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室斗地主。
时淮弋背着苏晚烟往路边走,脖颈间有她乌丝作乱,还有她酥酥痒痒的气息,一呼一吸,折磨着他的神经末梢。
深吸一口气,时淮弋闭了闭眼,开口,嗓音有些哑,“晚烟。”
“嗯?”
“保安回去了,你可以抬起头来。”
苏晚烟闻言仰头,发现已经到了路边。
她松了口气,这下就没人发现和时淮弋混在一起的人是她了。
之前的绯闻就随风飘散吧飘散,尽早忘得干干净净。
时淮弋让司机把车开了过来,带着苏晚烟赶到医院。
联系好的医生已就位,时淮弋带着苏晚烟做了一系列检查,等结果的时候,他让苏晚烟先在病房休息。
路上折腾这么大半天,腰间疼痛有增无减,苏晚烟侧躺在病床上,周遭是并不陌生的消毒水味,浑身倦意,她很快睡着。
不知睡了多久,朦朦胧胧间。
她感觉身边有人过来,帮她脱了鞋,将她抱进被子里。
苏晚烟是易醒的人,睡眠被人打扰特别不爽,嘟嘟囔囔想翻身又被疼醒。
“...时淮弋,你可真闹腾,”她半睁半闭着,不满道,“我要睡觉,你别打扰我。”
时淮弋俯身帮她把外套脱掉,又掖了掖被子。
“还疼吗?”他低声问。
“疼。”苏晚烟一点儿没掩饰,黛眉皱着,可怜巴巴,“难受。”
“所以你快让我睡觉,睡着了就不疼了。”
时淮弋轻抚她额前碎发。
“烟烟乖,”他声音柔得不像话,“要是忍不了,让医生过来给你输点止疼消炎的点滴,晚上能休息得更好,嗯?”
额间有他暖暖的手掌,耳朵里还有他温柔的嗓音钻进来,苏晚烟朦朦胧胧的,抓住他的手不肯放。
她点点头,“好。”
时淮弋起身去叫护士,苏晚烟却死死拉着他的手。
“不要走。”她低低喃。
“时淮弋...”
后半夜,她在梦中不止一次喊他的名字。
“要是前些年你在我身边就好了。”
这样她每次受伤,都有撒娇的去处。
-
翌日,苏晚烟在病床上醒来。
昨晚的点滴已经打完,针也拔了,她都没什么印象。
时淮弋正在沙发上处理工作,见她醒了,将电脑关上。
“刚买的早餐,趁热吃。”
他将便携桌放在病床上,将早餐放上去。
都是苏晚烟喜欢的,皮蛋瘦肉粥和小笼包。
苏晚烟洗漱后吃着早饭,觉得自己腰间情况好了许多,“我等会儿就能出院了吧?”
早知道就白天来输液了,在医院睡还是没有在家里睡舒服。
听见此话的时淮弋掀起眼帘。
“出院这件事,至少半个月后再说。”
苏晚烟手里拿着刚咬一口的小笼包,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时淮弋沉吟,将桌上的检查单递给她看。
“这是昨天的检查结果,”他脸色算不上轻松,“你的腰伤不能轻视。”
从三年前做完第一次手术之后,频繁的训练让负担渐渐累积,这段时间作息不规律,突然的运动加上腰间碰撞,病情恶化。
“医生的建议是二选一,要么卧床静养三个月,要么再做一次手术。”
苏晚烟看着检查结果,没想到病情严重到这种程度,“可是,我明明现在好多了。”
“你看我现在都不疼了,再过两天就痊愈了,我还得回去上班呢。”
“你现在不疼是因为昨晚输了液,药效一过,还有你受的。”
她自己不记得了么,昨晚枕在他肩上,哼哼唧唧说疼。
苏晚烟垂下头。
“那怎么办,我哪有三个月的时间,选拔赛第二站不到一个月就要开始,我还要指导姜樱呢...”
“其他事先放下,”时淮弋语气严肃,“先把你的伤处理好。”
“这件事很重要,我会告知叔叔阿姨,你们好好商量治疗方案。”
“你要告诉我爸妈?”
苏晚烟惊愕抬眸,继而慌忙摆手,“不行不行,时淮弋你知道的,他们最担心我来医院,要是知道这次又受伤我就麻烦了!”
尤其是她妈妈,苏晚烟苦恼地想。
本来就因为这些事几乎在冷战,如今受了伤,季岚怕是更不支持她在知悦工作了。
“时淮弋――”她拉长尾音,晃着他的手,“你别告诉他们好不好,你知道就好了行不行。”
她嗓音软软的,恳切请求他保密。
时淮弋喉结滚了滚,别开头,声音低哑。
“不行,晚烟。”
作者有话说:
来晚了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