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筝然在心里佩服王菊朵的想象力真丰富,她就是想去山上逛一逛。
竟然联想到上吊自杀,是演得太过逼真,迷惑到了她,还是她打心里希望原主死?
想到原主这些年的所作所为,王菊朵恨原主死,也很正常。
依照原主听到王菊朵的这番话,此刻定会大发雷霆。
说要改好是不假,却也不能太过偏离原主原本的性格,需一点点儿改进,否则会让大家起疑。
想到这里,她大声呵斥道:“老大媳妇,我才给你好脸色,你就得意忘形了?
我上什么吊,这么巴不得我死?”
王菊朵僵在原地,红润的脸蛋被谭筝然这一番话吓得惨白。
她本能的护住头,第一时间与谭筝然道歉,“娘,都是儿媳不会说话,你别打我。”
谭筝然看到她颤抖着身子的样子有些心疼,这都被打的落下后遗症了,看样子平常没少挨打。
她晃个神的功夫,孟大山走到王菊朵面前,抬起脚踹在她身上,将她踹到在地。
“贱人,一天不打你都不长记性。
让你咒我娘,踢不死你。”孟大山说着,照着王菊朵的肚子上又是一脚。
谭筝然看得愣模愣眼的,她瞟向一旁站着的孟大言,只见他面无表情的望着这一切,似乎早已习以为常,没有上前拉架的想法。
她深深清楚昨日戏演得太过忽然,让他们来不及作何反应,今日母子情深的戏份已过,又恢复本来样貌了。
“孟大山给我住手,打女人算什么本事?”谭筝然责骂道。
孟大山抬起的腿停在半空,茫然的收起腿。
“娘,这贱人她咒你死。”孟大山粗矿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委屈。
“好了,老大娘子是你娘子,你怎能动手打自家娘子,那不是一个男人该有的表现。”
孟大山不赞成谭筝然的话,“娘,你以前不是说儿媳妇就是用来打的吗?按理说我打她没错啊。”
谭筝然被怼的哑口无言,恼羞成怒道:“孟大山,我是你娘,还是你是我娘?
娘说的话你都不听了,你是不是想造反。”
孟大山见谭筝然真生气了,猛地跪在了地上,“娘别生气,都是儿子不对。
娘,儿子真没有造反之心。”
天地良心,他对娘的心一片赤诚,又怎会造反呢?
都是王菊朵这个贱人,引得娘误会我了,等晚上关起门来再教训她。
“大山啊,娘和你说真正一个有本事的男人是不会动手打女人的,动手打女人那是无能的表现,明白吗?
真正的男人要懂得理解和爱护自家娘子。
以前是娘无知,如今娘诚心悔悟了,你往后莫要再动手打老大媳妇喽。”谭筝然给孟大山讲解并树立正确的夫道。
孟大山似懂非懂,“娘,她该打。
我听娘的,只要她不太过分,往后我尽量不在打她了。”
谭筝然心想也行,有些东西需要慢慢来,谁也不能一口吃成个大胖子。
“大山把你娘子扶起来,多好看的娘子,往后记得心疼。”谭筝然看到地上哭泣的王菊朵都有些心疼了,孟大山居然能下得去手。
孟大山俯身,将王菊朵扶了起来。
王菊朵抽泣着,肩膀跟着一颤一颤的,她低声道:“娘,都怪我不会说好话,娘别生我的气。”
“下回注意。”谭筝然故作冷着脸说。
她在心里叹气,坏婆婆不好演啊。
榴月,谭筝然出了房间,清爽的微风吹打着她的脸颊。
谭筝然闭上眼在原地享受了一会儿,迈着步伐出门一路向东,朝山的方向行驶。
路上遇到村民们,她主动与人打招呼。
村民们全都以为自己幻听了,没有理会谭筝然。
谭筝然也不介意,自顾自继续往前走,等她走出很远,村民们才反应过来,她刚才是在与他们打招呼。
纷纷感慨谭筝然是不是吃错药了,全然忘了谭筝然要变好的事情了。
谭筝然根据原主的记忆在前面走着,孟大言背着她送的弓箭跟在后面,默默观察着谭筝然。
谭筝然走到了山脚下,山脚下有几个七八岁的孩子正在挖山葱、荠菜和白蒿子。
几个孩子看到她,将手中的野菜护在怀里,生怕她抢。
额,原主家里不差银子,印象里也没抢过小孩子的东西啊,这反应是不是太过奇怪了?
谭筝然看着几个孩子,用温柔的声音对其中一个穿着蓝色长衫,长得虎头虎脑,约有七、八岁的男孩儿说:“小虎啊,三奶奶又不要你的野菜,别怕。”
孟小虎戒备的望着她,将信将疑道:“真的?”
“当然了,三奶奶家里不差银子,再说了三奶奶何时抢过你们手中的东西,对不对?”谭筝然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好相处。
孟小虎想想也是,是他太过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