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她从没想到世界上真有美到这个程度的人,还以为只会存在于电视剧里那十度磨皮的明星脸上。
元岫自幼就有一张倾世的容貌,发髻扯着头皮,让眼尾上调带着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势来,再这么一身打扮,只一眼就让一身反骨的顾嫣嫣彻底没了反抗的力气。
新雨厉喝:“大胆,竟敢直视皇后娘娘!”
宫女的脑袋立刻被按进了泥里头。
“我……我……”
太监都急出汗了,生怕被连累:“哪里来的下贱蹄子,皇后跟前也敢称我?”
晚秋到元岫身侧:“娘娘,此人实在可疑,不如压起来好好审问。”
元岫只觉得乱得慌,冷声询问:“你是哪里的宫女?叫什么?”
“我……回娘娘!奴婢,奴婢是内务府侍弄花草的顾嫣嫣。”
看着这抖若筛糠的丫头,元岫回眸看了一眼还双手拿着汗巾的侍卫,点了点头。
侍卫心领神会,既然事情处在乾清宫,元岫也没必要参合进来。只等他送汗巾时候知会皇帝便是。
“既然是新来的,也难免年轻糊涂些。你回去吧,这里是皇帝寝殿,下次可就没这么好的事情了。”
顾嫣嫣一喜。身上仿佛千斤之力的太监总算松手了,忙不迭的谢恩:“谢娘娘!谢娘娘!娘娘真是古今少有的大贤惠人!奴婢这就走,再也不敢过来了!”
说罢顾嫣嫣起身跑开了。一边跑还在心底对教她的姑姑不屑一顾。说什么宫里规矩严动不动就掉脑袋。她连皇帝寝宫都闯了,皇后也惊扰了,不还是活蹦乱跳的回去了?
不过是欺负她新来的想多捞些好处。
既然没事,那就回去再好好谋划。好不容易过来一次皇帝竟然不在,下次说什么都要见到本尊。若是好看……那不就是他命中注定的男主吗?
一想到这个,还没跑出视线的顾嫣嫣步子瞧着都要撒欢儿了。
气的新雨直跺脚:“这宫里头怎么会有这么不知规矩的?选宫女入宫的人呢都怎么当得差?”
“那就是皇帝的事了。既没咱们的事了,且回去吧。”
元岫还不知道这小小宫女到底藏了多大的野心。
不过刚回坤宁宫,不过一个时辰,天上雷光乍现,下了一场延绵不绝的雨。
元岫看着门前水帘一般的暴雨,这朱慎尧当真挑了个好日子出去。
后头的两日,元岫难得过得舒服些。虽然公务忙碌依旧,却不用侍奉帝王,连吃饭都自在了好些。
帝王的早膳向来简洁,生怕多食对龙体有恙,元岫吃的紧巴巴的。
当下“放肆”的添了一盏加牛乳的燕窝和银牙火腿。吃的略撑了些,吓得新雨忙带着元岫去御花园溜溜,生怕积食。
这两日雨下的大,淅淅沥沥延绵到昨日深夜才停。早晨地面已经半干了,空气却格外清新。
元岫刚摘了朵带露水的牡丹要给新雨簪上,乎听太监来报,人匆匆赶来,噗通跪在半干的石子路上,衣角裤腿的脏污无不显示着太监一路而来的焦急和狼狈。
一看就没好事。
“娘娘!皇上回宫了!”
元岫借着回转心思的功夫,给新雨簪好牡丹,不疾不徐道:“这般慌张像什么样子?皇帝自有神佛护佑。”
哪怕只有她一个宫妃,这皇宫里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元岫必须冷静以待。
太监身子发抖,但被元岫影响,呼吸稍稳了些,如实道:“回禀娘娘,皇上昨儿淋了雨,夜里便不大好。本想好些再回来。今儿却高烧不退,是为风寒。宝亲王做主即刻送回宫。现下刚回了乾清宫。圣上还下令不叫娘娘担心。可这合宫上下……奴才该死不敢去惊扰太后娘娘,恳求娘娘做主,主持局面了!”
元岫心底咯噔一下,好在理智尚存,安排道:“哪里是不担心的,皇帝糊涂。晚秋,你去太后那边,只说皇帝受凉不碍事,恐沾了病气不去请安。”
又对地上的太监道:“新雨陪本宫换身衣服过去侍疾。你也换身干净衣服回去伺候,记得留下同行的王爷们,后宫人少,多几个人也方便些。去吧。”
做了下安排,元岫收拾妥当后移步皇帝寝宫。
准备妥当了,元岫凤驾移步皇帝寝宫。寝宫外跪了十几个太医,从医正到伤寒圣手皆在。
打听下情况没这么严重,也已退烧,再看着跪了一地的太医们,元岫安心之余也感叹他们不容易。新帝登基,这时候有个病啊灾啊的,对他们而言随时都有灭顶之灾。
“好了,既是风寒,通风最为要紧,这么多人聚着空气都污浊了。留下三五位太医外头候着,有事再传召。伺候的除了随身的,也都别堵在这了。”
有皇后在,众人也算找到了主心骨。
众人井然有序的继续安排,元岫见过了陪侍的皇帝兄弟。这才算过五关斩六将的见到了病榻之上的朱慎尧。
此时他沉沉睡在那,额头的抹额被虚汗浸透,元岫洗了巾子给他好好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