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嘿◎
元岫匆匆到了产房外, 产婆将孩子洗干净了就立刻送出来给元岫看个仔细。
有道是儿子像娘,虽然新生孩子皱巴巴,眉眼却又几分像元嫱。
“好, 好,嫱儿如何?”
产婆跪在地上连连回到:“一切都好!刚生产过身体虚弱,仔细歇息便是。”
元岫松了口气, 瞧见慕家人眼观鼻鼻观心的在一旁服侍着,也知道这样不好。忙将孩子递过去。
“这孩子像嫱儿,哭声也大,向来随爹,今后也是个征战沙场的猛将。”
慕炎头一回当爹还有些无措,根本不敢去宝这小的不像话的孩子。倒是其母忙接了过去, 含笑道:
“嫱儿真真是我们慕家的大功臣!我们慕家有后了!”
元岫听着一怔,并未急着说话。那慕炎倒还算有些玲珑心思的人,意识到了这对元岫而言不是什么好话。
她入宫几年只有一女, 至今仍不见诞下皇子。这话不是拿木棍儿捅老虎鼻子眼吗?
加之元岫做主的立过几个女户, 可见并不看重男女。
慕炎来不及多想,立刻为母亲遮掩道:“儿女都好。母亲忘了, 现如今有了女子学堂,往后女子也能为官做宰的。元家乃大贤大德之家,所生子女自然是不凡的。”
元岫不觉多看了这人一眼。显然这人也不是那么大老粗。
“妹夫倒是比从前会说话了。”
慕炎也知道害臊:“多半是嫱儿教的。”
瞧见他们夫妻和睦, 元岫哪里有不放心的?
她心中有大沟壑,大抱负,哪里会因为几句闲话就恼了的。
这样的话,从前和今后, 要听得还多着呢。
瞧见慕炎母亲一下子如鹌鹑一般低头不语了, 元岫回头看向元城。
“咱们到底是亲兄妹。不说仰仗什么, 至亲骨肉没有不来往的。就算爹娘忙碌,有个不周到的地方,大哥哥你是亲娘舅,理应多走动的。”
“娘娘说的是。”
元嫱到底是元母身边养大的,论起来元城根她更熟悉些。只是后来元母看着元嫱愈发眼气,元城也不好多来往。如今有元岫一番话,就要多考量了。
元岫颔首:“你明白就好。我是没时间多走动的,臻儿经商,其他弟弟妹妹更小。这些事还是要靠着你的。”
嘱咐完了这些,元岫也没更多的时间留在这里。且离去了。
之后自然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朝堂上虽然不再有反对是声音,但不支持的仍有人在。户部尚书几经劝告无果后,一气之下告老还乡。
朱慎尧直接给了恩典,赏赐了些珠宝,等他们将御赐的府邸腾出来。
高官尤其得宠得势的官员会得朝廷赏赐府邸。但只赏赐居住,仍归皇家所有。既然辞官回乡,这住处自然是要收回另赏他人了。
官员本就一个萝卜一个坑,这户部尚书的位置疼了出来,反而便宜了元岫直接上位。
官拜正二品,授勋上卿。
元岫的官服是特制的,将男子的官袍朝着女子样式做了改动,穿在身上沉甸甸的,除了没有过于繁重的头饰外,竟也觉得没差太多。
夜里朱慎尧忙里偷闲叫来了伯阳再怀里玩乐,就瞧见元岫还拿着自己的官印爱不释手。
“何时见你这么官迷了?”
元岫瞥了他一眼:“这可比凤印难拿多了。”
“啧,”朱慎尧瞧见伯阳也歪着脑袋看元岫手里的官印,道,“你若嫌弃,明儿就还我。左右你有官印傍身,也瞧不上宫里头的了。”
元岫也没理他。
倒是小伯阳听这爹娘拌嘴没人理她,开始胳膊腿不老实的乱动。朱慎尧实在怕伤了自家小公主,便干脆将她放在了桌子上。
小伯阳都快两岁了,走路也算利索,歪着脑袋四下看一圈,就头也不回的直奔角落里玉玺冲过去。
朱慎尧生怕摔了,起身堪堪掐住孩子腰,就瞧见小伯阳两手抓起了玉玺,看向元岫笑的得意。
好像在说:“你看,我比你的大。”
朱慎尧是个疼孩子的,倒也没拦着女儿动传国玉玺。只是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元岫:
“都是你这当娘的开个好头,给朕生了个小官迷出来。倒也有劲,亏她抱得动。”
元岫只道:“她哪里需要官迷?她天生就是公主。千百年来,权倾朝野的公主还少吗?”
倒退几百年,公主有封号爵位和封地,跟王爷的区别也不大。
又怎么会从做官上用心?
朱慎尧一怔,再看抱着玉玺不撒手的伯阳,感觉就不一样了。
元嫱生产后不久,伍令言那边儿也传来了喜讯。这话还是伍令萱巴巴入宫告诉元岫的。
“长姐那边生了,我去瞧了,是个瘦巴巴的丫头。总说姐夫对姐姐如何体贴入微,可悄悄那孩子就只道未必了。庞家人丁稀少,等着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