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今天没有吃花生,怎么会这样呢?”
时淮弋坐在她身边,拿出袋子里的药,开始拆包装,“你再想想,是不是没注意吃了什么花生类制品?”
“这个...”苏晚烟皱眉想了想。
突然想到陆 给她的那块小蛋糕。
那时候陆 说过,里面有核桃粉。
难道,那其实不是核桃粉,是花生粉?
苏晚烟将这个告诉了时淮弋。
“我从小就吃过那一次花生,早就忘记什么味道了...”她揉弄着被角,“所以当时吃的时候也没想到那儿去。”
她垂头丧气低下头,小声道,“应该是陆 学姐弄错了,我也没注意,就吃了。”
时淮弋看了她一眼,“陆 ?”
苏晚烟嗯了声,“今天遇见她了,她也是因为工作去拍卖会的。”
见时淮弋眉头微微皱,她忙解释,“这肯定不关她的事啊,人家又不知道我对花生过敏,还以为那是核桃粉呢。”
时淮弋见她神情认真的模样,顺着嗯了声,揉揉她的头,“弄清楚就行,以后一定要小心些。”
他转身打开药膏,却久久没听见苏晚烟的回复。
时淮弋回头,看见苏晚烟一脸愣怔。
“怎么了?”
“没,没怎么...”苏晚烟结结巴巴回着,头上还残留着他掌心里温燥的温度。
他...他怎么就突然摸她头了呢?
仿佛一朝回到小时候,她绕在他身边一个劲儿地喊“淮弋哥哥淮弋哥哥”,他一开始还耐心一声声应着,到后面无奈看着身边上蹿下跳的女孩儿,发脾气又不行,只能毫无办法揉揉她脑袋。
“烟烟,安静些,等我把事做完了再陪你。”
时隔多年,那个动作依旧无比自然,一如往昔。
苏晚烟觉得自己心律又失常了。
她忙移开视线,内心努力镇定,驱散那些躁动因子。
“你,你不要对我动手动脚,”她维持着面上的表情,语气透着理直气壮的娇蛮,“这样不好。”
时淮弋看着她微红的脸,反应了会儿,才想起自己刚才好像下意识揉了她的头。
曾经那个一摸头就老实下来的小炸猫,如今却像刺猬一样排斥着两人之间存在多年的亲密习惯。
时淮弋低眸,却还是温和地说了声“好。”
苏晚烟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便看见他手里拿着药膏再次靠近。
“你要做什么?”
时淮弋看见她眼里的警惕,“擦药,医生说的。”
“我自己可以,不用麻烦你。”
“你确定?”他看了看她还扎着针的手,“还有你背上那一大块,能够得着吗?”
苏晚烟想说,够不着也不要你涂啊,难道他还再脱一次不成。
“我可以,”她挪着屁股坐得远远的,强调道,“我韧性很好,手长胳膊长,能够着。”
“你放回去吧,我回去之后洗完澡自己涂。”
时淮弋最后还是没勉强,将药装了回去,只告诉她不要忘了。
三个小时后,苏晚烟输完液,时淮弋知道她不喜欢住在医院,将她送回公寓。
车停在小区门口。
苏晚烟打开车门前,认真和时淮弋说了句谢谢。
“今天实在是麻烦你了,没耽误你工作吧?”她记得在兰辉酒店时那么多人找他谈事情,他后面就这样带着她出来了,心里有点过不去。
时淮弋对于她如此生疏客气的态度,只觉心中有什么梗住。
“没什么重要的事,不用放在心上。”
他看着她身上的红疙瘩消了大半,心中稍稍放松,将装着药的袋子递给她,下巴稍稍抬了抬,温沉道,“上去吧。”
苏晚烟接过袋子,又说了声谢谢,随后打开车门往小区里走去。
时淮弋注视着她的背影,看见她没走几步又返回。
“那个,”她还是有点不放心,再次嘱咐,“我今天过敏去医院的事,千万不要告诉我爸妈啊,特别是我妈妈。”
本来不是什么大事,但自从她做运动员来,每次受伤,复健,去医院检查做手术,都让季岚苏行盛担心,老是让他们心揪着。
以致于他们一听她去医院就紧张得不得了,不围着她问这问那唠叨半天啊,那颗心就落不下来。
已是晚上十一点多,街上了无行人,只有孤寂的路灯将暖黄灯光过来。
时淮弋看着她被路灯晕染成金黄色的漂亮卷发,那张熟悉俏丽的脸上还带着未卸的妆,在夜里像个挠人的蛊魅妖精。
他对上她那双恳切紧张的眼睛。
她不想让苏叔和季姨担心她,对自己不小心又弄得进医院这事,担心他们知道所以想瞒着,又觉得瞒着他们有些愧疚。
他都懂。
“我答应你。”他低低道。
只是。
“烟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