧俗先找来几个小孩说吉祥话,听着那些稚童一声又一声的祝福,极为开怀,一个个给他们发了红包。
姜行渊走在莫清岚身旁。
许久,他开口,声音很轻道:“以前师兄在年节总会带我下山。那时候……”
而说这,话音忽止,姜行渊看向眼前忽然被递来之物,顿了顿,伸手接过。
是一个裹了透明糖稀的冰糖果串。
看着那上面一串朱红的果子,姜行渊沉默了一会儿,才咬了一口,舌尖碾碎糖稀。
“好吃吗?”莫清岚声音清薄。
姜行渊:“……恩。”
莫清岚笑了笑,不再停留,抬脚跟上尧许的脚步。
姜行渊慢悠悠走在后面,看着眼前人的身影,衔下一整颗楂果。而入口之后,忽看到什么,他脚步停下看去。
在不远处的人流之中,听真一袭佛袍,逆着人流往九凌宗上走。
林晟下踏入祟世之后就未曾归来,只留下一颗已经没有任何传承的舍利,被莫清岚交付于禅宗。
年节,总要与至亲之人度过,听真只带了一份斋食,一叠佛经。
将口中的楂果咬碎咽下,姜行渊收回视线,随着人流与他错身而过。
他们逛了一个晚上,便准备寻个酒楼歇息。
酒楼中人满为患,小二高声一边喊堂:“这边再上一壶春遇酒!”一边往他们这里走来,“二位客官,想吃些什么?咱们酒楼里什么都有!不过位置却不多了——”他说完,指向离窗极近偏僻的角落,“客官们里边请!”
“这里虽然热闹,但人有些嘈杂。”尧许发觉不少人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打量,挑眉道:“要不然我们去找一个人少一些的?”
“这里的春遇酒,最为醇厚。”莫清岚道。
尧许愣了愣,“哦……”他看着莫清岚往那偏僻的角落走,好些奇怪他竟然会对春遇酒
有兴趣,却也没当回事,很快就入座,点了几道小食。
这一路下来确实热闹,也确实有些疲倦。二个人便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听着凡人兴致勃勃议论:
“这个地方啊,原本是个客栈。但是春遇酒做得太好,店家就改成了酒楼。”
“做春遇酒的人多,但能做出门道来的可不多。”
“那是自然!我听闻这酒楼连圣尊和圣君都来尝过。”
“果真如此?!”
回答的人畅声笑道:“掌柜说过,离现在也不久,那时候才刚开始下雪,临近晚上,有两个容貌极为出挑的人裹着风雪进来,事后他后知后觉才翻看画像,其中一人,便是圣君。既然圣君都来了,那另一个……”
他的语气颇有些暧昧,言未道尽。
莫清岚在九凌宗时,曾与一个少年有过婚约,此事人尽皆知。而有一日却不知从何处传来的消息,说那少年并非旁人,而是特意伪装的圣尊命长苏。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