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母子俩罪孽缠身,此番是因果报应,这种事她决不会插手,这种人,也是不值得救。
见茶茶的脸色冷漠到了极致,静一道长不由得愣了下,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小师父这样子。
茶茶的脾气可不差,而且为了赚功德,只要是遇到需要救治的,她都不会袖手旁观。
今天还是她第一次拒诊。
同时,静一也知道茶茶虽然年幼,但说的话异常有道理,她不救洪天明,就说明他身上肯定有不能救的罪业。
于是静一想了想,脸色也跟着冷淡下来许多,说道:“对不起了,洪先生,洪夫人,贫道这就先走了,你们另请高明吧。”
说着,静一带着茶茶转身就要离开,洪夫人却叫住了他:“道长,您留步。”
文琴快步上前,视线掠过茶茶,从中透出几分厌恶来。
她刚才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就是她说不治,静一道长才要走的,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小小年纪心肠就这么恶毒!
“道长,您知道我们洪家是不差钱的,有什么条件道长您尽管开口,小孩子的话有什么好听的?她又不懂得事理。”
洪夫人看着静一道长说。
听她说茶茶不懂事,静一的脸也沉了下去:“洪夫人,这是我师父!还请您说话尊重些。”
他对小师父心里还是很敬重的。
一旁的茶茶自然也能听懂洪夫人的话,仰头说:“我不救你儿子是因为你们俩罪孽深重。首先你害过人,也许你儿子躺在床上就是遭到了这事儿的报应,所以,你儿子是你害的,而他也害过人。我才不会去治坏蛋呢!”
“你!”
洪夫人文琴气得脸色一阵扭曲,更重要的是,她刚才听茶茶说自己害过人的事,心里不免一阵发虚。
没错啊,洪欣怡的确就是她害的,而且这件事情还案发了。
多亏李文帅中途被汽车撞死了,才缺乏的人证,她又花了大钱才买通了警队里的人,把罪责都扣在那个施法的道士身上了。
毫无疑问,现在的文琴最害怕的就是陷害洪欣怡的事情被泄露出去,所以一听茶茶说自己害过人,就心虚的不行。
而且,这个小孩子进自家第一天就叫自己坏女人,脾气又臭又硬。
洪夫人心中又恨又怕,怒气更深,心下一恼,抬手就朝茶茶的脸打了过来。
这一下力道极重,如果真打在一个孩子白嫩的脸上,肯定吃不消。
茶茶眼神瞬间一冷,正要动手,一只大手却忽然挡在了面前,一把将文琴的手腕子给捏住,狠狠甩开。
文琴身体跟着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在地。
茶茶惊讶地看到来人,面色一怔,喊道:“哇,是天涯哥哥啊!”
“你没事吧?”
洪天涯安抚地摸了下她的头,温声问道。
看到他,文琴脸色微变,问道:“是天涯啊!天涯,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这个小孩儿蛊惑静一道长不给你弟弟看病,你还帮她!”
洪天涯看着文琴,心里便涌起的愤怒,眼神一寒,拉着茶茶护在身后,冷冷看着文琴嘲讽道:“洪夫人,我帮茶茶是因为她救过我妹妹。”
在洪家,洪天涯从来不称呼文琴为母亲,只叫她洪夫人。
他又冷冷的说道:“还有,我并没有什么弟弟,洪天明其实并不姓洪,希望你能清楚这点。”
文琴是二婚嫁给洪大亮的,洪天明就是她带来的,并非洪大亮亲生。
文琴心里怒得不行,但是在洪大亮面前,她还是得尽可能的表现出温文尔雅的教养来。
须臾,文琴不怒反而扯着嗓子笑道:“不管你认不认天明这个弟弟,只要能过来看他就好。”
看着她虚伪的面容,洪天涯脸上的嘲意更重了,冷道:“是啊,看他什么时候死?”
“这个容易。”
茶茶马上捏着胖乎乎的手指头算了下,探着小脑袋说道:“他还有一百多天就会死啦。”
洪天涯眼里猝然闪过了笑意,差点儿没崩住直接笑出来。
他俩一唱一和,气得文琴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洪大亮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厌恶地看了儿子一眼,沉声道:“天涯,怎么跟你妈说话呢,这就是你的教养吗?”
“教养?我的妹妹差点被她们母子孩子,你还跟我提教养?”
洪天涯愠怒地说道。
听到他的话,文琴母子脸色齐齐一变,青红一片,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看上去莫名有些心虚的样子。
洪大亮喝道:“你吃错那瓶子药了?哪根筋能让你想到是文琴干的?”
洪天涯掏出一张表格,说:“这是嫌疑人在警局的笔录,他亲口承认是文琴收买了他,才用妖术邪法害人的。”
文琴马上哭喊上了:“冤枉啊!大亮,分明是那个臭道士为了讹诈我的钱财,才编出来的谎话。现在他都已经把口供撤了,天涯还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