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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能有太多期望。
但却是很符合普罗大众的想法,这反而是世俗眼中,再贤良不过的。
“既如此,本宫也尊重你的想法。也祝你寻得良人。你且放心,你的婚事,若无本宫懿旨,任何人不得干预强迫,你且慢慢挑吧。”
元岫叫人收了棋盘,汪玉瑶也十分懂分寸的躬身要走。
元岫又赏赐了些东西,待汪玉瑶谢恩转身,又添了一句:“既然重活一世,就总要比其他人懂得多一些。你何不用对未来的了解有一些作为,就算是为你今后名声体面做铺垫了。有本宫在,只要不做出格事,你尽可去做。”
汪玉瑶回去的一路上都在反复品味这话的意思。
正月十九,果然那包恩伯大婚三日当天,西北边关被入侵,守边将士招架不住,正好在这日消息传入京城。
包恩伯也如汪玉瑶前世一般进京自荐离京守卫边关。
且不说包恩伯处世叫朱慎尧瞧不上,就算没有这些,若非无人可用,朱慎尧也不会叫人连续屡立战功。大夏又不是无将可点。
当堂点了近几年守在京城的大将,连带着元岫表哥赵竭为副将一同挂帅,次日出征。
元岫仍有担忧,与朱慎尧说了次日送行将士,有话与赵竭说。
若是过去,朱慎尧定会想了一堆有的没的,然后几经辗转彻夜难眠。
可自从当日元岫简单解释了句,再提起赵竭,夫妻俩反倒有了一种不可言说的默契。
“是了,想来是朕进来没伺候好阿岫,叫这一番前去,还不知是怎样的依依不舍。”
元岫也陪他胡闹:“是了,臣妾受了好大的委屈,明儿见了心心念念的赵竭哥哥,定有如山如海的体己话要说。皇上是古今少有的大度之人,既然美人在怀,应当不会在意妾身心有所属。”
元岫说话时候眉眼含笑,朱慎尧本想挤兑两句,可这一番玩笑话还是叫他没坚持住。伸手将元岫环住,很是吃味的道:
“是啊,小没良心的受了委屈总会找他人。”
元岫含笑反抱回去,低低的说了声:“傻子。”
次日城外,亦如当日接风一般。元岫被朱慎尧搀扶下了马车,只往那黑压压的军队看去。领头的将领们个个人高马大。在一群武夫中,瞧着最儒雅的那个,便是表兄赵竭。
赵竭出身,模样俊美不说,才情自幼就初露头角。谁也不知是怎的弃笔从戎,竟也在战场上拼杀出了一席之地。
正是这样的传奇色彩,在元岫幼时眼里,是最值得骄傲和夸赞的那一类。因为其余安生读书认字的同辈,都比不得元岫的才情自然不会被瞧见。
也许正是因为这一点特殊,被元岫在外多夸了几嘴,便要朱慎尧怀疑元岫自幼钟情于他。虽然好笑,却并非无迹可寻。
现在想来,她与表哥也三四年没见了。
“家时总听娘亲念叨。表兄顶天立地,已是少有的俊才良将。”元岫想起来幼时跟在他屁股后面喊哥哥的日子,一时眼睛酸涩。
她自幼被祖父带在身边,在家的时日不算多。所以跟亲生的兄弟并不亲近。倒是有段日子与赵竭见得多。算下来,自小到大元岫心底,好像也只有这么一个哥哥。
赵竭还是不太敢直视这个已然金光闪闪的表妹。
“皇后言重。男儿顶天立地,自要保家卫国。”
元岫颔首,又道:“进来京城乱事颇多。难免军队不会被波及。表哥是聪明人,还望小心。”
有这一句话送到了,元岫也可高枕无忧了。
赵竭谢过后,还未等抬眸瞧见元岫的衣角,便瞧见她转身回到了帝王身侧。
队伍浩浩荡荡而去。同行的,还有皇帝秘密工厂内紧急赶工出来的钢刀,和用钢片制成的盔甲。
这些当然还远远不够。但足够大大提升我军战力。与此同时,朱慎尧已经修建了数家锻造工厂,无需太久,源源不断的钢制品就能流入军队。
这一场战事再无担忧之处。
回去的路上,元岫心情恹恹的。瞧见朱顺尧正在火边十分有耐心的给她剥橘子。哪里还有从前猜忌的影子。
“表哥一走,嫱儿的婚事便可定下了。”
这是之前二人冷战的源头。
朱慎尧要动作一顿,却道:“朕来赐婚?”
“也好。嫱儿与那慕小将军有请,不能让母亲一己之私乱点鸳鸯谱。”言罢,元岫含笑调侃,“你不觉得我是舍不得人嫁给表哥便好。”
朱慎尧沉默些许:“从前,是我做的糊涂事。好像也并未因此向你当面认错。”
元岫目光微动。
又听朱慎尧严肃道:“从前是我的错,误会了阿岫。从今以,你我夫妻永不相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