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嘿◎
元岫上朝, 引起朝堂之上一众反对。
二人早有准备,反杀了一个措手不及。
那被元岫揭穿盗用妻子画作名利双收的冯大人此时脸涨得通红,几乎颤抖着咬着牙龈反驳:
“你!你怎可平白污人清白!”
气到了急处, 连勉对皇后的尊卑都忘了。
不过元岫站在朝堂之上便是朝官,同朝为官,元岫还真不在意这个。
“是否污人清白, 你我之言不足信。口说无凭。可冯大人的传世之作却是切实存在的。本官就有所收藏,是否为你妻子之血。只需浸出颜料,再与你与她的嫡子嫡女滴血认亲。是非黑白自可见分晓!”
因为又弹幕科普。元岫清楚滴血认亲是不准的。但这不重要。
眼看着那冯大人额头见了汗,便直到他不可能同意真的滴血认亲。
“强词夺理!滴血验亲又如何?且不说那是与颜料混合的墨汁。就算可以,那也是夫人不忍心我割肉入画,趁我不知偷偷放血进去。为此微臣自责万分, 病了好些日子。这些皆有记录。皇后娘娘便要凭借这些治罪于微臣吗?”
元岫恍然大悟:“原来你也承认那血是来自妻子。”
冯大人被噎的一哽,眼角去看其余大臣,瞧见他们面面相窥, 是掩饰不住的猜忌。
是啊, 纵使他找的接口再完美,若血当真是妻子的, 也足以让他被人诟病。何况元岫还说妻子就是因此而死的。
就算没有代笔一说,为了作话成名害死妻子这件事,也小不了。
元岫不在给他辩驳机会, 直接道:“此时经不起细查,不过是没人较真罢了。真算起来。冯大人出名也是再娶妻之后。就算婚后所作都再你收种。娘家也总会有一些尚在闺阁时期的书画。原作是谁一看便知。若我所言为虚,自当领罚。冯大人!当着皇上的面说清楚,可愿深查?”
冯大人身上有着大学士的头衔。虽然只是虚职, 但也是因他书画名声在外才有的。若确定为剽窃妻子作话。最差也会有个欺君之罪在头上。
朱慎尧适时开口:“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元爱卿诬告, 朕自当秉公执法。”
可冯大人却不敢义正言辞的不怕查。
虽然他寂静嘱咐交妻子将闺阁时期各种书画都带入了夫家。可闺阁时期赠与爹娘骨肉, 或是亲朋的却是收不回来的。
经不得差的。
若拒绝,便坐实了心虚。
进退两难,他已经是注定要身败名裂了。
思量再三仍旧不甘,便不顾礼法直视元岫。
“娘娘便是如此构陷朝臣,残害忠良的吗?若如此,朝堂之上嫣有宁日!”
好大一顶帽子。
“大人错了。本官那句话够得上构陷与残害四字?不过是扒开衣冠楚楚的皮瞧见腐烂发臭的骨。如此之人早早被发觉剔除,何尝不是拔去大夏的肉中之刺!”
朱慎尧颔首,与元岫交换了一个眼神。
“说得好!若是惩恶扬善也要被灌上排除异己,那普天之下的衙门岂不是都没设立的必要了?着督察员审理调查。若当真清白,自然不怕查的。”
吩咐下去后,朱慎尧便明白,元岫算是站稳了第一步。
又道:“如此,众爱卿可还有话要说?”
众人面面相窥,自然又不服气的。却不敢再做这个出头鸟。生怕自家也有什么秘事被皇后知晓。
元岫也不管他们私下如何。感受到在没人辩驳,也不再开口。
这开年第一次上朝,比想想的更加顺利。
下了朝,元岫褪下官服脱下官帽。只换了常服,并未重新梳发。头上只有一枚簪子固定,清爽利落,倒也舒服。
“无论听了多少次,皇后这脱口便说出对方底细这件事还是觉得神奇。”朱慎尧清楚这一异能只有在设计她自身时候才能奏效。
“许是上天也偏爱于我吧。”元岫是紧张的。但回了宫中与朱慎尧独处,更多的是感觉到自己前无古人时的骄傲。
“如此说来,叫阿岫上朝,便可肃清朝堂,拔除蛀虫。如何不算一件大好事?”
元岫抬眸:“原来叫臣妾上朝是为这个。”
朱慎尧沉默些许,只伸手戳了下这冤家的太阳穴。
“与你是说不得道理了。”
元岫白眼一翻,却又忍不住逗笑了两个人。
皇后上朝一事,再后宫之中亦有波澜。太后还没想好怎么面对此时,连帝后的请安都给免了。
这倒是叫前朝以为这是太后恼怒之兆。想方设法的传信于太后处,让太后帮忙整治此事。
太后压下了这些事,只叫了朱慎尧一同用了一餐。
也不知朱慎尧再饭桌上吃了什么。此事就好像翻篇过去了一半。太后依旧不过问此事。且在元岫没有公务在身的前提下,还会将其交到身边闲谈,与太妃们玩乐。
已然一片婆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