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昊抿嘴一笑道:“褚兄何不去石邑?”
“石邑?”褚燕皱眉道:“渠帅屠尚不就在石邑吗?”
“褚兄多虑了,南边战事一起,二叔连黄虎将军都急招而去,更何况屠将军了,我料定石邑城中的黄巾守军不足五百人,我可手书一封,让石邑的黄巾守军撤走。”张昊说道。
褚燕眼眸一亮,赶紧朝张昊拱手道:“如此甚好,褚某先谢过…………”
“我姓张名昊,字子楚,褚兄称我子楚就行了。”张昊。
褚燕嘿嘿一笑,开口道:“谢过子楚贤弟了,以后有什么事尽管遣人来石邑支会一声,我褚燕定当相助!”
张昊和褚燕寒暄一阵后,便各自告辞。
当然,张昊也没忘亲自手书一封,让快骑送往石邑。
周仓不解自家少主为何如此做法,不由问道:“少主,石邑可是咱们的城池,可为何将石邑送给褚燕那厮?”
“咱们兵力有限,就算接收黄虎将军留在真定的五千士卒,也不过七千兵马,驻守真定尚可,若是要分兵驻守石邑,却是有些捉襟见肘了。”张昊解释道。
“咱们为何要分兵驻守石邑呢?”周仓纳闷儿道。
因为离开九门时,张昊只安排了五百人驻守九门,但为何对石邑如此看重,还要分兵驻守。
面对周仓的疑惑,张昊也不藏着掖着,把自己的谋划给说了出来。
“石邑虽是一座县城,但却是阻挡官军北上常山郡的屏障,只要石邑不丢,南边的官军便不会兵临真定城下。”
周仓恍然道:“属下明白了,石邑与真定互为犄角,攻守相望!”
张昊笑着点了点头,称赞道:“元福兄果然聪明,他日定可独当一面,成为一代良将!”
周仓的张昊夸奖,憨笑着挠了挠头。
“报——”哨骑来报:“禀少主,真定城中的田右和花善两位营主各率两百士卒前来迎接少主!”
“让他们过来吧!”张昊。
“诺!”
不一会儿,两名身着皮甲的汉子策马而来,在张昊车驾旁停了下来,翻身下马,朝着张昊的马车躬身拜道:
“田右(花善)拜见少主!”
张昊掀开车帘,看向眼前的两人,点了点头道:“有劳两位了。”
“黄虎将军临走前特意交代我二人,以后要听命于少主!”田右答道。
“幸得你们二位仁兄辅佐,何愁大事不成!”张昊哈哈笑道。
“愿为少主赴汤蹈火!”田右花善二人齐齐拜道。
进入真定城后,张昊第一件事情便是带着沮芝清点城中粮饷和武库。
真定不愧是郡城,城中粮饷充足,足够万人一年的用度,武库中更有床弩火油等城防之物。
再加上城高墙厚,又有一条三丈宽的护城河,可谓是易守难攻,乃是一座坚城。
既然田右和花善归到了张昊麾下,自然是要遵守张昊军中的三大纪律和八项注意,好在田右和花善本就是是非分明之人,很容易的便接受了张昊定下的规矩,并贯彻到士卒之中。
除此以外,张昊也了解了一下城中的太守薛策。
黄虎攻克真定后,并未将薛策处死,反而让薛策继续留在太守之位上做事。
薛策相信,黄巾蚁贼早晚会被朝廷大军消灭,也不反对黄虎,也不接纳黄虎,以前做什么,现在还做什么。
只是没想到黄虎走了以后,却又来个娃娃,听说是天公将军张角的孩子。
如此这般,薛策更加看不起黄巾蚁贼了。
在知道薛策是一个做实事的太守以后,张昊反而没有去拜访他,因为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招兵买马。
石邑的四百守军来到了真定,被编入周仓麾下,褚燕为了感激张昊,特地送来百坛美酒,作为还礼,张昊也送去了千担粮草。
又过了十日,真定城中的兵马已经扩充到了万人,田右和花善两营各三千人,周仓的仓字营有足足四千人。
这原本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但张昊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他收到了来自广平郡的军情。
卢植亲率大军连下广平七县,更是在广平郡郡城曲梁城外与张宝张梁亲率的黄巾主力展开大战,黄巾军损失惨重,由三位渠帅坚守曲梁城,张角三兄弟携黄巾主力退守巨鹿和平乡两县休整。
曲梁失守只在旦夕之间,接下来,卢植便会率领大军进攻巨鹿郡,目前形势对黄巾极为不利啊。
可是这一切,以张昊手中的这些兵马是改变不了战局,至少以他自己的能力,很难做出改变。
现实和游戏本就是不同维度的东西,游戏可以重来,可在现实里,每一个举动都是生死攸关的,张昊只觉得万般无奈,心有余而力不足。
念及于此,张昊的心绪不免有些杂乱,兀自坐在椅子上怔怔出神。
黎悦端着茶点进来,见张昊心神不宁,便关切道:“公子可是在为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