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筝然穿好鞋子,与孟小头、慕言清一起去医馆。
她们一行三人来到医馆看到大堂里有几个人焦急的来回踱步。
谭筝然上前询问女客人如何,掌柜瞥她一眼,得知她是谭筝然后,讲解女客人正在里头病人专属房间内,老大夫与接生婆正在接生。
谭筝然听她讲完,问了一句谁是女客人的家属,有胆大敢下刀的没有?
女客人丈夫留着山羊胡,满脸坑坑洼洼。
他两只绿豆眼瞪着谭筝然,没好气道:“你要干啥?”
慕言清将谭筝然护在身后,声音冰冷说道:“谭姐自然有谭姐的道理。”
眼瞅着女客人相公握紧拳头要揍人,谭筝然礼貌解释道:“这位客人,我是在为夫人着想。
听闻孩子头大,夫人生不下来。
当务之急只有在夫人的肚子上划上一刀将孩子取出来,方可抱住夫人与小公子的性命。
耽搁下去,恐怕大人与孩子都有危险。”
“啥?有生命危险?”女客人相公吼道。
他询问医馆掌柜,医馆掌柜证实了谭筝然的话。
“那也不能在肚子上拉一刀啊?人没了咋办?”女客人相公不同意。
“这位客人,你家娘子正在里面为你生孩子,眼下只有开刀保她性命。
真若有啥闪失,恐怕你后悔还来不及。”谭筝然摆出一副她无所谓的态度,比女客人相公做出选择。
女客人相公看向家人,又看向他娘子所在房间,下定决心道:“我信你一回,倘若我娘子有个三长两短,我送你去衙门,到时你就是杀人凶手。”
额,真霸道。
谭筝然救人要紧,不与女客人相公计较,她与女客人相公一起进去,命医馆掌柜备好剪刀、白酒、针线和匕首。
她又吩咐慕言清在门口呆着,倘若有什么问题,他直接进去。
女客人听到这话,一只腿迈进房间的他又退回来。
“我娘子在里面生产,他凭啥进去?”
“凭他能在你下不去手的时候,在你娘子肚子上拉一刀。”谭筝然提醒喜欢掌柜准备麻醉散后进到房间。
年过六旬的白发熨烫大夫见她进来,身后跟着女客人相公。
谭筝然用简短的话语解释她为啥进来。
话语一出,年迈的坐堂大夫、女客人、接生婆都震惊了。
女客人用虚弱又慌张的声音道:“我不要在肚子上拉一刀。”
谭筝然握住女客人的手安抚道:“夫人别怕,你的孩子头太大,当务之急只有这么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再耽误下去,你二人恐有性命之忧。”
“可是在我肚子上拉口子,要出血的。”女客人怕自己再也醒不过来。
谭筝然担心解释道:“夫人别怕,有我在,不会让夫人有任何危险。
更何况你相公亲自动手,你不相信我,还不相信他吗?”
女客人还真不相信她相公,她相公胆子小,别再真捅死她?
女客人说啥也不让她相公动手,眼瞅着情绪越来越激动,谭筝然直接道:“大夫来。”
老大夫委以重任,手颤颤悠悠接过匕首,在女客人肚子上比划又比划,始终下不去手。
他与接生婆互相推搡,谁也不敢下手。
谭筝然实在是看不过眼儿去,夺过匕首让老大夫告诉她咋做,接过女客人相公递过来的白酒含在嘴里,朝匕首上喷洒消毒。
她抬起匕首对好位置,心中默默加油打气后,划了下去。
谭筝然摸索在孩子的位置,抱了出来。
她将孩子交给接生婆,对老大夫说:“大夫,麻烦你给夫人缝上。”
“我不会呀。”老大夫治病救人一生从未开膛破肚过啊,这太难为他了。
谭筝然瞟向女客人相公,他连连摆手。
他更站在这里已经挑战自己了,更别提缝伤口了。
谭筝然动刀的时候,他都是在指缝里悄悄看的。
接生婆不等谭筝然问,主动表示她不行,无奈谭筝然又担起缝伤口的重任。
谭筝然将针线消毒后,穿透女客人的肚子,一针又一针的缝着伤口。
伤口缝好后,谭筝然嘱咐大夫七日内伤口不能沾水,七日后把线拆掉。
她从房间内离开,瘫坐在凳子上。
慕言清望着谭筝然身上的血迹,担忧道:“谭姐没事吧?”
“没事,这是女客人的血,我就是缝伤口太累了。”谭筝然闭着眼睛道。
女客人相公贱兮兮凑到慕言清身边,“你娘子胆子真大。
她在我娘子肚子上这么一划,像割猪肉似的将肉拉开,从里面将我儿子取出来。
我儿子取出来后,她拿起针线在我娘子肚子上一针有一针的缝着。”
他自动屏蔽有血的画面,缝隙有限,他也看的不那么清楚。
女客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