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嘿◎
元岫进来不缺戏看,自打传旨抬了韦氏为妻后,几乎每天都能瞧见进展。
高文远也不知是不是瘫痪后心态有了变化,宁愿带稳了绿帽子,也要承认长子是亲生的,要其继承家业。
但韦氏早对这男人心寒了,有了皇后亲封的正室和诰命,不多时便如先前的夫人一般,掌控了阖府上下。将那血统有问题的长子指派到了庄子上去,并给亲生儿子大肆修缮庭院。
高文远的药被停了,他的恢复也就停滞在了能说话这里。好在不影响生孩子。韦氏扶正后,便独揽了高文远的入夜使用权,要尽快再生个儿子来继承家业。
任凭高文远从前多么威风,现在也不过是韦氏菜板上的一块鱼肉。亏他口口声声说女人只为繁衍后司。现如今的他也不过是韦氏生子的一道工具。
元岫也趁着前朝后宫都安生的时候,着人翻来了先帝元后和纯贵太妃相关的所有档案,从议亲有记录开始逐一看过去。
新雨帮忙整理一边看一边新奇:“恭顺太后成婚时,先帝已然25岁。却是原配夫人……”
元岫一指恭顺太后成婚年纪:“年方十四。差了11岁。先帝登基,少不得王家的鼎力支持。不过王人丁稀少,想来先帝也是等了多年,方才有王家女子稍年长些。”
十四岁为后,比元岫还小三岁。
新雨抿唇,接着看下去:“入宫近十年后方有孕,就难怪十王爷只比皇上稍小些。”
元岫在想十年未孕是否有别的缘由,便有看见下面记载,恭顺太后有孕后,母家女眷入宫侍奉陪同。
宫嫔怀孕,得脸的月份大时会有家中亲眷近宫侍奉的殊荣,何况皇后。只是除了其母外,另记载的是族亲,而非近亲。
元岫再去翻看纯贵太妃的记载。这个更详细些。
来来回回的看了几遍,元岫忽然合上当然,汗水已经从额角落了下去。
【卧槽,还觉得那纯贵太妃狠毒,这么一看狠毒的明明的王家的!】
【谁让皇后死了王家就只剩下纯贵太妃一个了呢。】
【还打着照顾十皇子的旗号入宫,这么多年也没见她做过什么。】
【没弄死就不错了,她还指望自己生呢】
【头皮发麻,皇后被毒死这种事,竟然就这么轻飘飘揭过了。】
【头皮发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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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岫将一切尽收眼底,可惜不能也发个这些字讨论一番。
此番种种,若是深想,牵扯之人何其多。
新雨知道利害关系,立刻开始收拾:“娘娘,奴婢先送回去吧。”
元岫示意她闭嘴,坐在那里一边喝茶,一边仔细思考。
半晌,忽然舒口气,道:“且小心行事。你去叫明辉进来。我要她找个人给我。”
次日一早明辉得令,带了两个小太监出去了。
元岫还不知该怎么跟皇帝说纯贵太妃的事情。此事毕竟涉及前朝,既然已经过去,现在将这陈年旧案翻出来,只怕有损皇家颜面。
却也不想继续看纯贵太妃搅合后宫无宁日。
让小厨房做了几样点心,元岫带上晚秋直奔御书房。到了门口才知今日皇帝召见了十王爷朱慎明。门口太监一见是元岫,都没通传直接情人进去。
元岫来的不是时候,叔嫂见面倒有几分尴尬。
“皇嫂有礼。”朱慎明俯身,眼观鼻鼻观心。恭顺安静的站在那,却依旧掩盖不住周身贵气。
他是先帝唯一嫡子,若非先帝元后难产而死,只怕未必有朱慎尧的机会。
元岫最近一直在查他母亲的事情,当下就遇见了。
“自打上回,有些日子没见十弟了。只是我来的不巧,不知可耽搁了正事?”
朱慎明看一眼皇帝,显然不太好开口。朱慎尧倒是没忌讳:“本就是家事。想来皇后也有耳闻。进来有一荒谬的谣言传播甚广。”
元岫掌心攥了攥,她坤宁宫的宫女被拔了舌头,这件事无人不知。她若是装无知,那未免太假了。
“事出反常,妾身进来也在查谣言的出处。”
朱慎明凝眉:“如此恶毒之人,想来藏得很深。查出来并不容易。倒是皇兄的意思,暂且观望。正好揪出跳的最欢的几人。也算提前拔除了祸患。”
且不论太后非生母这件事的真假。就算是真的又何妨?太后皇帝母慈子孝,皇帝登基已是事实。
其背后之人,传出谣言,想来也没想过真的把朱慎尧怎样。只是朱慎尧听了,若当真跟太后离心离德,才要交外人看笑话。
朱慎尧道:“进来流言甚嚣尘上,少不得有人推波助澜。倒也是好事。你来的正好,下午陪朕去太后那里。莫要叫母后有了疑心。”
元岫应声。随即催促朱慎尧尝尝他带来的点心。
朱慎明也不好打搅他们夫妻相处,躬身告退。元岫有心跟上去问一二。却不得不考虑避嫌。
“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