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身上。
往日里人来人往,汇报事情的、巴结的和伺候的人都络绎不绝,甚至能够踏平门槛的养心殿,如今却成了无人问津的存在。
想来,如果不是养心殿内的内侍和宫女没得选择,恐怕也是早就走了。
而作为曾经的主角,孙若微此时坐在养心殿内的椅子上,那个曾经代表了皇太后权势的椅子,此刻已经蒙上了些许灰尘,一看就知道是有段时间没人收拾了。
轻轻地抚摸着那已经落了灰的椅子,孙若微的眼中闪过了三分落魄、三分迷茫和三分恨意。
以及……一分癫狂。
当一个人陷入疯狂的时候是很危险的,因为你不知道他都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而当这个人曾经还掌握着极大的权力时,这种危险就会更上一层楼。
……
与此同时,塞外,赛音达山。
前部战线其实已经被推到了胪朐河周围了,因为瓦剌知道朱瞻壑手中白磷蛋和火油弹的威力,再加上十几年没有什么大的战争了,可想而知朱瞻壑的手中囤积了多少的武器。
所以,瓦剌并没有和明军正面对抗的想法,一如既往的在逃跑,希望自己逃得够远,远到了让明军丧失追击的兴趣。
不过朱瞻壑并不打算往前了,因为在他的计划中并没有追击瓦剌到底的选项。
“启禀世子殿下!”
朱平从帐外走了进来,手里握着三封信。
“哈密卫的忠顺王已经如期抵达东察合台汗国和瓦剌边境,乌斯藏都司八王也按照您的吩咐,派出军队前往关西七卫,争取在忠顺王截断瓦剌退路的同时解决关西七卫内部的叛乱,最后转向东察合台汗国东侧边境。”
“宣府镇那边也传来消息,说是有人出了长城,朝着奴儿干都司去了。”
“确定吗?”朱瞻壑抬起头,眼中精光闪烁。
“确定!”
“眼下在飞云壑周围的是谁?”
“回世子殿下!是邢宽!”
“立刻让他带人前往兀良哈旧地!”
“是!”
……
中军大帐重归寂静,但一股涡流却已经动了起来,让平静的水面不再平静。
只有朱瞻壑自己知道,明明战线已经推到了胪朐河,但他却转向兀良哈旧地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