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然可以,随便看。”赵西延捧着热乎乎的水杯,看方夏捻起最上面的一本逻辑题,随即眉头死皱,别说夹死一只苍蝇了,来根麦芒都能给夹断。
五分钟后,可能实在是没看懂那道题,她眉头舒展开,随手翻了几页,若无其事地放回去。
“你自己好好学。”她叮嘱他,像一个过来人,长辈。
赵西延憋着笑。
方夏脚步生风走了。
真的好难,她一道题都看不懂,问的问题都好拗口,好难理解。
方夏躺在被窝里,想着今天盘完的账,和店里剩下的单品,明天哪一样需要做多少,哪些材料是不是该进货了,明天进还是推到后天?毕竟太多了后厨放不下。
睡着之前感叹,还是她的活比较轻松,不费脑子,看看,这一会儿就算的明明白白的,就算她现在只会加减,乘除都算不太明白了。
周六早上,小萝卜头来店里帮忙,她当年没走高考,反正以她的成绩也考不上,提前走的单招,学的乘务,现在在火车站做地勤,还是和爷爷奶奶住在小院,拆迁始终等不到,还越等越没消息。
老远看见店里有顾客进出,还拎着买的东西,她就觉得奇怪,走进去,看见柜台后收账的男人,吃了一大惊。
“赵西延?!”
赵西延抬头,热情打招呼,“嘿!罗蓓!”
小萝卜头更吃惊,“你还记得我啊?”
“记得啊。”赵西延手上忙着给顾客装袋,嘴里说,“你老大在里头。”
“哦,好。”
小萝卜头进里间厨房,方夏坐在高脚凳上,桌上摆着一筐打好的鸡蛋,从里面挑蛋黄,手法非常熟练,三秒一个蛋黄,她走到跟前,叫一声:“老大。”
方夏回头,手上都是拉丝的蛋清,对她点点头,“赵西延在前面,你要是不想和他一块待着,和我在这坐着。”
小萝卜头找个矮凳子过来坐着,她是个厨房杀手,做不了这么精细的活,只能在旁边看着,“老大,赵西延怎么过来了啊,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前几天。”
“他来这干什么?”
小萝卜头惊讶又奇怪,老大不是和他绝交了吗,其实小萝卜头认为老大是和赵西延谈了的,毕竟两个人高三下学期每个周末都一块在图书馆待着,暑假又一块打工两个多月,她觉得老大一定是追到手了,只是后来分了,如果不是分手,哪有好几年不联系一次的,她们和陶可非那种普通朋友还一年联系个两三次呢。
但老大不承认。
她也只能姑且认为是朋友绝交。
“他说他家里破产了,身上没钱,只能先来我这蹭吃蹭喝,毕竟当年帮了我,我需要报恩。”
“啊……?”
小萝卜头觉得好离谱,“老大,这话你都信啊?”
“哪句应该不信?”
“他家真破产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家是干什么的。”赵西延没跟她主动说过,她也没主动问过,只是当初学校同学说,他家是做生意的,比较有钱。
“他身上怎么可能没钱?”
“他去当兵了,在车站钱都被偷了。”
“现在钱都在手机里,小偷怎么偷?”
“他说钱都花完了,只剩退伍补贴,补贴应该是给现金。”
方夏说:“其实不管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借口,就算是借口,他都要求我报恩了,我还能直接不管?”
小萝卜头叹气。
“那他回来就就这么在你店里干?”
“他现在在准备考公,等明年看看吧。”
“能考上吗?”小萝卜头很怀疑。
“不知道,应该可以吧。”方夏不知道赵西延现在学习怎么样,反正以前上高中学习是挺不错的。
小萝卜头对赵西延家破产这个事儿很怀疑,从来没有听陶可非说过,但确实像老大说的那样,赵西延要求了报恩,没办法拒绝。
不过他也是真不要脸,这种话都能说出来。
小萝卜头说:“老大,我下午不在这,我要去相亲。”
“这回是什么人?”
“一个小学老师。”小萝卜头丧气说,“小学老师基本都是女的,你说他在学校都没找到,得多丑多不行啊,媒人介绍给我了。”
“说不定是自己不会谈。”
“要是他身上有优点,应该会有女老师去追他吧?”
方夏觉得有道理,“要不不去了?”
“我都答应媒人了,去看看吧,不行就算了,反正下午我在这闲着也是闲着。”
“老大,你最近有没有相亲?”小萝卜头忽然问。
“最近忙,没时间,都推了。”
方夏虽然学历低,但自己开个店,经济独立,长得还不错,身段也好,周围给她介绍对象的还挺多的。
她每周去两三次的那个水果店的老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