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大炮左一句右一句,看起来很关心谭筝然。
“爹,娘都失声了,你问娘这么多娘也回答不了你。”阮甜语熬好了汤药,从厨房出来。
知道谭筝然吃不了苦,特意在汤药里加了两大勺糖,这样婆婆合起来便不会那么苦了。
阮大炮挠挠头,“也是哦,我这不是关心谭姐吗?
我还等着谭姐身体好了,哪日我想找个好老伴后陪团姐给我找个好媒婆说媒。”
阮甜语疑惑,她爹咋突然想起提说媒一事了?
相公不是说二哥有意将她婆婆和她爹,说和在一起吗?
她看她爹貌似完全没有这种想法,敢情是她们自己一厢情愿了?
阮甜语将汤药端给谭筝然,“娘,我加了两大勺糖,你不能骂我吧?”
说实话,她心里还是有些提心吊胆的。
要知道,白砂糖并不便宜,卖十块钱一斤呢。
她往汤药里加了两大勺可不少,都够别人家做饭,用半拉月的量了,能不担心会被骂吗?
谭筝然一股脑将汤药全都喝完,摇了摇头,表示她不骂。
这下,阮甜语可以放心了。
“娘喝着是不烫吗?我晾了好半天。”阮甜语熬完汤药在厨房隔了好一会儿才端上来。
谭筝然点点头,阮大炮见到不能说话,同情道:“我还是喜欢谭姐和我吵架,这不会说话多憋屈呀,谭姐真可怜。”
额,不得不说阮大炮是懂得找骂的,奈何她此时口条不洒脱,等她口条好了的,满足阮大炮的独特要求。
谭筝然在家里休养了七天,足足喝了七天汤药,嗓子才恢复。
能说话的那一刻,仿佛头顶的整个天空都被照亮了。
“真好啊!人能说话的感觉真好!”谭筝然感慨着。
他在家休养的这七天,孟大山和孟大言兄弟二人,每日都去镇上摆摊,准时午时一刻让顺风顺水干活的工人们吃上午饭。
工人们吃饱喝足后,在树荫下休息了一会儿,各自回到各自干活的地方中。
孟大山和孟大言把卖的空空如也,只剩下个空盆子端上了牛车。
顺风顺水码头上干活的工人大概有两百来人,孟大山和孟大言兄弟二人每天都要准备一百来份。
为何不准备两百多份,是有的工人比较细性,还有的工人花钱大手大脚,看不上只需要五文钱就能吃饱,还有饭菜有汤飞饭。
准备多了也是浪费,因此没必要准备那么多。
卷饼每天一百份,一份是三文钱,抛除掉各种成本,纯利润时一文钱。
大骨头汤每天一百份,一份是两文钱,同样抛除掉各种成本,纯利润也是一文钱。
那么也就意味着两种加起来就是两百份,两百份的纯利润等于两百文钱,一天到手纯挣两百文钱。
孟大山和孟大言兄弟二人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把挣来的银子交给谭筝然。
谭筝然乐呵呵的接过银子,放到桌子上数。
一枚铜板、两枚铜板、三枚铜板、一百枚铜板、两百枚铜板。
谭筝然从中数出二十文钱,交到了孟大山兄弟二人手中,一人十文钱。
孟大山惊喜万分同时又有些忐忑,他把银子推回到谭筝然跟前,“娘,这银子我不能要。”
谭筝然学着原主冷着一张脸,“老娘给你的你就收着,几日不骂你,心难受是不是?”
“娘,我能挣钱养你。”孟大山解释道。
“我不知道你能挣钱养我?能给你这钱是你和你三弟应得的,你三弟也能上山打猎卖猎物还钱,娘不也给他了吗?
娘给你你就拿着,非得逼娘骂你不给你好脸子,你才高兴?”谭筝然没见过这种上杆子找骂的,同样她也清楚不管到何时,孟大山永远是家中最孝顺的那一个。
孟大山被骂了,心中稍稍的放了心,憨憨的笑着将银钱装到了怀里。
“对了,老大媳妇和老三媳妇你们俩女红手艺不错,不如缝点小玩意儿拿去镇上卖。”
王菊朵和阮甜语相互对视片刻,同时问道:“娘,我们缝什么小玩意儿?”
“小布偶啥的,娘之前进城发现城里的孩子真有钱。
只要是咱缝制出来的小布讨得他们的欢心,他们才不在乎音质多与少。”谭筝然说的太过片面,随后又补充了一句,“可以做个小布偶钥匙链,挂在钥匙上的那种。”
“小布偶钥匙链。”阮甜语呢喃着,听起来貌似还不错,要不她试试?
说干就干,阮甜语和王菊朵二人找来一身不穿的王菊朵的旧衣裳。
二人商讨一番,一致认为防止小动物布偶比较好。
她们常见的有小猫、小鸡、小鸭、小鹅,还有小狗。
王菊朵缝制的是小猫布偶,阮甜语缝制的是小鸡布偶。
谭筝然看着她们妯娌二人的惟妙惟肖,活灵活现的小布偶,手也跟着痒痒,打算自己也奉旨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