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子楚如此年纪便有旷世之才,他日若能寻一良主辅佐,大业可成啊!”田丰哈哈一笑,连连称赞道。
张昊朝田丰浅施一礼后,摇头道:“学生年龄尚小,等再过几年再说吧。”
田丰点了点头,也觉得张昊所言有理。
“先生也算冀州名士,更有经世之才,为何不寻一良主辅佐呢?”张昊反问道。
田丰笑了笑,并未言语。
张昊再问道:“先生在薛太守府中做门客,那薛策可是良主?”
田丰摇了摇头,道:“薛策虽有才,但并无大志,做他门下之客也好为常山的百姓做些事情。”
“之前听闻先生对城中的这位黄巾渠帅颇有称赞,先生就没想过去辅佐他?”张昊试探着问道。
“这个…………”田丰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如今城里的百姓都知晓城中的这个黄巾渠帅乃是张角之子,爱戴百姓,军纪严明,也算是一良主。
可就算这个渠帅再有贤德之名,黄巾蚁贼终归是黄巾蚁贼,田丰不愿去辅佐乱臣贼子。
与田丰相处的这些日子以来,张昊心里也是很清楚的,就算田丰心里对城中的这位渠帅颇有称赞,但若是让他牺牲自己的名声去为黄巾军做事,恐怕还是极为困难的。
虽然张昊急于得到田丰的帮助,但他也清楚,这种事情是急不来的。
就在田丰一脸为难的纠结之时,一身劲装的王孚走了进来。
田丰只见过黎悦,并未见过王孚,眼见一位精壮的汉子来到张昊的耳旁低语着什么,不禁有些好奇。
但见张昊的脸色逐渐的凝重,似乎是有什么急事。
王孚说完之后,便躬身告退了。
“先生,学生家中还有事,改日再邀先生饮茶。”张昊起身朝田丰躬身行了一礼后,便匆匆离开了。
眼见自己这位弟子的形色颇为奇怪,田丰皱了皱眉,沉吟片刻后赶紧起身来到窗边,恰巧看到张昊和黎悦翻身上马,而张昊周围却是聚集了十余位带甲骑士。
看着装,竟是黄巾军,难道子楚是黄巾军中之人?
田丰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当即大惊失色,汗如雨下,赶紧跑向门口。
可当他来到门口时,张昊等人早已策马离开了。
田丰只觉胸中郁闷,心里百般滋味,踉跄几步,瘫坐在石阶之上。
………………
张昊策马来到军营,看见营外巡逻的士卒比往日多了数倍,塔楼上的兵士更是张弓搭箭,凝神戒备。
如此肃杀的气氛,张昊还是头一次感受到。
刚下马,便有守门的执戟郎过来禀报道:“禀告少主,三位营主已经在议事厅内等候了。”
张昊刚走入议事厅内,便见到周仓、田右和花善三人已经候在这里了,三人见到张昊后,纷纷抱拳行礼。
“将人带上来!”张昊朗声道。
不消片刻,一位身着劲装的汉子便来到厅内,朝首座上的张昊跪拜道:“小的是褚燕将军亲卫秦五,拜见少将军!”
犹豫褚燕不属于黄巾序列,也不是张昊的属下,所以在称呼上按照将军来称呼张昊,但因为张昊的年龄关系,故称做少将军。
“无须多礼,赶紧将石邑之事细细说来!”张昊道。
“回少将军,昨日申时,朝廷三万兵马攻打石邑,我家将军拼死坚守,奈何官军骁勇,仅仅一个晚上,我们就伤亡了千余人,我家将军命我等杀出重围来向少将请援。”说完,秦五躬身拜道。
得知朝廷来了三万兵马,周仓等人皆面面相觑,议论纷纷。
且不说如何帮助褚燕退敌,就凭真定城中的万余兵马,守城尚可,若是出城迎敌,这万余兵马可就不够看了。
张昊心里也清楚,自己手里的这点儿兵马根本无法与朝廷官军野战,可若是放着石邑不救,也是万万不能的。
石邑一破,下一个可就是真定了,唇亡齿寒的道理张昊再清楚不过了。
“秦五,我且问你,朝廷三万兵马围困石邑,你是如何杀出重围的?”张昊问道。
“回少将军,官军在城南五里处扎营,只派斥候游弋在其他三处城门外,小的带了快骑十人,只有小的一人杀出重围。”
“官军打着什么旗号?”张昊在问道。
“旗号上写了一个董字!”秦五答道。
“董卓?”张昊惊讶得脱口而出。
黄巾之乱时,董卓的确参与了平叛,后来还被刘关张救过。
这个时候的董卓羽翼未丰,麾下更没有吕布华雄等人,想来只是卢植为了袭扰黄巾军后方出的一招奇谋。
不求董卓这三万兵马能够拿下常山郡,只求扰乱黄金主力的军心。
所以,要想破了这一奇谋,必须要击退董卓这三万兵马,这样一来,父亲那边的压力就会小很多。
“少主,朝廷这三万兵马刚到石邑便开始攻城,已成劳师,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