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指不多,我们县丞就是六指。
县丞......”领头的衙役意识到啥,派人将谭筝然送回家。
“奶奶,你去干嘛了啊?”孟家旺凑到谭筝然身边。
“奶奶去给你们买肉包子去了。”谭筝然手里提着一个装包子油纸袋子,叫孟家旺自己分着吃。
孟家旺咬着香喷喷的肉包子,“奶奶,咱们还去湖边玩吗?”
“暂时先不去,奶奶给你们打个有伞,你们坐在油伞里吃,咱也没白去一回。”谭筝然将家里面的有伞拿出来。
孟家旺他们一人一个,坐在凳子上躲在有伞下吃着肉包子,喝着韩曼菊煮的绿豆汤。
谭筝然搬来两盆绿植应景道:“这不氛围就有了。”
“奶奶,它好简易。”孟家旺吐槽道。
“简易的美才最美。”谭筝然解释。
凶手没找着之前,她不会再带孟家旺他们去湖边玩耍了。
万一凶手躲在暗处悄悄观察就不好了。
谭筝然叮嘱孟家旺几个出门遇到陌生人不要搭话,遇到可疑人员要镇定,迷惑他们后往人多的地方跑。
孟家旺不懂谭筝然为何这么说,他还是老老实实的执行。
提心吊胆几日,湖边凶手一案水落石出。
县丞家的小妾与管家勾结,被县丞看到。
二人惊慌之余,管家命小妾拿起花瓶砸县丞后脑勺。
管家怕县丞不死,用绳子将他勒死。
害怕被发现,惊慌之余又拿匕首补上一刀,最后扔进湖中才安心。
咦?多此一举吧?
用绳子造成县丞自杀的假象不就好了,何必捅一刀?
捅完又把县丞扔进湖中,这不是傻吗?
由此可以看出二人是第一次杀人,露出这么多破绽。
谭筝然琢磨着供词,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儿。
“慕言清,你信管家说的吗?”谭筝然问道。
“不信。”慕言清当管家这么多年,形形色色的人见得不少。
哪怕是第一次作案的人,谁会蠢到搞此地无银三百两这一出?
不过他不会多事,他与谭姐的婚期将至,莫生祸端。
此事盘综复杂,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至于凶手查不查的出来,那就看衙役的本事有多大。
慕言清带着孟大山三兄弟去购买一些婚事时需要的东西。
孟大聪嘀嘀咕咕抱怨说:“我堂堂院长还得亲自陪你去采买,让齐石去好了。”
“有排场。”慕言清随意敷衍。
这话说到孟大聪心坎去,他不再唠叨。
他们兄弟三个跟着慕言清出入各个铺子,从早走到天黑。
孟大聪坐在花开富贵酒楼二楼的包间内,揉着酸痛的腿道:“自打当院长后,就没走过这么多路。
今日能跟你来,完全是看在你对我娘重视的份上。”
慕言清没吱声,点上一桌子的菜招待孟大山三兄弟。
饭菜上桌,孟大聪拿起筷子使劲儿造,争取把损失的体力补回来。
吃的太快被噎到,他端起小瓷碗里的鸽子汤喝。
“咦?这不是鸽子汤嘛?咋还有鸡爪子呢?
鸡爪子的手指盖啥时候与人的一样了?”孟大聪察觉到不对劲儿,瞬间角色惨变。
呕~呕~呕~
孟大聪头埋在地上呕吐,慕言清叫孟大山两兄弟陪着孟大聪。
他下去一楼,去后厨询问情况,叮嘱齐石去报官。
当掌柜十多年,他经手的分铺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更不会平白无故出现人手?
衙役抵达现场,审问孟大聪,以及负责采买的人和做这道菜的大厨。
孟大聪一边反胃低头吐,一边汇报着他如何吃到人手的。
花开富贵酒楼吃到人手一事,很快蔓延到整个县府,马清彦得知消息后连夜赶来。
“娘,我害怕啊!人手那是啊,我差点儿吃到嘴里面去。得亏手指甲大呀。”孟大聪哭哭啼啼,与谭筝然诉说委屈。
“我大聪啊受委屈了,这事要么出于巧合,要么冲着你慕叔来的,要么冲着你干叔来的。”谭筝然安抚着孟大聪的情绪,分析着可能性。
孟大聪一听哭的更加伤心了,他真真是倒霉。
倘若他吃的速度没那么快,不被噎着就不会去喝鸽子汤了。
这件事情对孟大聪的影响很大,导致他见汤都害怕。
“别怕,你慕叔比你还倒霉,因此事都被带进衙门审问了。
你三弟去这半天,也不知结果如何?”谭筝然担忧慕言清。
“娘,他重要还是我重要?”孟大聪激动道。
他都留有心里阴影,娘还惦记慕言清。
“全重要。”谭筝然一碗水端平,谁也不偏向。
“哼,重男人轻儿子。”孟大聪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