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不吃。”
“你就吃个粽子就吃饱了?”
“中午吃的很多,我不饿。”
方夏真的不吃,赵西延也看出来她的嫌弃,再给她要了一碗粥。
吃过饭,赵西延让方夏把剩了大半袋的鸡叉骨拿回家给她弟弟,方夏不要。
赵西延:“你弟弟也不吃油炸的?”
“他不配。”
好了,赵西延看出来她和弟弟关系不怎么样了。
方夏拿走她的衣服,“你自己回去吃吧,我回家了。”
天已经很晚了,赵西延拎走书包跟上她,“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从这回家很近。”
赵西延耸耸肩,“我拉着你陪我的,也该把你安全送回去。”
方夏和他僵持几秒,随他去了。
赵西延送她到老城区的街道,地上油腻结垢,空气中有股挥散不去的酸腐臭味。
他食指抵着鼻端深吸口气,方夏偏头觑他,“下水道的味儿。”
赵西延有些尴尬地放下手,两只手空落落的,在她直白的眼神里摆哪都不自在,最后抄进兜里。
方夏小臂搭着外套,另一只手握着以防掉了,指指前面没有大门的旧小区,“那就是,我安全到了,你回去吧。”
这时候都是下班买完菜回家的路人,街上很热闹,赵西延不再往前走,“那你回去,我看着你进去。”
方夏回去了。
看着她进去,赵西延到路边伸手招车。
他今天出来没骑车,从这到他住的新区几乎斜跨半个城市,就算骑共享单车也要两个小时,还是打车方便。
赵西延很少吃这种街边小吃,突然吃一回,真心觉得味道美极了,酸酸甜甜,也不腻味,都是些他喜欢吃的骨头肉,不柴不塞牙,进小区后,边走边吃,骨头都吐手心里,每碰到一个垃圾桶扔一次。
他慢腾腾踱到家里大门口,邻居家楼上突然传来一声大吼:“赵西延――!”
赵西延转头去找,陶可非站在一个灯光明亮的窗户口,半个身子头探出来怒喊:“赵西延!你给我站住!”
说完窗户口就没了人,半分钟后,人从大门口窜出来。
赵西延就站在自家门口,边吃边等,人到跟前,鸡叉骨递出去,“吃不吃?”
陶可非都快气死了,还吃不吃,她想给他挥地上!
“你今天去哪去了?!大早上就没人,我给你发消息打电话,不回也不接!”
“没去哪啊,你找我什么事儿?”赵西延按下密码进大门,往里走。
“我给你发的消息你都看见了?!”陶可非听了他漫不经心的话,简直怒火攻心,愤愤趿踩着小熊拖鞋跟他进门。
“我问你什么事儿,你又没有跟我说。”
陶可非跳起来骂他:“赵西延!你个不守信用的臭家伙!烂家伙!”
家里前院栽种的有两棵梧桐大树,枝繁叶茂铺展了大半个院子,赵西延在下面放了张竹床,!我感觉――唔唔唔唔……”
赵西延迅速抄个抱枕奋起盖她脸上,听着楼上响起的拖鞋声,都快吓死了,压低声音警告她:“我妈应该睡了,你说话小声点。”
陶可非睁着大眼怕怕点头。
赵西延先松了一点,陶可非喘口气,小声气语:“我说,我感觉你对方夏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哪里不一样,你说话可要负责任。”
陶可非越想,越回忆,越兴奋,转到沙发前坐他旁边,想起来刚才的窒息感,又自觉离他半米远,“很多啊。”
陶可非掰着手指头刚想细数,楼上的脚步声越来越大,以为是赵阿姨醒了,立刻心虚正襟危坐。
赵西延转头去看楼梯口,下来的是保姆林姨,“西延回来了,吃过饭了吗?”
“我在外面吃过了,林姨你去休息吧。”
“诶,好。”林姨嘱咐,“太太已经睡了,你们两个说话的时候不要太大声。”
“好的好的。”陶可非非常心虚地点头。
林姨回房休息,陶可非提议说:“要不去你房间?”
赵西延不愿意,他都多大了,她怎么还能去他自己的房间,“我妈一时半会醒不过来,你说吧。”他倒要听听。
陶可非就是怕再吵醒赵姨,提议一下,她才不愿意去他房间,一点都不好看。
以前的时间太长,陶可非已经回想不起来,她只能回忆这几天的,重新掰上手指头细数,“就说前天晚上,方夏踩了你的球鞋,你竟然就那样过去了,要是其他人你不剥掉一层肉也地剥掉一层皮吧?”
“再说昨天,你竟然管方夏吃多少东西。”
“还有今天,你都是去图书馆借书回来看,今天竟然在那待了一整天。”
陶可非刚开始还只是怀疑,现在越想越肯定,她皱起漂亮的眉头。
赵西延捞两个抱枕垫脑后,歪躺在沙发上,“所以呢,这能说