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筝然微张着唇,欲言又止的神情让李大厨紧张了起来。
李大厨咬着唇,在心里经过一番挣扎后,伸出三根手指头,“我再给你加一颗。”
谭筝然揉了揉不太舒服的鼻子,没有表态。
李大厨见她还没有要同意的想法,说啥也不愿多给了。
他情绪激动道:“做人得知足,我一共只有五颗,都给你三颗了,再给我就得倾家荡产了。”
阿、阿、阿嚏
谭筝然再次揉了揉鼻子,终于舒服了。
刚才想要打嚏没有打上来,这给她难受的,被误会都没法解释。
“李大厨,我想你误会了,给我两颗食茱萸就好,不用给三颗。”谭筝然不是个贪心的人,食茱萸是李大厨的心肝宝贝,哪能多要。
李大厨紧张的心,稍稍放了松。
“你不想要那么多,直接说就好了,害得我以为你想狮子大开口,把我的五颗种子都要去。”李大厨转变着态度,给谭筝然道了个歉。
谭筝然大度,笑着原谅了他。
她也解释道:“鼻子酸,想打嚏嘛。
李大厨,剁椒鱼头我教你没有问题,我怕你舍不得用料。”
“我能舍不得用啥料?我一个大厨,做好菜就是我的宗旨。
客人们吃的开心,我就......”李大厨停顿了下来,“食茱萸啊?”
“李大厨,食茱萸用料足,吃起来才香。”
李大厨摇摇手,“不、不行,客人可以吃的不好,我食茱萸不能多用。”
谭筝然被李大厨双标的态度逗乐了,“李大厨,你回家在花盆里多盆栽几株食茱萸就好了。
你不也说你一个大厨做好菜就是你的宗旨嘛。
食茱萸你都不敢多放,有些菜辣度提不上来,做出来的菜自然差点儿味道。”
“我也想啊,我家三进院没有院子。”李大厨比任何人都希望食茱萸自由。
不知为何,谭筝然觉得率真的李大厨好可爱。
她给李大厨出着招,“李大厨你都能在镇上住起三进院了,就没有想过把不能住人的东厢房拆掉,改成菜园子嘛?”
李大厨拍着脑袋豁然开朗,他眨着眼,害羞道:“这是我攒了三十来年积蓄买的房子,才住进去三年,不知道东厢房可以拆嘛。
那家人着急用钱,便宜了我七十两银子,也没告诉我能拆呀。”
额,谭筝然好想怼他一句脑子是干啥的?看在他给她食茱萸种子的份上,忍了。
“李大厨,现在拆也不迟。”谭筝然叮嘱李大厨。
在一旁听着的慕言清,这时开口道:“谭姐,今日真是万分感谢。”
他亲自去柜台前,从拉匣取出五两的银元宝包在了荷包里,交给了谭筝然。
谭筝然客套了两句,接过慕言清手中的荷包,拿荷包时没注意,不小心碰到了慕言清的手。
慕言清的耳尖红了,被谭筝然触碰过的地方冰冰凉凉的,有种无法言说的异样感觉。
孟大言站在一旁,把谭筝然无意间的举动和慕言清的反应都看在眼里,蹙着眉头。
他等谭筝然把荷包连同李大厨给的食茱萸种子一同收好,出了花开富贵酒楼。
谭筝然坐上牛车,提出想要买猪肉。
卖了野猪换了银子,伙食也得改善一下,去菜市场买两条鲤鱼回家。
孟大言赶着牛车来到了卖鲤鱼的摊子。
谭筝然下了牛车,选了三条差不多有二斤中的鲤鱼,问道:“摊主,鲤鱼多少钱?”
卖鲤鱼的摊主正在给人刮鱼鳞,听到谭筝然问,抬头看了一眼她手中拿着的鲤鱼,回答道:“客人,鲤鱼十五文钱一斤。
你手中拿着的三条都是二斤重的,一共九十文钱。”
谭筝然暗自在心中腹诽了一句好贵呦后,付银子结账。
她等卖鱼的摊主数对数目,坐上牛车对孟大言说:“大言啊,咱去你二哥家里给他送条鲤鱼,剩下那两条咱回家吃。”
也不知送条鲤鱼能不能收到好感值,她现在知晓502送她那些日常所需的东西的重要性了。
一条二斤重的鲤鱼三十文钱,手里没有点儿银子还真吃不起,看来回家她得想想赚钱的路子,不能坐吃山空。
孟大言赶着牛车左拐右拐后,在临街的一家一进院的房子前停了下来。
房子是孟大聪花银子租的,一年一结。
谭筝然从牛车上下来,走到大门口,刚想要敲门,孟大聪站在门后喊道:“娘。”
谭筝然转过身,举起手中的鱼,露出个和蔼可亲的笑容。
“大聪啊,娘买了三条鲤鱼,特意给你们拿过来一条。
看你瘦的,让老二媳妇熬点儿鱼汤补补身子。”
孟大聪惊叹于谭筝然手中的鲤鱼,像个木雕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娘人来了就好,不用拿东西。”
“大聪啊你是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