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京城啊?”陶崇看着街道两侧的房屋商铺, 有些失望地说道。
乔宁一行人在商屿的带领下,穿过小半个京城来到西郊坊,一路走来, 房屋楼阁倒是庄严雅致,就是缺少些市井气息, 好比他们现在走在号称“商业中心”的西郊坊, 却不比江德的聚商街热闹多少。
“的确不比江德繁华太多。”乔宁在京城生活过很多年, 同样如是评价。
“京城规矩多, 物价贵,像样些的生意三年不开张, 开张吃三年,看起来的确没有江德热闹。”商屿解释说。
这一路上,商屿几乎充当导游的角色,讲整个京城的构造, 介绍风土人情,知道哪个府邸住着什么官员……把陶崇、赵冬等人都惊呆了。
若不是徐延臭着脸在后面尾随,陶崇早就要围着商屿问东问西了。
直到吃完凉面,一行人被商屿带到一处偌大的宅院, 关上门, 把后面那个不速之客甩掉,众人这才有机会发问。
“商锦年, 你到底是哪方神圣啊?怎么对京城怎么了解?难道你老家是京城的?”陶崇憋了一路,再也忍不住,急吼吼地问道。
商屿先是看了眼乔宁, 像是对她坦白一样点点头:“我是京城人氏。”
乔宁其实早就知道, 九央君,那么高的才华, 非京城的富贵人家不能培养,又姓商,京城又几个商家,她连商屿的身份也猜得八九不离十。
他这么一承认是京城人,沈老儿也暗暗“哦”了声,他也猜到商屿的身份了。
“那你方才在城门处给那侍卫说了什么?他认识你,所以让我们先进来了?”陶崇按捺住内心的波澜又问。
“他不认识我。”商屿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牌,“但他认识这块令牌。”
礼部最高权力的令牌,自然调动会试盘查举子的侍卫,陶崇他们不认识令牌,只知道这玩意的权利可真不小,毕竟连徐延都没贿赂得动那侍卫。
众人倒吸了口气,原来他们昔日的同窗背景这么强大,原来早在他们还是穷酸秀才时就结识这么厉害的高官之子了。????漫漫
陶崇木着脸道:“我记得徐升被送官时,曾威胁乔县令说他有堂亲是京城的大官,就是那徐延家吧?徐延家已经是大官了,仍旧调不动守门侍卫,咱们商锦年却调得动,这么说来,商屿你家官大的很啊!”
这话逗得众人直乐,商屿无奈解释说:“正好权大一级,我父亲在礼部,这次戍守城门的侍卫恰好是礼部的人,徐延使唤不动,我正好能吩咐。”
陶崇恍然,不过这也不影响他内心的震撼,反应了很久,才又想起一件事来,问道:“那这宅子?”????漫漫
“我的。”为了让众人安心住下,商屿不得不再次解释,“这是早年我在京城置办的府邸,一直没住过,前些日子刚打扫出来,在京期间你们安心住下就是。”
陶崇做直挺挺倒地状,倒进赵冬怀里。
其他人心灵也受了很大震撼,有钱有权,商锦年真是人生赢家,他们奋斗一生才能达到人家的。
不过没有一个人心生嫉妒,商屿是他们的好友,又把他们安置在自己的宅子中,极尽可能地帮助,他们感激还来不及。
乔宁苦笑一声,心想若是他们知道商屿就是九央君,恐怕心理更是承受不住。
与此同时,徐延面色阴沉地被关在门外,只能转身离去,不过已经知道乔宁的住处了,也算不枉此行。
商宅,他总算知道为何自己调遣不动的侍卫,那个年轻人能调动,原来是商家人,听说朝中礼部尚书商大人的独子在外求学,就是那年轻人吧,原来是在江德。
商家,可是徐家在朝中最强劲的对手。
徐延边走边想,突然感觉前方有一道锐利的目光射来,他直接不好,抬头一看,果然看到噩梦般的身影,让他浑身都犯寒起来。
容不得多想,他立刻赔笑走过去:“夫人,你怎么在这……”
沈逸表情阴沉得要下暴雨,一向以为徐延是个有上进心的,只和能帮助他前程的人来往,没想到还真勾搭姑娘了!
“我不来怎知你私会旁的姑娘!”她气的心砰砰乱跳,恨不得把徐延生吞活剥了。
“夫、夫人,你什么时候来的?”徐延明显心虚。
“你从家出来我就跟着了!”
徐延:“……”
完了,侥幸心甭报了。
他自知摊上大事,少不得费心解释和哄劝一番:“夫人你误会了,我跟着那女子名叫乔宁,她欠我家钱,一千两呢,我得问她要回来啊,要回来正好给夫人买首饰嘛。”
沈逸觉得乔宁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反应一会儿突然记起来:“是你那先前定亲的姑娘吧?怎么?旧情复燃啊?徐延你个王八蛋,敢背着我沾花惹草,信不信我告诉爹爹去!”
徐延一个头两个大,怎么解释都不对劲,那边沈逸已经气呼呼地往沈家方向跑,要去找亲爹告状,他忙跟上去,想拉住沈逸,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