撺掇狗皇帝纳妃,自己后院火都这么大了。】
元岫只恨自己没在现场去看,晚秋不觉道:“娘娘也有日子没这般取乐了。”
元岫不禁四下瞧了一眼,将笑容收了几份。看够了热闹,耳畔又响起了盈盈笑声。瞧新雨那边玩的正乐,指了指桌子上的一盘点心对明辉道:
“给她们吧,也嘱咐着别踩空下去。”
明辉忙起身:“哪里的话,青天白日的,姑娘们相互都能拉着。”
晚秋道:“就算有个不设防,明辉姑娘伸伸小指头就拖上来了。”
明辉不好反驳,瞪了眼晚秋送点心去。
午膳时节,高侯府的事情就在元岫有意为之下传遍了北京城。周昌将事情打探好了这才近宫回。
元岫虽然在弹幕上瞧见了现场,但周昌绘声绘色的一讲,也分外有趣。
“如此,高侯爷还没醒来?”
周昌左右看看,压低了嗓音道:“这也只是听说,拿不准的事儿。那高夫人连太医都没请,府医也没让过去,只是从外头请来个大夫,简单开了药便轰出去了。那大夫的医术不甚精明,只跟奴婢说是中风,也不知是几分可信。”
不让太医去,也不让府里头养着的大夫瞧。
这是什么意思不用多想。
可怜这高文远,今早在朝堂之上还神气活现的侃侃而谈,现在被妻妾绿了后,吐了血反被给他戴绿帽的夫人关了起来,又是何等的讽刺。
“风疾之症,可轻可重。现如今高侯府铁桶一块,到底不知道里头情况。”
周昌立刻提议:“娘娘不如……派遣太医过去?”
元岫饮茶:“这话没的叫人奇怪,本宫何时知道前朝官吏的家务事。”
周昌立即打嘴:“对对对!娘娘所言极是。奴婢不过说些市井的粗话给娘娘玩笑,与高家何干?”
推了周昌,元岫叫明辉来近前算账。用了这些时日,元岫也发觉了。到底是大家小姐出身,主母虽然待她不好,可跟姐妹们一块的开蒙没有少,识文认字。
又因自幼被多方克扣,也从小学会了算账管钱,才能让她从苦日子里熬过去。
是以,明辉算账是把好手。又快又好,竟比从前的应淑还要好。
另一边的巧云却并不认字,但其是个有胆识又有智谋的好姑娘。元岫叫晚秋带她管理些大事小情的,也能打理的井井有条。
用的时间越久,越证明了元岫当日的决定是对的。
“严家可曾找你?”元岫趁着她写了个小结,随口问道。
明辉的笔都握紧了几分:“回娘娘,倒有书信送来。”
元岫挑眉:“都是些什么?”
明珠笑的讽刺:“不外乎是些深情肉麻的话。心疼我这些年的苦日子。夫人一口一个萍儿,说当日决定不过是被严宜容辖制了。现如今各归各位,已经让她成了庶女,过上了奴婢从前的日子。”
从前为了严宜容多么糟践明辉,现在就会为了讨好明辉而糟践严宜容。
那样一对山中狼一般的父母,倒不觉奇怪。
“庶女就活该给他们糟践不成?”元岫是不喜欢尊嫡扁庶的轻狂样子。也不知何时,被一些酸腐的人家当做了懂尊卑知规矩的表现。
“娘娘说的正是这个道理。”
“你继续算吧,若不喜也不必往来,自有本宫疼你。”
元岫继续看她算账喝着茶,就瞧见弹幕上飘过青楼出身的小妾韦氏要想办法出去求救的消息。
仔细想一想,那高文远三个儿子里,两个都是绿帽子。唯一的亲生儿子,又因为母亲是青楼女子从良,故不受待见,被养的瘦瘦弱弱的。
说来也讽刺,时至今日,这韦氏还一心想着丈夫。
故夜里叫新雨给周昌传话。那高侯府里若是有人想出去,且帮一帮。
次日上午,高文远中风卧床,却又得不到及时的治疗。一睁开眼,身体几乎都动不了了,只有一张嘴能呢喃着说出几个字来。可身边的人一早被换了干净,半个能帮他的人都没有。
高夫人偷偷摸摸的小半辈子了,这下不仅一手捏住了高文远的的性命,甚至还把情夫安排在了高文远床边伺候,叫情夫时时刻刻提醒着高文远,他就要死了,而高夫人跟情夫的儿子作为明面上的嫡长子,小侯爷,眼看就要继承这庞大的家业。
就在这时,还在整理高家家产的高夫人忽然得了消息,后院关起来的那个小妾韦氏,不知道生了什么神通,竟然翻墙逃出去了。
高夫人将手中规整的玉镯子砸得粉碎,起身慌了一瞬,随即狠狠拍了下桌面冷笑道:
“她出去,定是要告官。去把她养的小废物给我抓了来!我倒是问问她这老娼妇,是要儿子,还是要个瘫在床上的老不死!”
作者有话说:
这后宅可真的多子多福hhhh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