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的话,周旭妈妈的脸色方才有所缓和。
但周厚然却并不相信卜道长,同时他也等不了那么久,便拉上茶茶的手说:“走,茶茶,我们去给你周旭哥哥治病去。”
“好。”
茶茶洪亮的回答,音调里充满了自信,同时也让周厚然也充满了信心。
“站住。”
周老太爷忽然冷声呵斥,又问道:“厚然,周旭到底还是不是你的儿子?”
周厚然认真的说:“就是因为他是我儿子,我才不愿意他被某些神棍搞死!”
“我看你是有眼无珠,不识真神!”
周老太爷厉声指着儿子嗔怪说:“卜道长是你这肉眼凡胎的人能非议的么?你带来的小丫头片子才多大,让她去治周旭,万一治坏了怎么办?”
“哼,你不心疼你儿子,我还心疼我孙子呢!”
听他这么一说,周旭妈妈也犹疑了起来。
她劝周厚然说:“老周,要不,咱们就再等等吧!”
“等什么?”
周厚然横眉,冷声说道:“再等下去,我怕周旭挺不下去。茶茶,你先去西厢房,周旭就在那里。”
茶茶应了一声,迈着小短腿就朝西厢房跑去。
周老太爷想拦着,但自己的身体却被周厚然拦住了。
茶茶进了屋,发现周旭正躺在床上,揉着肚子,不时地发出痛苦的叫声。
此时,他脸色发黑,从两颧处正隐隐有两道深深的的黑线一路直下,仿佛两柄利矢,都已经流到了锁骨的部位了。
茶茶禁不住“呀”了一声,声音里面充满了惊惧。
因为,这可是阴毒攻心的情形啊!
她也没料到,乔其老婆体内的阴气会这样恐怖,一颗“祛邪丹”都无法驱散干净。
的确是高级别的恶鬼啊!
现在再给周旭补丹药已经来不及了,最好的办法就是用“落针驱邪法”。
想着,茶茶一边掏出了骨针。
周旭看见茶茶进来了,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但也抱怨说:“茶茶妹妹,你咋才来啊?我都快疼死了。”
“我早就来了,是你爷爷不让我进来。”
茶茶解释着,又语气焦急地说:“事不宜迟,道士哥哥,我们别说话了,我先给你下驱邪针吧?我的针是用灵兽骨髓研磨成的,任何阴邪之气都能驱除掉。”
周旭早就痛苦不堪,听了这话如久旱逢甘霖,立刻点头,跟着躺平在床上。
茶茶捻好针,刚要落在周旭的穴道上,忽然就听人喊道:“住手!”
一阵怔忡,茶茶回头朝门外看去,就见一位身着深青色道袍的老道士满脸紧色地冲进屋内。
他白须白髯,一副仙风道骨的姿态。
老道气喘吁吁的嗔怪说道:“胡闹!简直就是胡闹!”
“小娃娃,你当治病救人是小孩子过家家吗?”
老道生气极了,用手狠狠地拍掉了茶茶手中的驱邪针。
茶茶吃痛的收回了手,怨怒地盯着老道。
君越见状急了,怒道:“道长,你这是干什么?怎么连小孩子也打?太没有素养了!”
“卜道长是得道真仙,他这么做是为了保护我的孙儿。”
周老爷子沉着声,面色冰寒地走进来,皱眉看了茶茶一眼后说道。
卜道长也捋着长髯,冷傲地说:“刚刚贫道下手的确有些操切,但贫道是一片好心!小孩子不懂事,胡乱用针,万一弄出麻烦来可就不好收场了。”
“是,是。”
周老爷子频频附和着点头:“那就请卜仙师您出手,治疗我孙儿的阴毒吧?”
卜道长淡淡点头,跟着轻轻拉过周旭的胳膊,姿态不徐不疾,慢慢悠悠地探着他的脉络。
茶茶知道周旭阴毒都快流入五脏了,十分着急,急道:“老道长,你别再给他号脉了,再不救道士哥哥可就来不及了……他体内的阴寒之气快要五脏六腑了。”
卜道长冷白了一眼她,严肃说:“一派胡言,治病怎能不号脉?”
说完,他不再理会茶茶,脸色又突然一变,转而对周老爷子说:“令公子的脉象不稳,确乎危险。”
他语气深沉,周老爷子的心即刻悬了上来,真诚的恳求道:“还望仙师能手到病除。”
“贫道自会尽力而为。”
卜道长似模似样地露出安泰神色,跟着掏出一颗黑色的丹丸,对周旭说道:“你吃下这个,身体就能好了。”
茶茶盯着药丸突然说:“道士哥哥,你不能吃呀,你中的是阴毒,但这丹药是安胎的。”
卜道长心中一紧,暗自惊忖:这小丫头怎么会知道丹药是安胎的?
原来,卜道长并不会炼丹,他的丹药都是从中药店里买来的,品种主打一个乱七八糟,治什么的都有。
对于他而言,反正只要是吃不死人的丹药都会买,至于能不能把人病给治好,那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